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偏執老公寵上天 >第三十二章遺言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啊。”

    董邪此時看着手機上的視頻畫面,正是他的表姐餘莉。

    在平輩中,董邪和表姐餘莉關係最好,所以,他第一時間和表姐說起了這件事情。

    “是的,表姐。《歷史的烙印》的許多歷史資料,都源於當初《巨人的崛起》所提及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對老兵的訪談記錄,被小說所直接採用。第二部很快就會發售,兩部小說很快就會開機,並在明年播出,是如今公佈的獻禮劇中,投資最大,羣星薈萃最多的一部,甚至導演也是國家級的電影大導。”

    “姑父和姑媽的在天之靈,應該也會很高興吧。”表姐餘莉說話間,表情卻是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而董邪繼續說道:“今天看紀錄片的時候,又一次聽見父親聲音了。這是他所拍攝的紀錄片裏面,他唯一的一部自己親自配音旁白的。”

    他感覺……這是他內心和父親真正的和解吧。真正看了父親的紀錄片後,他才理解到,爲什麼這是父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做的片子。比起死板的教科書的文字,鮮明的圖像,更能讓人深刻體會到歷史的厚重和不易。

    明年,當《歷史的烙印》播出後,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因此瞭解到父親拍攝的紀錄片吧。

    董邪感覺到了強烈的榮耀感。

    他記得董凝和自己說過的話。

    他們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明年,看着這部劇播出。

    他已經不想去多考慮,阿凝生父的身份了。這已經不再重要,她的父親和自己是一樣的,就是董立誠。

    “我真希望我媽媽也能看到……”

    在董邪說出這句話後,餘莉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表姐,我有個想法。我下一本書,想要轉型,嘗試創作軍事歷史題材作品。看了《歷史的烙印》後,我就有了這種想法,裏面熱血的少年報國故事,很觸動我。我很信奉一句話,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然而,餘莉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董邪愣住了:“嗯,董邪,先不說這個,其實……我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很久了,董邪。如果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我們能見個面嗎?”

    董邪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愣住了。

    “表姐你是有什麼難處嗎?”

    “其實是關於你媽媽的事情。”

    董邪頓時隱隱有了什麼不妙的預感。

    “我隨時都有時間,表姐。”

    “嗯,那好,明天吧,明天中午,你來我們銀行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館吧,我想給你看點東西。”

    “表姐,不能現在說嗎?”

    “明天吧,我覺得還是和你當面說比較好。”

    視頻通話結束後,董邪總感覺不對勁。這種話,不太像表姐一貫的風格。

    她是怎麼了?

    按照表姐的性格,素來是有話直說,如此欲言又止,很顯然她想說的話很難對自己說出口。

    “難道……不,不可能吧?”

    他走到門外,這時候,阿凝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機在看《巨人的崛起》的紀錄片。

    裏面繼續傳來父親熟悉的聲音:“我們走訪了當地後,採訪了當年參與這場戰役的一位老兵。在這裏,我想說一句,老兵不死!”

    董邪想起,父親去世後,姑媽曾經和自己說過一些對他的評價。父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他的少年時代,他親眼見證了國家是如何一步步崛起至今的,巨人的崛起,也正是以此爲名。拍攝一部全面展示國家近代歷史的紀錄片,是他的夢想。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父親就是如此踐行的。如今的社會,對理想主義者太過苛責了,而他們樂於看到理想主義者倒下,只是因爲他們往往選擇了對世俗低頭。即使董邪本人,在過去也曾經這樣看待父親。而母親當年嫁給父親,也是看上他的少年熱血之心。

    但是,表姐想和自己說的關於母親的事情……又是什麼?

    許久後,董凝擡起頭來,看向董邪,說道:“哥,我們,一定能活到明年的吧?其實,別說是明年,我時常在想,我有沒有辦法渡過年底的生日……”

    “可以的!”董邪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回答:“到了年底,我一定會給你過生日的,阿凝,然後我們會一起迎接2021年的到來!”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理想主義的確有時候顯得可笑而不切實際。但心懷一絲熱血的時候,才能真正感覺到自己沒有真正地向現實低頭。

    那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

    翌日。

    董邪一大早就出了門。

    他打算前往市中心的一家著名的網紅餐廳“藍鹿”,爲董凝預約年底的生日餐。這家網紅餐廳在k市頗爲有名,所以預約是常事。

    來到了公寓小區外面,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路牌——黑途川路。每次,這路名總會讓他想起三途川來,總感覺這個名字不像是巧合。

    走着走着,他來到了一家蛋餅攤前,打算買個蛋餅做早餐。坦白說,他並不是很想喫公寓提供的飯菜。

    “老闆,加兩個雞蛋,放裏脊肉。其他老樣子。”

    蛋餅攤老闆點點頭,說道:“好嘞。”

    董邪是這家蛋餅攤的常客,所以老闆已經很熟悉他的食性。

    在他做蛋餅的時候,董邪拿出手機掃二維碼,隨口問道:“老闆,前幾天怎麼都沒看到你啊?”

    “別提了,你知道這附近那起交通事故吧?我是目擊者。”

    董邪聽到這句話,愣住了,問道:“你目擊了?”

    “是啊……本來如果只是這樣也不至於做不了生意。結果警察說我是流動攤,說我要是做生意,得要有個固定店鋪,然後去辦營業執照。你說我哪裏來這個錢啊?所以低調了好幾天纔敢出來。還好他們不是城管,沒把我東西都沒收。”

    “能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老闆在蛋餅上打了雞蛋後,撒上了一把香菜和蔥,說道:“這……我怕我詳細和你說了,你就沒有食慾喫我這蛋餅了。”

    “沒事……老闆,再多來一個蛋餅,你和我說說吧。”

    蛋餅攤老闆擡起頭,看了一眼董邪,說道:“嗯……那行,我和你說說。是這樣的……”

    他開始述說那天的經歷。

    做完第一個蛋餅後,他將其遞給董邪,然後開始做第二個,繼續說道:“那時候她對我說什麼,讓我告訴一個叫dong

    xie的人,讓我……”

    “等等!”

    董邪聽到這句話,手上的蛋餅都掉在了地上,立即高喊道:“你剛纔說什麼?董邪?她說的的確是董邪對吧?”

    蛋餅攤老闆一愣,然後點點頭,說:“對,對啊……”

    “她當時還說了什麼?”

    “她說……讓那個叫dong

    xie的人,千萬不要說……”

    “不要說什麼?你別賣關子啊!”

    “我不知道啊,她就說到這裏就昏過去了!”

    董邪只覺得冷汗直冒,接着又問:“你還記得她的長相嗎?”

    “那會天那麼暗,那女的滿臉是血,我哪裏看得清楚。她就算現在死而復活站我面前,我多半都認不出來了。”

    董邪緊咬牙關,然後說道:“然後呢?”

    幾分鐘後,董邪手提兩個蛋餅,幾乎是神遊太虛一般地走在馬路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女人是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輕,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女子。

    她的頭沒了,這樣惡性的案件,足以在熱搜上躺一個禮拜以上,但現在熱搜上完全看不到這案子的影子了,再也沒有任何後續調查了。很顯然,只有公寓能做這種事情。

    這個神祕女人……究竟是誰?她那句遺言的後半部分,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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