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明還被問的愣住了，“那個，我現在沒事，不忙的。”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的。”
沐天恩可是不敢讓一個值班的醫生送她，要是有病人送來，或者有病人出了急事，那可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的身上已經揹負了一條人命，不想再是背上第二條，她也真的背不起了。
一條就已經讓她的腰再也直不起來，要再是加幾條的話，她感覺自己真的可以死了。
拿好了東西，她再是將自己的貓抱起來，這就準備走了，結果卻又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是想要問的。
“卓醫生，我有一個朋友，胃一直都是在疼，這個是大病嗎？”
她小心的問着，當然也是不敢說是自己，她怕被查，她害怕。
她抱緊懷中的貓，也是藉着貓，習慣性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胃部。
“這個……”卓新明以着自己的專業回道。
“可大可小，不好說，要經過胃鏡檢查了之後，才能知道。”
“那麼會死嗎？”
沐天恩再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而此時她睜着的那雙眼睛，很大也很迷茫，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也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小狗，怎麼的看起來這麼可憐的。
卓新明忍住自己上前那隻爪子。
“這個不好說，”他還是這樣的一句話，“查過了之後才知道。”
“你可以形容一下，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疼法？”
“很疼，會吐，吐出血的。”
沐天恩將懷中的貓抱的更緊了一些，小貓可能也是感覺到了不舒服，不時扭了扭自己的小身體，而她這也纔是放的輕了一些，可是一雙手卻是緊張的再是纂緊。
“這個……”
卓新明沒有辦法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不過他卻可以以着一人醫生的以驗回答。
“可能是不好的病，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儘快去醫院吧。”
卓新明只是提着自己的建議，病只有查了才知道，是什麼病，也只有治過了才知道，是不是能夠治好？
他說的那一句可大可小，也只有等到查過之後，也能有定論，所以現在說什麼，也都只是經驗而已。
可是經驗卻不適用任何人。
“謝謝卓醫生，”沐天恩向着卓新明鞠了一躬，他的好意她心領了，她不敢佔用一個醫生的時間，因爲他的時間，是屬於病人的。
卓新明輕點了一下頭，也是停下了步子，當然也是沒有再是入前。
“沐天恩。”
只是突然的，他卻是叫住了沐天恩的名子。
“恩？”沐天恩轉過了身。仍是一張笑臉，好像所有的疼痛都未曾有過，而她正在面朝大海，也是春暖花開。
卓新明伸出手向沐天恩搖了搖。
“你，別再是過來了。”
“好，”沐天恩低下頭，捏起了小粉的小爪子，也是向着卓新明搖了搖。
“卓醫生，再見了。”
“再見。”
卓新明笑的怎麼的就像是在哭。
真的，不要再是過來了。
這是醫院，不是別的地方。
你第一次進來，是疼，第二次進來，是痛不欲生，第二次進來，又會是什麼？
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沐天恩抱着貓走了出來，果真的，現在還早。
“小粉，你看我說的對不對，現在還早，是的，現在還早，還很早，真的還很早。”
大街上有着很多的人，或獨形獨景，或成雙成對，或三五成羣，可不管是哪一種，卻也都是在這一個浮華的城市裏面，尋找着另一種的浮誇。
沒有那些詩與遠方，只有呆在這坐城裏，討着生活的人。
“小粉，我們回家了。”
“喵……”
小貓叫了一聲，再是將自己的小身子鑽進主人的懷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爲，它來時在沐天恩的包裏，現在卻是死活也不願意呆在包晨了，每一次沐天恩將它將包裏一塞，它就會自己爬出來，還非要抓着沐天恩的衣服，往她的身爬着不可。
沐天恩只好將它抱了起來，擋在自己的衣服裏面。
貓身上本來就是暖暖軟軟的，也不知道她是暖了貓的身體，還是說貓暖了她的，她感覺不到冷，而貓也是不再叫了，反而是安靜的將自己縮成一小團，等着主人帶它回家，再也是乖的不過。
沐天恩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現在已經沒有了公交車，除非她花幾個小時走回去，而等到她走回去之時，也都是三更半夜了。
雖然說，她真的長的不怎麼樣，可是再怎麼說也都是一個女人的。
夜路不好走，走的多了總會遇到鬼。
她這輩子的運氣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可是她也很怕自己會遇到鬼，還有比鬼更加可怕的人。
出租車到是開的很快，沐天恩不是愛說話的人，她的頭上纏着的細紗布，有時一動，都會很疼，司機一路開着，也是載着她到了地方。
這地方住着的人不多，其實走過了前方，到了這裏，就會十分安全。
這裏是高檔住宅區，一般住在此地之人，都是身價不少，也都是注重品味的，而人相對而言，比起南市的其它地方少的很多，保全系統也都是做到十分好，從進到此地之時，就已是可以發現不少的監控，幾乎幾米就會遇到一個，真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皆有。
沐天恩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錢，也是遞了過去，她這纔是下了出租車。
“喵……”
她懷裏的小貓再是叫了一聲，也將自己的小腦袋鑽了出來。
“我們到家了。”
沐天恩拍了拍小貓的小腦袋。
向着前方走去，她對着門，刷了一下自己的臉。
就聽到叮的一聲，門開了。
現在的電子設備就是好，只是掃一下就行，等到了凌澤那間房子外面之時，她這纔是從包裏拿出了鑰匙，開門。
卡的一聲，門開了，她還沒有來的及進，小貓就已經自己跳下去了。
直到她進來之時，卻是意外的，發現客廳裏面的燈竟然是開着的，她在門口換好了鞋子，至於小貓已經跑到自己的貓沙盆那裏方便去了。
等換好鞋子之後，沐天恩卻是發現凌澤正坐在客廳那裏，電視是開着的，他一手放在沙發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而他的腿上也是放了一個罐頭，罐頭裏面都是一些小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