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和鳳舞不知道呆呆地站着不動，對着空氣投影沉默了多久。
只知道，
龍宮穹頂上模擬天象顯現出來的景象，從日漸西斜，到明月當空。
竟是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
“呼~”
青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同時一揮手。
衛星拍攝的徐七安漆黑眼眸，終於從他們面前消失不見。
“真是可怖，可畏。”
青龍感慨，鳳舞臉色慘白地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慼慼焉，同時對不在現場的陳陽大起欽佩之心。
陳陽可是正面面對了這樣的傢伙，他們只是隔着一張照片......
“就按他說的做。”
“等他的消息，再啓動。”
“對付這種怪物，還是他更有經驗一些。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經驗是從哪裏來的。”
青龍自失地一笑。
鳳舞連連點頭，不用承擔對付這種恐怖存在的壓力，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原本的不以爲然，甚至想要勸說，這會兒在那一次對視後，盡數煙消雲散。
青龍說完，轉身就要走。
事實上，他受到了的震動，乃至後面的震懾，遠遠比鳳舞要來得大，消耗也是一樣。
剛轉過肩膀，青龍突然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他回過神，看向欲言又止的鳳舞，問道：“你有話要說？”
鳳舞搖頭，再遲疑地，點頭。
青龍只是眉頭一蹙的功夫，就猜到了大半。
最近很多年，青龍一直不太跟上京那邊做直接的交流，在鳳舞、玄武等人成長起來之後。
保持一點距離，也就是保持着神祕感與威懾，防止某些人生出某些不該有的念頭，最終逼他做出他不想做的事情。
現在這樣，剛剛好。
最近，負責跟上京方面對接的就是鳳舞。
她做得很好。
上京方面，一樣給予了最大的支持，包括此刻四海龍宮之外海面上，那些林立的發射井。
這種信任，說白了就是給青龍的。
不僅僅是信任，還有對長生久視的剋制。
青龍銘感於內，並且佩服。
正因爲如此，他一時間壓根沒有想到那邊會出問題，直到青龍看到了鳳舞的遲疑。
“那邊，說什麼了嗎？”
青龍語氣淡淡的，鳳舞卻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她緩緩地點頭，道：“不是衝着你來的老大。”
青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個“川”字清晰烙印在眉心。
“衝着陳陽？”
鳳舞點頭，道：“那邊對陳陽消失這段時間的遭遇，很感興趣。
他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再有我們這邊的彙報，他們想要弄清楚......”
鳳舞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不是後面的話遲疑，而是青龍面沉如水，伸手打住。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青龍淡淡地道：“這事古往今來，我見得多了，沒什麼新鮮的。”
“只是，你知道我爲什麼能活這麼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