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十一冷笑:“我剛剛已經查探過,你自立門戶,是一宗之主,除了幾個廢物門徒之外,沒人會爲你出手。今日我在這擂臺以仇報仇,也沒人有權阻擾我,你在劫難逃!”
羅輕笑道:“我不是說過了,你不妨來試試。”
謝十一卻是繼續冷笑道:“我給你立下遺言的機會!”
羅只覺得這人真煩,明明是來殺人的,卻還要羅裏吧嗦地扯出一大推,還假裝仁慈地說什麼遺言,不過看在他說了那麼多話的份……
一縷金光涌入,法力巨掌猛然握緊,那嗜血鬼頓時發出一道慘痛的哀嚎,被羅這一爪捏成了粉碎!
謝十一頓時眼皮一跳,臉流露出一絲痛色。
這嗜血鬼是他的七魂之一,雖不是最核心的主魂,卻也是凝聚了鬼丹的鬼將。
人類根據鬼物的力量不同,將其分爲小鬼、大鬼、鬼卒、鬼將、鬼王和鬼帝。
其小鬼是最普通的鬼物,而大鬼則是小鬼的一階,會一些“鬼術”的皮毛。
然後便是大鬼之的鬼卒,鬼卒用人類修士界的術語來說,是“法”境之,能夠駕馭鬼術的強大存在!
至於鬼將,則是凝聚了鬼丹,其力量相當於度了靈劫的五階修士,鬼將之下,則都是鬼卒。
而鬼王則是六階丹劫修士還要強大,是近似於七階人仙層次的強者。
謝十一的七頭惡鬼,都是鬼將,其作爲主鬼的那一頭,更是有着成爲鬼王的潛力!
而他本人,則是六階丹劫修士!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謝十一都不認爲自己會敗在羅的手,區區一個連人丹都未曾凝結的低階修士,算能越一階戰勝那變成狐狸的小子,也絕對不可能連跨四個階段戰勝他這個度過丹劫的修士!
他的這份自信當然是有理有據的……
即便他的一頭鬼將被羅隨手捏死……
“好心疼,心疼得肝都在抽搐!”
謝十一心如刀絞,面卻是保持着風度:“既然你如此不識相,等死不瞑目之時,可別怪我不給你立下遺囑的機會!”
既然鬼將已死,也再沒有拖下去的必要。
謝十一這一次不等羅回答,便是忽的扇動摺扇,扇內六頭惡鬼頓時齊齊鑽出,從那畫爐子裏冒出的騰騰黑煙也隨之噴涌而出。
大量的黑煙涌天空,鋪散開來。
謝十一左手一抓,頓時便有法術之光閃爍,那整個擂臺被一層無形之壁包圍,將黑煙鎖在其,不散出去,同時也防止了有人在關鍵時刻救場的事情發生。
而當那無形之壁展開之後,在擂臺邊緣的藍翔修士頓時神色一變,他往拍出一掌,只覺得手掌擊在綿軟之處,力道完全透不過去。
瞬時間,他的心像有好幾萬頭羊駝駝狂奔而過,只能絕望地看着逐漸被黑煙籠罩的擂臺心。
他凝成人丹的時間儒劍修士還要晚一些,只是一個小小的丹境修士,那黑煙的任何一頭鬼將都能將他剝皮拆骨,喫幹抹淨。
倉皇間,他連忙轉身面向擂臺外,對着最溫柔最可靠的水韻子師妹大聲呼喊求救,但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透不出去。
於是他連忙用手語配合嘴型來求救。
而水韻子果然是最可靠的師妹,藍翔修士只看到師妹忽的伸出手,對他了個大拇指,似乎在說“沒問題”?
“沒問題?師妹說沒問題?”
藍翔修士心裏一喜,看到大師兄儒劍書生也被黑煙逼迫到了擂臺邊緣,正在迅速構建法術屏障保護自己。
他心一動,也是連忙取出“鴻門硯”來佈置結界!
也是在他剛剛將鴻門硯懸至頭頂的時候,擂臺的央突然有金光大放,所有的黑煙在頃刻之間被那金光驅散。
藍翔修士瞪大眼睛,只看到那金光之有幾道鬼影閃過,那充斥着整個擂臺空間的森羅鬼氣便是消散一空!
而在鬼氣消散之後,他終於又能清晰看到擂臺央的場景。
養魂宗的丹劫長老依然在和那西門道友正對而立,只是此刻的西門道友渾身下都在散發着萬丈金光,好佛光普照,驅散一切污穢!
而境界高了四重的丹劫長老卻是臉色鐵青,渾身戰慄,他手的摺扇已是千瘡百孔,扇七魂全都沒了,沒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十一氣得渾身戰慄,他的金丹是靠着《七魂祕錄》凝聚而成,金丹與那七魂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每一頭惡鬼的滅亡都會使他削弱一分,其的主鬼更是作爲金丹核心的存在。
如今那主鬼在一個照面之間被淨化,他的金丹便是直接出現了裂紋,眼看離金丹破碎都不遠了!
“阿彌陀佛!”
羅道了個佛號收尾,將單掌放下,他方纔隨隨便便唸了段佛經,又加持了聖德之氣,那六頭鬼將好死不死地要撞來,自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卻只是微笑如舊,隨後往丹田一指,頓時丹田法力流轉,混元如一,一顆圓溜溜的丹丸緩緩旋轉,昭示着他已經凝成人丹,進入丹境。
其實在來這大佛寺的路,沉眠至今的女蛇元神便是已經甦醒,在女蛇元神的牽引之下,他終於完成突破,隨時隨地都可凝成人丹。
謝十一感知到人丹的氣息,頓時咬牙道:“原來如此,你已經凝成人丹……”
但轉眼之後,他猛地醒悟過來:“不對,算你凝成人丹,也不過是丹境,不可能!”
“不可能?”羅微微搖頭,“這世從來沒有不可能的事。”
“裝你xx!”
謝十一氣急之下破口大罵,成千萬的梭形蟲子便是從他身爆射而出。
那些虛魂幼蟲晶瑩剔透,閃爍着流光,幾乎是剎那間將羅的肉身刺出了無數個孔洞!
臺下的佛門修士頓時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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