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這雨下的很大,所以,可能他們真要堵上很長的時間纔行。
凌澤用毛毯將他的頭髮擦了乾淨。
“我鞋溼了。”
沐天恩踢了踢自己的鞋了,都是溼透了,她都是可以踩到水。
“脫了。”
冰天恩直接就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
凌澤將她的褲子向上捲了一卷,發現只有鞋子溼了之後,到也是放下了心,還好那道傷口沒事,不然的話,她就等着哭吧。
凌澤將毛毯給她蓋好。
“走了。”
他這纔是開起了車,而這一路之上,也是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他們還真的遇上了,十分嚴重的堵車。
沐天恩將自己整個人都是縮在毛毯裏面,外面的雨下的也是越大了起來,而越是大的雨,路就堵的越是厲害,不知道讓多少人的心,都是跟着這些車子一樣,開始變的急燥了起來。
至於沐天恩,她再是將毛毯抱緊了一些,還好,她是識時務的,不然的話,揍不揍先不提,現在可能還在雨中流浪。
要不就跟着這車一起,不知道被堵在哪裏,又冷又餓,又冰又是孤單。
哪還有現在這樣好的,還有毯子可以蓋。
“要堵到什麼時候?”
這都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難不成還要再是堵一個小時嗎?她都是餓了。這裏也是沒有地方買喫的。
“快了,”凌澤其實也不知道堵多久,按着這樣,可能還要堵到半個到一個小時。
他伸出手,揉揉沐天恩的頭髮,也是幹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樣,不只是溼着還是炸着的。
“我想躺上一會,”沐天恩有些累了,她想躺下。
“可以。”
凌澤收回了手,也是將毛毯向上拉了一拉。
沐天恩縮起自己的身體,將毯子抱的更緊了一些,到也沒有再是感覺到冷。
而此時,車還是在堵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路也才通了很多,而此時的天,已經都是有些黑了,四處的路燈都是亮了起來每輛車的車燈也都是照着前方,可以明顯的看到,那些春雨之下,匆匆而過的行人,還有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的那些雨水,溼了鞋也是溼了衣服。
而路燈之下,外面的雨也似乎更是大了一些。
”天恩……”凌澤拍着拍沐天恩的臉。
“恩?”沐天恩坐了起來,“到了?”
“到了,”凌澤走了出來,也是打開了車門。
“走吧,我揹你。”
沐天恩用自己的腳踢了踢鞋子,她的鞋還是溼着的,而她不讓他背,難不成要光着腳走嗎?
她趴在凌澤的背上,身後還是那一道的雨簾,她回過了頭,不由的,竟也是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戰。
似乎那裏會有一隻怪獸一樣,隨時都是可能衝出來,也會咬斷他的脖子。
也是莫名的讓她感覺到了害怕,感覺到了恐懼。
她再是勒緊凌澤的脖子,不由的再是回頭看了一眼,又是飛快的扭過頭。
直到門開,裏面有一道微弱的暖光而來,直到這一扇門,也是將上面的雨聲都是關在了外面。
而後整個世界,似乎都是安靜了起來,有的只是這一室的靜,還有的就是沙發上面,那兩個幾乎同時站起來的人。
“好餓啊。”
沐天恩的肚子也是跟着咕嚕的叫了一聲,而承着這一聲而落的,似乎還有另一陣的咕嚕聲,是凌澤的。
凌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去換一件衣服。”
而他說完,也是大步的離開這裏,就怕被人問出什麼一樣?
沐天恩從架子上自己的拖鞋拿了出來,這纔是走進了廚房裏面。
結果當她進去了之後,就發現廚房被人動過,她離開時是什麼樣子的,她都是記的清楚。她明明收拾過的,可是現在怎麼會這麼亂的?
湯與非對了對自己的手指。
“我中午煮了麪條。”
“味道怎麼樣?”沐天恩已經卷起了袖子,收拾了起來。
“甜的。”
湯與非很認真的回想着,自己那些麪條的味道。
“甜的?”
沐天恩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甜的麪條,甜的麪條那是什麼味道的?能不能給我說上一說?”
“就是甜。”
湯與非可以肯定。
“糖和鹽不分。”
沐天恩連想也沒有想的,就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你吃了?”
沐天恩問着湯與非,這是吃了吧,不喫難不成要倒,糧食可不是這麼浪費的。
”吃了。”
湯與非的聲音低了低。
“宋元越喫的。”
沐天恩無語的望着天花板。
那位的味覺到底有多麼差勁的?
而且這胃也實在是好的過分,都是吃了這麼久的黑暗料理了,怎的,就一點的事也是沒有。
反正她的胃可是受不了這些,她還是喫自己煮出來的東西吧。
而她這一輩子也都是不想喫到,湯與非煮出來的那一碗甜麪條。
沒有過多久,沐天恩已經將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擺了出來。
她拿過碗,給自己舀了一碗湯,放在了凌澤面前湯與非與宋元越相視了一眼,不用說也是知道,這兩個人是合好如初了。
本來就是夫妻,有多大的仇的,不吵架的夫妻,這世上有多少,這吵了再是合好就行了。
而當凌澤喝了一口湯時,那種熟悉的味道沾上他的味蕾之時,他不由的嘆了一聲,總算可以喝到了。
女人還真是不能得罪。
“怎麼,喫不動?”
湯與非撞了一下宋元越的胳膊,今天喫的這麼少的,平日的時候,不是最愛同她搶的,今天非但不搶,還喫的十分少。
“你的面還在,沒有消化。”
宋元越感覺自己的胃部相當的不舒服,尤共打出來的嗝,仍是那種怪異的甜味,相當的難受。
還有,這些面怎麼消化的這麼慢的,中午喫的啊,這都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消化,撐他撐到了現在。
湯與非只吃飯不說話了。
沐天恩再是喝了一口湯,胃晨也是感覺舒服了很多,沒有那樣空了,外面的雨還是在下,也是下在了暖棚之上,只有那些路燈仍舊是亮着,沒有人也是沒有車。
生活在此地的人,難得的可以擁有這一份不同於鬧市當中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