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婚錯愛,負罪前妻 >第159章 認命了
    凌澤拿起了筷子,其實也是餓的緊,而此時,似乎,他都是將自己生病的事情,一併忘記了,只是安心的喫完了這一頓飯。

    而當是這一頓飯,喫完了之後,接下來,他所要面對的,就將是一個與從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別人。

    當是喫完飯之後,好像這一片的氤氳都是沒有了,也是雨過天晴,春暖花開,更是萬物復甦。

    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沐天恩,都是知道,這些之於他們而言,都是再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你跟我過來。

    凌澤站了起來,也是喊着沐天恩。

    沐天恩本來是準備收拾桌子的,她最後還是跟在了凌澤身後。

    凌澤打開自己房間的門,也是等在門口。

    “進來吧。”

    他走了進去,也是沒有關門,這還是沐天恩第一次進到凌澤的房間,裏面很大,清一色的黑白灰設計,莊重卻又不是沉悶。

    牆面上並沒有大幅的沐天晴,就只有桌上放一張照片,正是沐天晴,好像是她第一次得了國際大獎之時,所拍攝的照片。

    應該還是現場拍的,那時,他應該也是去了。

    原來,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沐天晴,就像是她比想象還要愛他一樣,所以她仍是做了錯事,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愛錯了人。

    有些愛就像沐家的那些東西一樣,留在她心裏一輩子,哪怕最後失去,可是她仍是讓它留在她的魂裏。

    可是有些東西,她得到了,卻何嘗又是得到過?

    凌澤拿過自己的公文包,然後從裏面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沐天恩的手中。

    沐天恩低下頭,就着室內的光也是看清了上面的字。

    “這是一些注意事項。”

    凌澤走到了一邊,也是坐了下來,你好好的看着,也許等我死的時候,你還是活的好好的。

    這種病的傳染途徑無非那麼幾種,他們就算是生活在一起,也一定她就會染上,所以有可能她的命會好。

    沐天恩將這張紙放在一邊,她在上學的時候,學過,知道的,知道這種病只有通過那幾個方面纔有可能傳染。

    “記住了就出吧,我想休息了。”

    凌澤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現在的精神真不好,所以,不想同沐天恩說太多話。

    沐天恩站在那裏卻是沒有走。

    “怎麼,你想在這裏睡?”

    他脫掉自己的上衣,都是這樣自暴自棄了幾天,或許今天終於可以讓他好生的睡一覺,至於明天再是發生什麼,明天再說吧。

    總算的,他是接受了,接受了自己,也是接受了這種病。

    沐天恩走到了門口,雙腳卻不知要怎麼才能邁出去。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染上病的嗎?”

    凌澤坐在自己的大牀上,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有穿衣服,男人年輕的身體,正值強健之時,身上的肌內先不提糾結,本就是用力結實,他不是什麼白斬雞,瘦的只有骨頭,也不是那種肥肉會晃動。

    他的皮膚十分緊實,膚色也是好,天生衣架的般身材,絲毫也是不挑

    衣服,哪怕是麻袋穿在身上,他也能穿出一股子頹廢風出來。

    當然,也是虧的他這張臉也是長的不差。

    沐天恩其實不想知道,怎麼染上的都是無所謂,主要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麼除了接受,他們還能做些什麼,還能選擇什麼?

    凌澤突是擡起了脣角,車禍,司機是艾滋病人,我接觸了他的血,我身上有傷。

    “你可以走了,”凌澤背過了身,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哪怕是沐天恩。

    在他還沒有將事情都是理清之前,他需要絕對的安靜,不過,卻也是沒有像是最初那般,變的無法接受。

    人就是如此,在無法接受中認命,在荊棘中,找生存。

    外面的門突是關了起來。

    而裏面也是瞬間,變的如此安靜,而此時的安靜,卻是讓凌澤有些不喜,哪怕有一隻煩人的蒼蠅也是可以啊。

    他伸出手拿過沐天晴的照片。

    “我怎麼越來越是模糊了你的長相,也只有看到你的照片,纔會記起,原來你長的這樣。

    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你了吧?”

    他將照片放在自己胸前,可是心裏卻全無一絲的波瀾,以前微微的想念的悸動,最初隨手一碰就是的執着,可是如今,卻好像都是心如止水了。

    因爲這個不會立即要人命,卻是必死,也是有些不乾不淨的病。

    更是無法與人接近,會傳染的病。

    他拉開抽屜,將相框丟了進去,然後再是關上窗戶,以前的往往,所有的一切,從這一刻開始,都是沒有意義了。

    早上,當他睜開雙眼,從外面透進屋內的光,也是讓他不知的用手擋了起來,而他很久都是沒有睡過如此早,醒過這麼晚了,甚至他都是忘記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晚上又是做了什麼事,似乎是一個夢一個夢接着做,有些是虛幻的,有些卻是現實的,可當他睜開雙眼的這一瞬間,那些夢卻如同鏡子一般,瞬間碎裂,再也是拼湊不起來。

    而他的記憶也是終止在了清醒的這一時。

    這一天又是來了。

    難得,他可以睡到如此久,久的都是有些不知今昔何昔,久的也是不知道過往以往。

    直到他再是坐了起來,這時已是有九點左右了。

    他將自己打理乾淨,也是走了出來,同前幾日那個鬍子拉渣,又是雙眼通紅的頹廢男人相比,要乾淨的多,也是要有生氣的很多。

    或許也能說,認了命。

    外面的餐桌上,已是擺了不少的菜,不用說也都是知道,是沐天恩那個女人做的。

    當凌澤走到廚房那裏之時,就見沐天恩正抱着一個小碗,一口一口喝着裏面的東西,可能也是因爲太不好喝的原因,她的整張臉都是跟着皺了起來,等到最後的一滴喝完,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也是咳嗽了起來。

    這時一隻手放在她的背上,也是輕輕的拍着。

    “很苦?”

    他問着沐天恩。

    “還好,”沐天恩其實想說,她習慣了,每日兩碗,一碗比一碗苦,若是喝習慣了,好像就會好的很多,喝習慣了,也就是那樣了。

    但是每天的這一碗藥,仍是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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