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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傅元令的話,肖九岐心口鬆了鬆,別以爲他不知道雲州那個段玉嘉心懷鬼胎,不然怎麼這麼大方,將當初彭家的工匠送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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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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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嘉給傅元令可是寫了好幾次信了,別以爲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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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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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看着肖九岐,“拜你所賜,現在三連山那邊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仇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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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岐喜滋滋的說道:“那是,再欺負你的管事,那不是打我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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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去喫飯,別看了。”肖九岐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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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嘆口氣,看着肖九岐,“整日無所事事,你沒想着找個差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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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活兒幹,就不用整天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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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幹,多麻煩。”肖九岐擺擺手,“朝堂上那些老頭子最討厭了,不經罵也不經打,說不得碰不得,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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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大乾的朝臣是給你打罵着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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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想想又說道:“未必做什麼大事,可以找個你感興趣的差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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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感興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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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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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只好收起信跟着肖九岐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楊家那邊你沒再上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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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給楊澄臉了,還想第二次,美得他,誰給他的臉。”肖九岐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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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就好。”傅元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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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楊家又找麻煩了?”肖九岐想着要是這樣,很有必要找楊澄談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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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聽說楊夫人忽得急症不能見人,跟我們府上的婚事是楊大人親自見了老伯爺談的。”傅元令想起今早楊澄上門拜訪的事情說道。
“算他識相。”肖九岐滿意的點點頭,“這不就好了,楊澄比他那個夫人好多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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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有,兩家的婚事議定的很愉快,聘禮嫁妝說的清清楚楚,只等着大哥哥回來成親了。”說道成親,傅元令看着肖九岐,“劉大哥要成親了,過幾日我要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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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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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岐忽然就想起劉松謹來,“認乾親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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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松謹那個老滑頭,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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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想要護着我,本就是好事,我再推脫就太薄情了。再說當時你在南疆,我也不想讓你分心,這畢竟是好事,難道你還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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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岐想起劉松謹那封信就牙疼,“同意,劉松謹老奸巨猾,在西關府的位置上坐得穩穩的,老頭都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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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不去喝喜酒?”傅元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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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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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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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婦的義兄,得給這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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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先去太夫人那裏稟一聲,這纔跟這肖九岐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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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岐帶着她到的是一個小巷子,又長又窄,兩人並肩都有些侷促,但是走到一半,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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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看着肖九岐笑道:“倒真是有好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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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肖九岐高興的說道,“那天我是偶然經過這裏,就被這香氣吸引了,吃了一回覺得很好喫,就帶着你來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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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側頭看着他,陽光透過窄窄的巷子落下來覆蓋在他的眉眼上,那生動的笑顏這一刻令人格外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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