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宋蒙戰爭從1235年全面爆發,至1279年崖山之戰宋室覆亡,延續近半個世紀,它是蒙古勢力崛起以來所遇到的費時最長、耗力最大、最爲棘手的一場戰爭。而發生於1259年的四川合州釣魚城之戰,則是其中影響巨大的一場戰事。
事實上,蒙哥退兵是不得已的,可不光是被張超羣的威脅嚇退,在這之前,蒙古軍苦戰數月,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被釣魚城守軍擊退,蒙古軍從未遭受過如此重創,無數精銳兵將死於此城下,數月的強攻,均是無功而返,然而更重要的是,佔了地利的釣魚城守軍不僅兵員充足,而且物資極其充裕,守軍士氣極高,而相反的是,蒙軍久屯于堅城之下,又值酷暑季節,蒙古人本來畏暑懼溼,加以水土不服,導致軍中暑熱、瘧癘、霍亂等疾病流行,情況不容樂觀,再加上張超羣對蒙古國情隱患的精確分析、兩國戰爭後果的展望,以及他的威脅,蒙哥徹底打消了再戰的打算。
也許很多朋友都不瞭解這段歷史,其實,蒙古人在侵略世界的過程中殺人過億,凡是抵抗的城市都被屠城。而且是被屠的乾乾淨淨。惟有釣魚城抵抗了三十六年而全身而退。用實力讓魔鬼們放下屠刀。所以說,要獲得別人的認可和尊重,不是強蠻或卑躬屈膝就行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纔會受到尊敬,一個人也好,一個國家也罷,都是同樣的道理。有句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即便明知不敵,也要敢於亮劍,敢於和敵人拼盡最後一滴血,人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誠然,胯下之辱和養馬嘗糞能獲得喘息之機,並笑到最後,但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就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只要一息尚存,戰鬥的意志也不可凋零,奴顏屈膝的行爲,縱使算是臥薪嚐膽,也徒惹人笑爾。
就在張超羣與趙敏、趙霓仙、殷離、杜蕾絲及蒙古公主波藍臺返回襄陽的途中,鄂州傳來一個消息,樊城暴發疫情,忽必烈不幸染上疫病,不治而亡。
真狠吶,都說皇家無親情,果然一點兒也沒說錯,張超羣嘆息着,蒙哥當初還跟自己說不會追究忽必烈,切他唧唧,純屬一派胡言!忽必烈的命運,可以說是被自己給終結了,一時間百感交集。不過,隨即他又雀躍起來,忽必烈被蒙哥祕密處決,元朝這個朝代就不會存在了,元太祖都沒了,未來的歷史走勢將完全不同,如果宋理宗趙昀能爭氣一點,未必不能改寫歷史,張超羣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過,人生也好,歷史也罷,往往就是一個不易察覺的機會,只要抓住,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返回到襄陽,已經是半個月後了,襄陽城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滿街都是興奮如狂、載歌載舞的人們在歡慶,煙花爆竹聲數裏之外都能聽到,被韃子圍困了這麼久,如今蒙古軍隊撤兵,南宋境內舉國歡騰,又豈止是襄陽一地?
張府所在的街上尤爲熱鬧,張超羣和衆女遠遠就見到這裏人頭攢動,無數的武林人物進入其間,道士、和尚、尼姑也是多不勝數,張超羣頗感詫異,這些人……該不會是來化緣的吧?這麼多人,豈不是要把俺給化成貧下中農了?走到街頭之時,居然見到西軍官兵和丐幫弟子合作在維持秩序,汗,這怎麼有點像是黑白兩道通喫的味道了……
剛剛走近,兩名孔武有力的西軍軍士迎了上前,其中一個說道:“請幾位出示請帖。”
張超羣詫異道:“請帖?什麼請帖?爲什麼封路了?”
另一名軍士笑吟吟的道:“這位兄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是我們張將軍府上舉行英雄宴,邀請天下英雄豪傑赴會,若無請帖,還請繞道。”
“英雄宴?我怎麼不知道?是黃幫主主持的麼?”
家裏除了黃蓉之外,再無其他人有這樣的號召力了。
那軍士奇道:“原來兄臺認得黃幫主,失敬失敬。”
他轉頭向不遠處的一名丐幫六袋弟子招呼了一聲:“陳老哥,這位少俠認識貴幫黃幫主,你來接待一下。”
這丐幫弟子張超羣認得,是一個分舵的副舵主,姓陳,爲人圓滑老練,處事世故,黃蓉特意調來襄陽辦事,以前在襄陽的時候,張超羣沒少見他。
一臉燦爛的笑容,拱手作揖,陳副舵主微微躬身,笑道:“原來是熟客,不敢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張超羣正要答話,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的波藍臺喝道:“張超羣,到了家門口還要受人盤問!這個叫花子是誰?”
張超羣變色道:“男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波藍臺撅起嘴來,兩眼登時紅了,趙敏嗔道:“超羣,你幹什麼啊,這麼兇,要嚇壞小孩子了!波藍臺,咱們別理他。”
她和波藍臺都是蒙古人,甚至連經歷都幾乎一樣,自然跟這十五六歲的少女尤其要好,拉着波藍臺走到一邊。
她和波藍臺都叫出“張超羣”這個名字來,張超羣也就不必再掩飾了,衝滿臉驚疑的陳副舵主和兩名西軍軍士一笑,伸手揭去面具,這兩名軍士和陳副舵主驚聲叫了起來,霎時引來大羣人,許多剛剛到來的賓客也是對他早有耳聞,此刻親眼見到其真面目,不禁大嘆其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熱鬧了好一陣,張超羣和衆女纔在一隊歡天喜地的西軍士兵“保護”下來到了一個小宅院,卻不是張府,張超羣好奇問道:“這是誰家?怎麼帶我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