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發生了什麼事?我六師兄在何處?”
張超羣遠遠滴便見到議事廳燈火通明,人羣影影綽綽,不由得驚奇,古代人不是都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麼?這麼晚了,殷梨亭來串門子也就罷了,隨便有個高層招呼一下,不就恨給面子了麼?難道楊逍他們看在本大爺出自武當,是以對武當派這麼客氣不成?
楊逍、五散人、天地風雷四門的門主、青翼蝠王和白眉鷹王,這些高層都在,還有一些五行旗的旗主也到了,張超羣陡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見他到來,衆人一齊施禮,卻沒見到殷梨亭。不禁詫異,問道:“不是說我六師兄來了麼?他人呢?”
衆人都是面色不大好看,楊逍和他關係最好,上前道:“教主,殷六俠正在休息,他……他受了重傷!”
張超羣一驚,腦中登時轟然一震。老天,我怎麼把這樁事給忘了!玩什麼5p了,玩得什麼都忘了!
他知道,原著中,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後,在返回的途中,遇到趙敏派來的高手顧問團,將六大派的人殺的殺,捉的捉,全都鼓搗了去。數日前,張超羣爲了化解殷梨亭和楊逍的仇恨,替楊逍擋了一劍,弄得昏迷了多日,卻是把這茬給拋擲腦後了。
“他在哪裏?快帶我去!”
超羣哥心急如焚,一隻手掌握住楊逍手臂。
楊逍只覺他內氣強勁,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急忙運力抵擋,道:“教主跟我來!”
楊逍在前頭開路,張超羣和明教羣豪在後面跟着,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客房之中,一張牀鋪上,殷梨亭全身都是斑駁血跡,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一旁是兩個丫鬟正要給他洗面,見了人來,急忙退去。張超羣搶上前去,叫道:“六師兄!六師兄!我是超羣!”
他越是擔心什麼,便就真個兒發生什麼,上前察看時,只見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關節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
“我草他媽的!”
張超羣心中懊悔,若是自己能早點想到這件事,眼前的慘狀就不會發生了。若是自己不知什麼倚天世界的事情那也罷了,明明是知道的,卻是忘了會在何時發生!
殷梨亭雖然手足被廢,但神智卻是清楚,見到張超羣,臉上微露喜色,口脣蠕動着,低聲說道:“師弟,是少林派的人乾的!”
張超羣心中惱恨自責,溫言道:“師兄,你別說話,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轉身道:“可曾叫了大夫?”
楊逍道:“鷹王已經給殷六俠服了天王護心丹,止了痛了,這……這傷,只怕……”
他本想說,這傷,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能治好的,但當着殷梨亭的面,他卻說不出口。
張超羣見他四肢共有二十多處斷折,每一處斷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得粉碎,無法接續,想到他被人如此折磨,雖是知道主使人便是自己將來的老婆,也是忍不住怒不可遏。
這時,周顛大聲道:“這大力金剛指,只有少林一派懂得,怎麼少林派會對武當派下這樣的毒手?委實奇怪!莫非這中間有人挑撥離間,想要製造事端,讓少林武當兩派發生衝突?”
羣豪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也均是大訝,周顛說話,向來是人如其名,顛三倒四,想不到這一番話倒還頗爲有理,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殷梨亭卻道:“少林派的和尚,五個圍攻我一個。是少林派的武功,決計錯不了的。”
“六師兄,大師兄他們呢?”
殷梨亭搖了搖頭,道:“我們被敵人分開了,他們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心中一痛,他數日來苦苦支撐,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鬆,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昏暈過去。
張超羣知道他苦忍這麼久,當中的痛苦實是不易,揮了揮手,低聲道:“我們先出去,讓他好好休息。”
羣豪一齊點頭,跟在他身後,默然回到議事廳中,張超羣道:“楊左使,鷹王,你們有什麼意見?”
明教之中,以楊逍和殷天正地位最高,出於禮貌,張超羣也要問他們。
殷天正沉吟片刻,道:“咱們跟六大派已經化敵爲友,如果殷六俠真是少林派所傷,咱們也不能爲了私仇而向少林派下手,最好是邀集武林同道,向少林派施加壓力,讓他們交出兇手,若是少林派肯坦率承認,交出行兇之人,自然再好不過,如果他們不交,咱們……咱們聽教主的,教主你說怎麼辦,咱們都聽便是。”
這話不跟沒說一樣麼?張超羣微微一笑,楊逍卻道:“剛纔周顛兄弟說得不錯,少林派不大可能對武當有什麼敵意。”
韋一笑道:“剛纔殷六俠說,有五個少林和尚圍攻他,使的可都是少林派的武功,如果不是少林派乾的,武林之中還能有哪個門派懂得少林武功的?”
見他們各執一詞,張超羣道:“各位兄弟,我覺得此事非常蹊蹺,說不定當中有什麼重大陰謀,大家想想,如果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併,對誰最有好處,那誰就有八成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楊逍皺眉道:“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併,如果這次不是教主出面調停我們明教和六大派,少林和武當的敵人就是我們明教,他們火併,得益者不就是我們明教了麼?”
心頭一震,道:“這是衝着我們明教來的!”
張超羣微笑點頭,道:“敵人既然有本事將整個武當派都劫了去,單單留下我六師兄做什麼?就是讓他留一口氣報訊的,我現在是明教教主,同時也是武當派掌門張真人的徒弟,若是我聽到下此毒手的是少林派,會不會聯合了武當派一齊,去少林派找和尚們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