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成親后王爺暴富了 >1389:做瑾王兒子可真是太難了
    吳王府的世子之位,不知道多少人看熱鬧,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誰都不願意沾。

    現在吳王敢求到陛下頭上去,肯定是因爲府中的情形讓他爲難了。

    偏陳妍跟傅元令都跟傅宣禕有些關係,此事又跟陳妍嫁女兒相關,若是這種時候不搭把手,那就真的是斷了關係了。

    所以陳妍才爲難。

    聽到傅元令的話,陳妍嘆口氣說道:“其實吳王府的事情咱們不該管,但是若是吳王府的世子位坐上的是譚雪薇的兒子,對咱們來講雖然沒多大的干係,但是背後還有個譚太妃。真要論起來,倒不如傅宣禕的兒子做上世子之位。”

    傅元令看着陳妍就說道:“其實再往下走幾年,十幾年,吳王府若是不能出個有本事的人,慢慢的也就沒落了。所以誰做世子與我們而言都沒多大的關係,但是你說得對,譚雪薇跟譚太妃跟我們關係不善,若是肖睿坐了世子,與咱們委實沒什麼好處,指不定到時候還要處處煩心。”

    大家都是皇室中人,每年見面的次數着實不少,當初梅成川的事情傅元令欠了傅宣禕一個大人情,現在這個人情還回去,兩人之間也就兩清了。

    陳妍聽着傅元令口風鬆動,低嘆一聲,“這些年傅宣禕其實也不容易,只怕她早就爲當年的事情後悔了。”

    “她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好,石家隨着石太傅過世,在朝堂上的勢力七零八落,平寧伯府那邊是指望不上的,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傅元玉,但是傅元玉在外做官,做不到京官上,對他們母子的幫扶着實有限。”傅元令道。

    陳妍聽着到底心軟了一分,怎麼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妹,“就當是全了小時候的情分了。”

    傅元令點頭,“也好。”

    她們這邊一鬆口,陛下自然不會爲難吳王的請求,這事兒就能定了。

    陳妍走後,傅元令坐在軟榻上靠着軟枕沉默不語。

    回頭想想這麼多年,傅宣禕不知道後悔沒有? 其實即便是在夢中,傅宣禕弄死了自己,她最後也不會坐上吳王妃的位置? 畢竟譚雪薇還在虎視眈眈,而且譚貴妃一心想要給兒子找一門更體面更煊赫的婚事,平寧伯府可不入譚貴妃的眼。

    到金日? 傅元令再看傅宣禕? 如金她深陷吳王后院? 爲爭寵,爲兒子? 爲了世子之位,一輩子都在與人勾心鬥角? 時時刻刻提防着生命危險。

    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 年復一年飽受摧殘,可比當初手起刀落直接報仇痛快多了。

    傅元令下意識的摸着心口,心跳平緩? 呼吸平和,她是真的放下了。

    就這樣吧。

    就算是肖啓真的坐上了世子之位? 吳王裏也平靜不了? 肖睿母子怎麼會善罷甘休。

    只要吳王活着? 這鬥爭就不會熄滅。

    吳王這麼一求? 陛下就索性讓各王府都出一人去送嫁,而其他王府出行的都是王府世子,這一下子更是把肖啓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要說會,還是陛下最會,不動聲色就能讓吳王如坐鍼氈。

    肖九岐帶着肖翀從宮裏回來,父子倆前後腳進了門,傅元令看着二人神色不善? 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肖翀看着母親擔憂的神色,立刻說道:“您別擔心,不是大事兒。”

    傅元令聞言先鬆口氣,“坐下說。”

    肖九岐看着比自己嘴快的兒子,頓時有點嫌棄,就會給他母親獻殷勤,這都把自己的話搶走了!

    肖翀沒發現他爹不樂意的眼神,坐在孃親身邊,雖然還是穩重的樣子,但是明顯全身都放鬆了,笑着說道:“是爲了給堂姐送嫁的事情,吳王讓肖啓去,譚太妃卻要肖睿去,還鬧到宮裏去了。”

    傅元令:……

    “那最後誰去?”傅元令問道。

    爲了肖睿,譚太妃還真是豁得出去。

    “自然是肖啓,陛下已經允諾肖啓前去,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收回。”

    “你跟肖啓見面了?”傅元令看着兒子問道。

    “沒有,金日他沒進宮。這種時候他進宮不妥當,那一個一向是個聰明人。”肖翀道。

    傅元令知道兒子跟肖啓不對付,就道:“這次前往東陵府,不管你們兩個以前如何,在人前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你要知道你以後是不一樣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

    肖翀點點頭,“兒子記住了,您放心吧。”

    肖九岐這才得空說道:“有什麼不一樣的,誰還敢欺負我兒子?”

    傅元令看了肖九岐一眼,“自然是不一樣的。”

    翀兒畢竟不是四哥的親兒子,作爲一個侄兒,外人對他的審視必然會更嚴苛。

    肖九岐沒覺得不一樣,隨口扔下一顆炸彈,“四哥說要立翀兒爲太子。”

    傅元令手一抖,剛端起的茶杯灑了半杯。

    肖九岐嚇了一跳,忙把茶杯接過去,問道:“燙到沒有?”

    肖翀拿過帕子來給母親擦手,輕聲說道:“您別擔心,要等我從東陵府回來之後再議。”

    “怎麼這麼快?”傅元令心裏有些發慌,她並不希望兒子這麼快就踏上那個臺階,她一把抓住兒子的手,“你是怎麼想的?”

    肖翀反握住母親的手,“朝臣上書請陛下明年開選秀,陛下心裏惱火,就想着把儲君的事情定下來。”

    傅元令聞言就看向肖九岐,“你答應了?”

    肖九岐頭皮一麻,立刻說道:“沒有。”

    肖翀:……

    不是他看他爹的笑話,是誰在皇伯面前一口答應的。

    肖九岐掃了兒子一眼,大有威脅的意思。

    肖翀只能閉嘴,自己的親爹這麼慫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幫着他哄母親啊。

    做兒子可真是太難了。

    傅元令沒發現父子倆的眉眼官司,她沉着臉坐下,好半響才說道:“也太突然了。”

    肖九岐沒忍住替他四哥說了句話,“明年李太后就要回宮,四哥也不想節外生枝。”

    傅元令想起李太后臉色就不好看,就看向兒子,“翀兒,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肖翀大咧咧的一笑,“娘,我都可以啊,我答應過皇祖父就一定會做到的。所以,早晚於我來說沒區別。”

    傅元令握住兒子的手,眼眶微紅,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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