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凌澤再是摸了摸沐天恩怕臉,“我在中午會回來,到時帶你去醫生複診一下。”
沐天恩乍一聽複診這兩個字,她的牙又開始疼了。
“得去。”
凌澤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又不是給你拔牙,你怕個什麼?”
“就怕會拔啊。”沐天恩真想捂臉。
誰知道會不會再是找出她又有哪顆牙不好的,結果又是給她拔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去見牙醫了。
“我感覺我挺好的,也不疼了。”
沐天恩爲了表示自己真不疼了,還拍着自己的臉,結果也不知道是拍狠了,還是因爲她正好就拍到自己的拔牙之處,一下就苦起了臉,那樣子的疼痛,不是裝的。
凌澤拉下她的手,也是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自己來公司找我。”
凌澤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
“要不然,等我扛你走之時,就不會對你有什麼留情了。”
沐天恩真希望他會得什麼健忘症,能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怎麼他不記別的事情,偏生就愛記她拔牙的事情。
凌澤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沐天恩連忙捂住自己的臉,結果這一轉身差些就撞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湯與非,這一頭的紅毛,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湯與非打了一下哈欠。
“天恩,我頭髮梳的疼。”
她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沐天恩嘆了一聲,“走吧。”
沐天恩以前最愛搗鼓自己的頭髮,所以對於這種毛燥的頭髮,最是有辦法的,就連湯與非自己都是沒有這樣的本事。
湯與非髮質本來就不是那種好的,沐天恩大概也都是可以摸的出來,就是湯與非應該是做死的,又染又燙,後面又是沒有護理好,所以纔是這麼糟糕的.
再是加上又是一個急性子的,只要梳不開,她就會自己扯,將頭皮都是扯傷了。
“天恩,你說我的頭髮怎麼就成這樣了?”
湯與非趴在桌子上,對於自己這一頭紅毛,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連最貴的護理她都是用了,卻是治標不治本的,沒個毛用。
“我以前頭髮也是這樣的。”
沐天恩甩了甩自己的頭髮,現在她的髮質已經好了很多,可是以前她以前的頭髮真夠糟糕的。
“大概在這裏吧,”她又是比了一下長度,好像真的同湯與非的長度差不多。
“那一定很好看吧。〉
湯與非到是想不出來,到底沐天恩長髮是什麼樣子的,她就像是一個迷一樣,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們這樣的圈子裏面。
就像是突然被強行加起來。
不然的話,她當初也不會那樣對她了。
而她印象中的沐天恩,就是一個光頭,而不是長髮,那時她的腦袋就跟被狗啃了一般的光。
“不好看啊。”
沐天恩再是幫着湯與非梳着頭髮,“那是災難。”
“打結,枯黃,分叉,梳不開,什麼都是遇到了,有時我大半天的時間都是對着我的頭髮。”
“那麼後來呢?”
湯與非一聽這話,真的感同身受,這不是沐天恩,這根本就是她啊。
“後來?”
“後來能怎麼樣?”
“我一剪刀剪了。”
湯
與非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你剪,你竟然剪了,你爲什麼要剪啊?
“不好梳的,爲什麼不剪?”
沐天恩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她只是知道自己留着不適合。
“湯與非。”
她再是細心梳着湯與非的頭髮。
“恩,”湯與在怎麼的感覺了自己好像不怎麼喜歡,沐天恩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啊。
“你知道我第一眼見你是什麼感覺嗎?”
沐天恩將湯與非的頭髮再是梳了梳,總算是有些順了。
“什麼?”
湯與非不由的再是緊張了一下。
“這是哪裏來的紅毛鬼?”
沐天恩將梳子丟在了桌上,“你細細看。”
沐天恩拿着鏡子對着湯與非的頭髮。
“你以爲很好看嗎,其實很難看,說你的好看的,不是眼神有問題,就是在巴解你,他們嘴裏說着你好看,可是在背地裏面,卻是說着你有多醜多難看。”
“既然難看,爲什麼還要留着?”
“反正現在也沒有見你回去,不如剪了算了。”
沐天恩說完,也是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她也是差不多要走了,她答應過要給凌澤去買衣服的。
凌澤到了現在還是念着自己的那一身的衣服。
那家的衣服應該還有的纔對。
當她再是換好衣服出來之時,就見湯與非站在門口,然後將手背到自己的身後。
幹嘛?
沐天恩上前,這就要拉開門出去。
結果湯與非卻是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剪刀。
就這樣拿着剪刀對着沐天恩。
沐天恩盯着她的手中的剪刀。
“你想做什麼?”
她翻着自己的包,也是看着是不是有什麼沒有拿的?
“你幫我的剪了吧。”
湯與非不由分說的,就將手中的剪刀塞在沐天恩手裏。
“你可以去找理髮師啊,爲什麼要找我,我又不會。”
沐天恩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就這麼的好,是全能的,什麼都能做,可是她其實什麼也不會。
“我只相信你。”
湯與非都是要哭了。
“總有壞人要害老孃。”
電視看多了吧?
沐天恩搖了搖手中的剪刀,只是想要問一句,她到底還能不能出去?
再是到了湯與非的房間之內。
湯與非坐到了鏡子前,以前掉半根頭髮她都會心疼半天,可是現在她零點的感覺這發毛煩的很,可就算如此,這世也沒有人可以碰她的頭髮。
“剪吧。”
她挺直了自己的胸口,一臉的視死如歸。
“你確定?”
沐天恩實在下不去這個手,說實話,她真不會剪髮,要是萬一把人家剪壞了,她可是付不起這個責任。
“確定。”
湯與非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她確定,再也是確定不過的確定。
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這是她向來爲人處世的原則,說剪就剪,斷髮不爲情。
沐天恩拿起了剪刀,說實話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她當初剪自己時,只是因爲是自己的頭髮,也是絕對屬於她的。
她想要怎麼剪那也是她的事,她做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