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楓院夜一看着一番隊隊舍內衆多隊長的神態變化,略微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妮露的情況遲早會暴露的。
一方面楓夜帶妮露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刻意隱藏,另一方面想要在靜靈廷內隱藏一個靈壓與正常魂魄不同的存在,也的確沒那麼容易,除非一直躲在結界當中。
“此事你知曉嗎?二番隊隊長。”
山本元柳斎重國一邊拄着柺杖往隊舍外面走,一邊看向四楓院夜一的方向,並衝着她沉聲開口。
之所以先下達去二番隊的命令,後詢問四楓院夜一,也是因爲發生的事件太惡劣,且夜一併未主動彙報,這種情況下無論夜一如何迴應,二番隊都是必然要去的。
夜一披着二番隊隊長的白色隊長羽織,看向山本元柳斎重國,目光平靜的迴應道:“此事我知道。”
“那爲何不彙報?”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語氣加重了一層。
夜一與山本元柳斎重國對視,道:“尚未來得及彙報,並且我的副隊長說他另有打算。”
“……”
山本元柳斎重國盯着夜一看了一眼,沉聲道:“你要清楚你在做什麼,二番隊隊長。”
留下這句話後,他邁步走出了一番隊隊舍。
後方的衆多隊長彼此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那裏的四楓院夜一,也都各自跟上了山本元柳斎重國。
夜一看着山本元柳斎重國以及衆多隊長依次走出去,微微的吸了口氣,目光往二番隊隊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麻煩還是來了。
她不清楚楓夜究竟有什麼打算,所以即使想幫忙隱瞞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況且現在的形勢也不是她能直接阻止的了,只能看楓夜會怎麼樣向山本元柳斎重國交代了。
不管怎樣,她還是覺得楓夜並沒有與屍魂界爲敵、威脅屍魂界的目的,這是她的直覺,也是她長久以來與楓夜相處所得出的判斷。
“四楓院隊長。”
正當夜一也跟隨在衆多隊長後方,要邁出去的時候,一個清澈悅耳的聲音傳入到她的耳中。
夜一扭頭看去,就見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恰好走到她旁邊,兩隻手的衣袖在身前相連,雙手在衣袖內合攏。
所有隊長都已經走出隊舍,隊舍內還在往外走的就只剩下她與卯之花烈兩人。
“你對旗木副隊長的瞭解有多少?”
卯之花烈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向夜一輕聲問道。
夜一與卯之花烈並肩走出一番隊的隊長隊舍,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沉聲迴應道:“實不相瞞,我對他的瞭解其實很少。”
“雖然他是我的副隊長,但他無論是實力,還是內心的想法我都全然無法看透,但我唯一確信的一點是,他不是屍魂界的敵人。”
卯之花烈聽到夜一的回答,眼眸中閃過少許的微光,道:“你是怎麼做出這種判斷的呢?”
“直覺。”
夜一目光閃爍的看向卯之花烈。
卯之花烈與夜一對視了兩秒,然後繼續邁步向前走去,緩緩的道:“我和你……有着同樣的判斷。”
聽到卯之花烈的話語,夜一腳步停頓了一下,看着卯之花烈的背影露出一抹沉思,然後追了上去。
“應當。”
夜一點點頭,道:“警報響起之前十分鐘,我纔去見過他,他現在應該還在二番隊內等候待命。”
“這樣啊。”
卯之花烈短暫思索,將心中的一個念頭又消除了下去,兩人就這麼追上了其他的衆隊長,往二番隊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經過的死神隊員們看到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以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爲首,全員出動,神色幾乎都是一片震動。
結合剛纔。
整個屍魂界的靈子似乎都在震盪晃動的情況,他們腦海中幾乎都升起了同一個判斷,那就是——又出大事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倘若楓夜只是個普通的副隊長,與虛扯上關係,山本元柳斎重國是不至於當場下令全體隊長一併行動,趕往二番隊隊捨去查看情況的。
最多也就是派一名隊長,跟隨夜一一起去行動。
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因爲楓夜那強大的靈壓,已經凌駕於一般隊長級之上,實力也同樣極爲強大,這樣的存在一旦對屍魂界產生了威脅,那將會是極其嚴重的事態,毫無疑問要用最高戒備來應對!
……
二番隊隊舍。
大量的二番隊隊員以及隱祕機動成員,都在二番隊隊舍正門後方的廣場上匯聚。
之前的護庭十三隊隊長的緊急召集,儘管只針對各番隊的隊長,但每個番隊同樣也都進入了最高戒備狀
態,全員隨時待命。
此刻。
站在衆多二番隊隊員和隱祕機動成員前方的,是戴着半塊黑色面紗的碎蜂。
她一個人站在那裏,神色微沉,目光正掠過後方的衆多隊員以及遠處的隊舍,但始終沒有看到楓夜的身影。
“那傢伙……”
碎蜂眉頭微蹙。
雖然之前和夜一一起去找楓夜的時候,楓夜說了要閉關修行一段時間,但現在發生的可是最高級的警戒,無論是什麼樣的閉關修行,楓夜這個副隊長也都應該先過來這裏隨時待命纔對。
在發現楓夜遲遲沒有出現後,她也派人去尋找楓夜,但現在還沒有回來,暫時還不清楚楓夜到底在搞什麼。
而就在碎蜂沉思的時候,她感知到了什麼,忽然神色微變,轉頭看向二番隊隊舍的正門之外。
只見。
許多人影出現在了正門方向極遠處的街道上。
儘管相隔很遠,但依然能看的到那些身影穿着的都不是普通死神的黑色死霸裝,而是白色的隊長羽織——那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們!
片刻之間。
衆多隊長就已經抵達了二番隊的隊舍門前,而爲首的那人拄着柺杖,長長的鬍鬚近乎垂到地面,赫然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碎蜂神色微微動容,看着直接踏入進來的總隊長以及其他衆多隊長,立刻躬身行禮,道:“總隊長!”
在行禮的同時,她心中也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