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抓了一下地面,沐天恩這纔是站了起來,她跪在地上,先將浴缸裏面水放光,再是拿着抹布一點一點的將這裏都是擦了乾淨。
她每天都是要喝的水,自然是要乾乾淨淨的。
而後,她纔是拖着這無力的身體,走進了廚房裏面,廚房裏面還是放着一碗麪,卻因爲時間過久,已是涼在了那裏。
她走了過去,也是將這一碗麪條端了起來,還能感覺到那一絲的餘溫。
還能喫的啊。
她將麪條端了出去,而後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這樣吃了起來,只是喫着喫着,她再是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的又是那種反胃感。
她站了起來,也是向着洗手間跑去。
直到許久之後,她站了起來,可是嘴角卻是流下了一道血線
人常說,青年吐血,要能也都是命不久矣了。
是不是真是這樣子的?
她擦掉嘴角的血,卻是笑的跟一個傻子一樣。
然後她回過關,越過一切盯着那一幅沐天晴的照片。
“姐姐,對不起,可是,這樣子,你滿意嗎?”
沐天晴還是在笑,卻也不知道笑什麼,她的笑容定格在她二十五歲之時,可是沐天恩的笑,卻也是停止在了她的二十歲。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沐天恩就已經醒了,她在廚房裏面給自己的做了一些東西,早喫,早消化,這樣的她就能又是度過這一日了。
當是凌澤出來之時,沐天恩已經是客廳裏面坐着了。
她擡頭,雙瞳之內沒有任何的光,只是安靜的走到了浴室裏面,等着下海。
可是如此的逆來順受,卻是讓凌澤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煩燥之感。
他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都是沒有發現,第一次的向來都是注意形象的他,將自己變成了一隻刺蝟。
“沐天恩,我餓了。”
他沉聲的說着。
可是沐天恩卻沒有出來,而他的肚子卻是咕嚕的響了起來。
“聾了是不是?”
猛然的,他站了起來,也是大步的向着浴室那裏走去,就看到了沐天恩站在浴缸前,她到是自覺啊,還真想死在這裏是不是?
然後讓所有人都是知道,他凌澤娶的老婆,竟然將自己淹死在浴缸裏面,然後讓人笑着他的前半生,再是笑着他的後半生嗎?
“沐天恩。”
“你是不是聾了?”
他沉着聲音,有種想要撕碎了眼這前這個女人的衝動。
“沐天恩!”他用力將手握緊,放在沐天恩的肩膀上,沐天恩卻是向前一個踉蹌,眼看着就要摔在浴缸裏面,然後再下一次海,體會一次那種生死相隔的感覺。
凌澤應該是鬆開手,就讓她這麼掉下去,可是他卻如同被鬼上身了一般,就這麼一拽一拉,然後嘩的一聲,他自己先是坐進了浴缸裏面,可是沐天恩卻是完好無損的站着。
而根本就沒有留意的他,真的差一些被淹死。
咕嚕的一聲,他直接就喝進了一口水,
當是他從浴缸裏面坐起來,再是用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水之時,咬牙切齒的,有種想要捏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
當然還有他這一身昂貴的衣服,也是徹底毀了,凌家的人向來都是注意品味。
他的衣服,向來都是量身而定,這一下直接從頭溼到腳,就連早上打理好的頭髮,也都是貼在了頭皮之上。
這樣的他,就算是沒有鏡子,他都是感覺自己蠢透了,尤其對面的牆上,還掛着沐天晴的照片,而他沒有一次,像是今天這樣。
他會感覺自己如此白癡。
沐天恩還是站在那裏,她的眼睛一直都像蒙着一層細紗一般,沒有笑,沒有叫,什麼表情也都是沒有,可也就是因此,所以凌澤纔是熄了將她給捏死的衝動。
要不要給裏面加些鹽?
沐天恩突然來的聲音,讓凌澤直接用力拍一下水,再一次將自己的給濺成了一隻落湯雞。
不久之後,凌澤已經換好了一件衣服,就是頭髮還是貼在了頭皮上面,他習慣的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結果更是難看了一些。
他現在到是知道,爲什麼沐天恩要變成光頭了?
他拿着一條毛巾走了出來,邊走邊擦着,而後一屁股也坐在沙發上面。
沐天恩還是站在客廳裏,就連動作也都是沒有換過,果然是蠢笨蠢笨的。
真不知道怎麼活到這麼多大的?凌澤暗自的罵了一句。
再是想起自己的這一輩子最蠢的時候,都是被這個女人給見到了,此時他想要捏捏死這個女人的心都是有了。
凌澤仍是擦着自己的頭髮,越是感覺這個女人蠢如豬,難怪的許蘭盈這麼不喜歡她,這要是他女兒,他早就已經氣被的,墳頭上面草長到齊腰高了。
而許蘭盈現在活着,還真的就是奇蹟,如果他要真有沐天恩這麼一個女兒,他一定會將她直接給掐死,省的到是氣死自己。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凌澤真的想要拿杯子砸過去,這麼看着她做什麼?笑話還是沒有看夠,還是想要拿手機拍下來,再是讓衆人皆知,他凌澤的蠢樣嗎?
沐天恩擡頭,眼神又是落在了身後的凌澤身上,那一雙淺灰的瞳眸之內,似乎也是映下了這麼一個人,永遠的映着,可是她的人生裏面,卻似乎不再包括凌澤了。
凌澤忍着的將人踢死的衝動。
踢死了就沒得的玩了,踢死了,他就成了鰥夫了,踢死了,他去哪裏找人下海,踢死了……
他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這麼明顯的聲音,怎麼的,她就沒有聽到嗎?
不是說女人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就先是抓住一個男人的胃,說不定她好好的對他的胃,讓他的胃也是記住了她,這樣,就能少下幾次海。
可是沐天恩,仍像是個蠢蛋一樣的站在那裏,就連眼皮她都沒有擡過,不對,不是沒有擡過,而是她一直都是動過。
“沐天恩,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凌澤直接就將手中捏着的抱枕丟到了地上。
沐天恩低下了頭,也是撿起地上的抱枕。
“你是不是耳朵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