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婚錯愛,負罪前妻 >第94章 你好自爲之吧
    女人總會年老色衰,聰明的女人只靠自己,驚豔自己,而非是男人。

    而陳祕書說了這麼多,卻是發現沐天恩卻是有神遊太虛,也是讓她有些齣戲,她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沐天恩,人有時,是要聽勸的,太固執的人會死的很難看。”

    堅持那些對的,放棄那些錯的。

    沐天恩對着鏡子中好看了不少的自己,燦然一笑。

    “堅持了堅持的,只求問心無愧而已。”

    陳祕書卻是不知爲可,竟是有些鼻子泛酸。

    她站了起來,再是將手中的化妝刷往桌上一扔,她再是整着沐天恩的頭髮,就是這頭髮……

    她不信的再是摸了幾下。

    假髮。

    這麼假的假髮,也是假的不能再是假了吧。

    “好好的帶什麼假髮?”陳祕書是個精益求精,當然也是求真之人,她長的如此美麗,如此自然,身上沒有多出一點,不屬於她父母給的東西。

    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怎能隨意的毀壞。這是她老孃從她出生就給她灌輸的信念,所以,她也是以此爲作責。

    她的眼睛是真的,鼻子是真的,當然頭髮更是真的。

    她直接一擡手,將沐天恩頭上的那頂假髮給丟掉了。

    結果一見沐天恩幾乎都是光頭的腦袋,也是被嚇到了。

    “沐天恩,你的頭髮呢?”

    “被揪掉了,”沐天恩也是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其實還是有幾根毛的……々

    “可惜……”

    陳祕書除了可惜,還感覺有些可憐,多天然的一個小美女啊,只是現在還沒有長開,還沒有長大,多給她幾年長,或許真會超過沐天晴。

    就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長大?

    她的那位老闆,其它的不說,這辣手催花的本事,不是假的。

    就只是希望,這一位能夠真如她說的那樣。

    堅挺那些堅持的,哪怕是錯的,問心無愧而已。

    或許堅持下去,多一日再是多一日,就有一日可以撥的雲開見月明。

    所以這樣的話,堅持下去是沒有錯的,就像是當年的她一樣,就這樣走過來了,將最美的那幾年都是給了狗之後,她堅持了下來,也是活了下來,纔是有如今的陳思辰。

    她的手指不時在假髮上面輕撫着,不肖了片刻工夫,便已經整出了一個簡單又不失大氣的髮型,然後又是順了順。

    “看看,現在如何,是個漂亮的新娘子了。”

    沐天恩擡起了頭,對起了鏡中的自己,不算是明眸皓齒,僵硬的笑,過淡的眉毛,雖然說已經被化妝品修飾了不少,可仍然不算是好看。

    人家都說相由心生,可能就是如此的。

    她拿過了一邊的眉毛,再是對着鏡子比了比,然後就在自己的眉毛上方描了一描。

    “做什麼?”

    陳祕書連忙的拉住她的胳膊,卻是發現沐天恩的手腕上方,竟是有着一大片的傷痕,甚至還有着一些還沒有完全的水泡。

    東一道西一道,若是細看的話,幾乎全身上下都是有,這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誰會對她出這樣的狠手,都是要將人傷到了體無完膚了不可嗎?

    沐天恩好像也是發現了,她想要拉過袖

    子擋住自己的胳膊,最後也只是拿扯過了一片的裙角,有些欲蓋彌彰的遮住了一些。

    但是要看到的都是看到了,不想看的,也不會放在眼中,更不會記在心裏。

    再是拿起眉筆,沐天恩在自己的眉毛上畫了一下,畫的粗了一些,也是怪異了一些。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真的太過一本正經,陳祕書都有可能以爲這是沐天恩在對她開什麼玩笑,她好不容易纔是完成的作品,也算是一個神清氣爽的作品,自我感覺還是不差.

    可是她這說毀就毀了。

    這樣能好看一些,沐天恩轉過身,對着陳祕書突是一笑,配上這一對虹筆小新般的眉毛,明明很可笑,可是爲什麼陳祕書現在卻是笑不出來。

    陳祕書從她手中拿過了眉筆,我幫你吧,總比你將自己畫成白癡強。

    沐天恩鬆開了手,坐在鏡子前,也是望着別人所說的,女人一生世間最是美的那一天,她能美嗎,她可以美嗎?

    她的美是喫着自己的姐姐人血饅頭來着,她若敢美,不知道又要從多少人不痛快?

    而那樣,何苦呢?

    陳祕書描了幾筆之後,與剛纔的沐天恩真的相差了不少,本來還是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小新娘,可是現在,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是普通的,比平凡又是多了三分平凡之意。

    “好不好看?”

    陳祕書再是問着她,然後將她的頭髮向一邊撥了一撥。

    “好看,”沐天恩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張平凡又是寡淡的臉,不像她,卻又是她。

    “謝謝姐姐……”

    沐天恩都有很久沒有喊過姐姐這兩個字了,如今再是提及,仍是感覺心中酸楚不已,她把自己的姐姐弄丟了。以後沐天恩就不再有姐姐,也沒有姐姐再是愛疼她疼護她了。

    這世上最好的姐姐,被她給弄丟了。

    陳祕書摸了摸沐天恩的頭髮。

    “你以後……”

    “恩?”

    沐天恩再是轉身對着她一笑,霧氣朦朧的眼睛,帶着斑駁的脣角,活生成陳祕書這輩子所見過的最是悲慘的新娘。

    這也有可能是她見過沐天恩最後的那一抹笑了。

    她能笑,可是陳祕書卻是笑不出來。

    “你以後……”

    “好自爲之吧。”

    沐天恩的肩膀微微落了一下,好自爲之,是啊,好自爲之。

    她再是看向鏡子裏面的自己,平淡的脣角終再是不能上揚。

    長深吸了一口氣,沐天恩站了起來,然後向外面走去。

    “沐天恩……”

    陳祕書突然喊住了沐天恩的名子。

    “恩,”沐天恩停了下來,瘦的就像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了,也有可能再是餓上幾頓,怕真的只會剩下一層皮了。

    陳祕書突然感覺這樣的沐天恩有些可憐。

    “他們呢?”

    “他們?”沐天恩整了整身上的婚紗,他們,是誰?

    “你父母,你親人,你朋友?”

    陳祕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場婚禮,女方就連一個家長都是沒有嗎?

    沐天恩低下頭,摸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胳膊,而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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