看着醫生離去,林婉如無力的靠着牆邊坐下,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卻也明白腎動脈破裂意味着什麼一旦手術失敗,鼕鼕重則當場死亡,輕則損失一顆腎臟
真要是那樣,鼕鼕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而這時候,另一邊的手術室大門也打開了,護士推着傷者出來說:“傷口不深,已經縫合了,沒有生命危險,家屬跟過來轉入普通病房吧”
長椅上那個女教師的家屬一聽護士的話,紛紛發出了欣喜的聲音,簇擁着她離開了走廊。
林婉如一個人蹲坐在牆邊,面對着空蕩蕩白森森的牆壁,讓她感到格外的孤獨和冰冷
就在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了一陣嗝噠嗝噠的走路聲,林婉如扭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緩緩地朝着手術室走過來。
一時間,林婉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站起身便朝着他撲了過去。
秦天看着懷裏哭得滿臉裂痕的林婉如,一顆心緩緩地柔軟了下來,擡起手撫摸着她凌亂的頭髮,輕輕的抱住了她。
“有我在,鼕鼕不會有事的。”秦天淡然的開口,嗓音略帶沙啞。
林婉如擡頭看着他,一雙美眸滿是希翼,“你真的能治好他嗎”
秦天看着她,堅定的點了點頭,“等着我。”
說完,秦天將她放在旁邊的座椅上,徑直朝着手術室走了過去。
手術室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的,但秦天前兩天剛剛將失去心跳的邱運林救活,在人民醫院就好似神話一般,守門的護士一看是秦天過來,連阻攔都沒阻攔,直接給他找了一套綠色的滅菌手術服,引領着他前往了手術室
林婉如看着進去的秦天,不知道爲什麼,好似只要有他在,就好像所有的事都不用擔心一般,一顆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可是,緊張的情緒突然放鬆,大起大落之下,本就受到刺激的林婉如忽然雙眼一閉,便昏死了過去
旁邊有看到的護士,急忙將她擡到了病房...
醫生已經給鼕鼕注射了麻醉藥,負責手術的醫生也拿起了手術刀,準備開始手術。
可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秦天在護士的引領下,終於來到了手術檯旁
鄧文祥看到秦天,眉頭微微一皺,但一想到這臺手術關係着這個孩子的一生,便毫不猶豫的將主刀位置,讓給了秦天
秦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朝着他點了點頭,身後掏出來一個針包,便在鼕鼕腹部各大穴位紮了下去
手術持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秦天體內的綠色能量毫不保留的傳輸到鼕鼕的體內。
也幸虧兒童的經脈柔軟,傳輸起來不會與什麼損耗,綠色能量幾乎毫無偏差的全部作用在了鼕鼕的腎動脈上
綠色能量強大的修復能力在秦天的控制下得到了完整的發揮,不多時旁邊負責儀器監控的護士便驚訝的大喊了起來:“數值正常了...腎區出血也停止了”
“太神奇了”
“居然只用幾根銀針就治好了腎動脈破裂不可思議”
“我也要去學中醫”
一羣醫生護士站在一邊看向秦天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如果說之前救活了邱運林有運氣成分在,那麼這次用幾根銀針只好腎動脈破裂,就真正爲秦天的實力做出了證明
鄧文祥站在一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第一次對自己米國西醫協會成員的身份做出了懷疑。
自己學了半輩子的西醫,居然比不過中醫的幾根銀針自己曾經視爲糟粕的東西,居然一次次打了自己的臉
一時間,鄧文祥竟然重新開始審視起了中西醫之間的差距只不過這一次,他考慮的是西醫到底有多少地方不如中醫
“林總,林總”昏昏沉沉的林婉如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睜開雙眼一看,居然是蕭雅
聽說林婉如昏迷沒人照顧,蕭雅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林婉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強忍着心底的不安問蕭雅道:“鼕鼕怎麼樣了”
蕭雅見林婉如醒了過來,也鬆了一口氣,微笑着說道:“放心吧林總,鼕鼕已經脫離危險了”
“真的”本來還虛弱不堪的林婉如立刻從病牀上爬了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跳下病牀,朝着急診科的病房衝了過去
遠遠的,林婉如聽到了一陣嬉笑的聲音,猛然推開大門,裏面的景象讓林婉如通紅了雙眼
病房裏有兩張病牀,其中一張躺着的是自己的兒子,小傢伙的臉龐已經恢復了紅潤,要不是旁邊還有一根輸液管在往他體內輸送液體,她甚至會懷疑鼕鼕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