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成親后王爺暴富了 >1357:表哥表妹
    是夜,聖駕連夜回宮。

    太子與瑾王,長公主親自護駕。

    第二日凌晨,山陵崩。

    舉國哀。

    ******

    六年後。

    今年的端午節格外的熱鬧,路上馬車轔轔,挑着擔子的貨郎腳步匆匆的朝着護城河的方向疾步而去。行色匆匆的路人,鱗次節比的商鋪,比六年前幾乎擴張了一倍的上京越發的繁榮富庶。

    皇城最熱鬧的大街上行人往來紛紛,個個喜笑顏開,一家老少往護城河而去。

    端午節臨近,龍舟離岸試水,今兒個大家都去看熱鬧,整個護城河沿岸入目全是人。

    護城河沿岸的商街有個酒樓,喚做競春樓,只看競春二字便知道是傅家的酒樓。

    此時,競春樓前紛攘的人羣中出現變故,四五個隨從圍住一妙齡少女,一公子手持摺扇盯着那少女肆意調笑。

    少女面帶驚慌,隨侍的婢女擋在自家姑娘身前,面帶怒火,小身板雖然有些發抖卻不曾後退。

    主僕二人想要衝出去卻無果,周圍行人雖多,卻似乎不敢招惹這位錦衣公子齊齊避開去。

    少女身段婀娜,面容清麗,一看這般架勢,面色發白,卻依舊挺直脊樑,怒目凝視着那公子,道:“堂堂天子腳下,卻有紈絝當街行兇置律法於何處,小女雖只是一個弱女子,朗朗乾坤下,我家人必然會爲我尋一個公道。”

    “倒是伶牙俐齒,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你若跟了我必然讓你錦衣玉食,富貴榮華。”那錦衣公子就喜歡這樣帶勁的姑娘,看着就覺得心裏歡喜。

    “呸!”那姑娘啐了一口,“爾等惡霸,我棄如敝履,寧死不從!”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好,那錦衣公子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敬酒不喫喫罰酒,小爺我好生與你商議,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來人,把人給我抓回去!”

    護在少女身前的丫頭被錦衣公子的侍從一把抓出去用力摜在地上,頓時吐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鳴翠!”少女目呲欲裂,看着遠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婢女,用力拔下頭上的金簪抵在喉間,“你們若干上來,我立刻自盡於人前。我死後,還請諸位父老鄉親前去官府替我申冤!”

    官府二字方出口,那錦衣少女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緊跟着聽到“砰砰”幾聲,圍着她羞辱的四五個隨從全都倒飛出去,倒地不起。

    “我當是誰,原來是都察院右御史範大人家範淳範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少女擡頭望去,只見說話的男子背對着她,一身竹青長袍,腰束錦帶,腳踏雲履,一頭烏髮綰在烏木簪上。雖是背對着她,卻是身姿筆直如傲竹,說出的話卻帶着幾分冷意。

    她也不顧上恩人長什麼樣,立刻撲到鳴翠身邊,伸手扶起她,半抱着在懷裏,小聲哽咽的叫人,“鳴翠,鳴翠,你還好嗎?”

    少女顫巍巍的把手放在侍女的鼻子下,感覺到微弱的呼吸這才鬆口氣,還好,還活着。

    此時,那範淳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了幾眼,愣是沒認出是哪家的少爺,但是既然能認出他來,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立刻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不讓開?”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競春樓二樓忽然傳出一陣笑聲,就聽到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喲,咱們榮王多年未回上京,如今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不認識你了。”

    榮王?

    範淳臉一白,小身軀一抖,咬着牙說道:“你真是榮王?”

    “怎麼,還有人敢冒充本王不成?”

    範淳恨不能心頭一梗立時閉過氣暈了纔好,原以爲這位跟瑾王府的世子離開上京怎麼也得過幾年再回來,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範淳雖然混但是又不蠢,咬着牙上前行禮,“範淳拜見王爺,驚了榮王大駕,還請王爺見諒。”

    榮王還未說話,競春樓之前說話的男子此時又開口大聲說道:“哎喲,這名字起的好,範淳,可不是犯蠢嗎?你跟榮王道什麼歉,難道不該去給人家受驚的小姑娘道歉嗎?”

    範淳:……

    哪個王八犢子藏頭露尾不敢出來?

    但是當着榮王的面,他還真不敢再胡鬧,這一位是瑾王那霸王護着的,誰敢輕易招惹?

    範淳強壓下怒火,只得轉頭對着那被他騷擾的小美人敷衍說道:“這位姑娘,在下失禮,還請見諒。”

    那姑娘聞言擡頭,嗤笑一聲,“我雖是個小女子,但是蒙此羞辱之事,必然會稟告家父,改日家父必然會上門討個公道。”

    範淳眉心一皺,這小姑娘看穿着並不是顯貴之人,怎地說話這樣有底氣?

    難道真的是自己眼拙,沒認出來這位是哪家高官的家眷?

    “令尊是?”範淳雖然混,卻也不敢給他爹招惹大麻煩。

    少女就道:“家父安南知府賀齊。”

    範淳一聽立刻就放心了,區區一個知府,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裏。

    也就是這樣的小姑娘偏安一隅,以爲知府就是什麼大官兒呢。

    榮王聽到這句話,那雙清亮的眸子微微一閃,此時才定睛去仔細看眼前的少女,上前一步,低頭看着她,方纔冰冷的聲音放緩幾分,道:“令堂可是出身平寧伯府?”

    少女聞言一楞,轉頭去看救命恩人,只見眼前的少年一雙眼睛幽深不見底,眼尾微微上挑,似乎能洞曉人心底隱祕之事。薄薄的脣,色淡如水,拒人於千里之外。

    少女不敢再看,低頭應了一聲,“是,王爺認識家母?”

    榮王,也就是肖翼輕笑出聲,“原來是一家人,賀家表妹,我是你肖翼表兄。”

    賀靈芝一愣,一時間沒能將肖翼表兄跟榮王兩個字連到一起。

    而一旁的範淳只覺得眼前一黑,靠,調戲小美人到瑾王妃外甥女頭上了,藥丸!

    範淳撒丫子就跑,先去找老爹救命要緊。

    肖翼掃了一眼神色一動不動,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真是人如其名,犯蠢!

    “表妹不若先跟我回瑾王府休息一下,我會派人給賀大人送信。”肖翼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看着那表妹有些遲疑的樣子,接着說了一句,“你這侍女恐要趕緊醫治,不然性命堪憂,瑾王府路程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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