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婚錯愛,負罪前妻 >第308章 她自己拔
    “你不要誤會,”沐天晴輕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她是想扶我的,不是推我。”

    而沐天晴的解釋,絲毫也都是沒有改變,仍是那一種嗜血,那一種嗜殺。

    就像是當年他將沐天恩按到窗戶上,就像他將她壓在水裏面,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喝着浴缸裏面的水,也讓她一次又一次的窒息,一次又一次的生不如死。

    他做到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還有現在。

    凌澤伸出手,輕輕撫着沐天晴的髮絲,那樣溫柔,也是那樣憐惜,而後他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

    “我們走。”

    “可是,恩恩……”

    沐天晴有些不忍。

    “這是我和她的事。”

    凌澤打斷沐天恩的話,別人不知道這些意思,可是沐天恩知道。

    對,這是他們的事,不關沐天晴的事,沐天晴永遠不是第三者,而第三者,至始到終都是一個沐天恩。

    凌澤臨走之時,那一眼的警告與冷漠,沐天恩都是看到了。

    她伸出手,雙手仍是輕輕的抖着。

    熟悉的橙花香,似是迷茫了此處一切,久久的不散,久久的仍留。

    沐天恩走到桌前,然後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西紅柿,也是坐在那裏吃了起來,一口一口的喫,一口一口的咽,而後幾乎都是用盡全力的吞了進去。

    她知道,她的姐姐已經死了。

    而回來的,是一個惡魔……

    外面的陽光終是落了下來,那些晴空也是被黑暗所代替,一室的安靜之下,沒有任何的聲響,而之於沐天恩而言,其實有沒有聲音都是相同。

    因爲她發現,她的耳朵,好像又是有些聽不清了。

    外面的門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只有一股冷風,這風很涼,也是很冷,像是冰雪初晴之下的冷。

    冷的幾乎都是割破了她的皮膚。

    她再是吃了一口面,然後嚥了下去。

    叮的一聲,一串鑰匙也是丟在了桌上。

    而沐天恩還是在喫。

    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她只要他的命,而他也是保了她的命。

    如果不是有她,她想她會餓死了自己,或者是,殺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她應該承受不住這些。

    不是她的命硬,也不是她的心硬,只是因爲,無人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他存在,她爲他而活,而他也是因她而活。

    凌澤就坐在那裏,他看着她喫,他也是等着她喫完。

    沐天恩端起了碗,也是將碗裏的湯再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從此之後,她不會再問他是否喫過了,是否餓過了?

    她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後平靜的望着他。

    “我想知道,出軌是什麼意思?”

    她問着,很平靜,不,她只是想要知道,是姐姐回來了,還是惡魔回來了?

    “就是你想的。”

    凌澤伸出手放在沐天恩的頭髮上面,似乎如以前那樣,可是沐天恩卻是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疼。

    而這種感覺,她再是熟悉不過。

    曾今的許蘭盈就是這麼一把一把的揪着她的頭髮,而現在也是輪到他了吧?

    凌澤再是一個用力,手中已是揪起了一根頭髮下來。

    “沐天恩,這是你欠她的,你不應該還她嗎?”

    “可是誰給我還呢?”

    沐天恩幽幽的問着他,這一幅面容如此的平靜,他真的以爲她不疼嗎?她疼無能,她的血是冷的嗎?

    “誰給我還呢?”

    “我的頭髮,我的胃,我半身的血,誰還給我呢?”

    她突然是笑了,笑的很是蒼白。

    “你還,還是許蘭盈還?”

    “我還不還沐天晴先不提,可是你們能還清我的嗎?”

    凌澤鬆開自己的手,而他的手裏抓下了幾根頭髮,而他竟是發現自己的手指,現在有些微微的顫抖,而這樣的顫意,他阻止不了。

    “你自己還自己吧,”他本來對她還有一些歉意,可是到了現在,她還想再一次的傷害天晴,那一絲都是沒有了。

    而後他再是一手過去,這一次也是狠狠抓住她的頭髮,再是撕下了一樓,沐天恩頭皮上的疼痛再是隨之而來。

    “她一直爲你辯解,她從來不說是你想殺她,你現在所受的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到是扮起假無辜來了,如果你無辜了,那麼天晴呢,她就活該被殺嗎?”

    沐天恩伸出手抓起自己的那些頭髮,然後用力的忍着。

    而後她突然像是瘋了一樣,雙手用力扯起了自己的頭髮,一把又一把,一縷又一縷。

    不用他撕,她自己撕。

    她一把一把的撕,卻是讓凌澤僵在了那裏。

    “夠嗎?”

    她將自己的帶着血的頭髮,都是塞在她的手裏,夠嗎?

    “你不都說,我是欠了她的,所以讓我還嗎?”

    “你要讓我還什麼,頭髮。血,肉,還是什麼?”

    “瘋子!”

    凌澤將手中的頭髮丟在了地上,然後站了起來,也是走了出去,而他的腳步比起平常快了很多。

    而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沐天恩纔是顫抖着的手,從桌上將那些頭髮撿了起來,一縷一縷的撿,也是一縷一縷的放。

    她將頭髮貼在自己的臉上,再是輕輕的蹭了蹭。

    她有多愛自己的頭髮,凌澤是知道的,正是因爲曾今失去過的,纔會更加愛,更加的緊張,更加的在意。

    那些光頭的日子,就是她心中最是難以爲磨滅的時間,也是她最是想要擋住的傷口,可是再一次的被人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而她只能這樣做。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此時她的眼中哪有什麼瘋狂,只餘的,就只是一片平和與安靜。

    沒有人比她瞭解凌澤,她承受不了凌澤其它的報復,他的暴躁只是對於別人,可是動手卻是她。

    尤其是爲了沐天晴,他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來。

    她自己瘋,只是疼,可是要是他來瘋,可能要的就是她的命

    所以她只能選擇這樣。

    她將自己頭髮小心的裝在一個袋子裏面,然後拿到了外面,她是想要埋進土裏,卻又是想起,人類的頭髮不是那麼容易被化解的東西,可能幾十年,幾百年,還都是存在,所以她最後將這些頭髮都是燒了,燒的很乾淨,這樣就沒有人再是能找到了。

    她再是走了進來,然後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再是一次被撕破的頭皮,血跡斑班,難看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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