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飽受打擊，連送都不送，道了聲告辭，自個兒縮回屋子裏自閉去了。
至少有個十天半個月，他不會想看到陳陽那張“這不是很正常嗎”的笑臉。
太打擊狐了！
送出門的只有塗塗這個小丫頭。
她站在大門口，不斷地地衝着回頭的小昭擺手。
看塗塗的樣子，似乎很想再送一程，跟剛認識的小夥伴嘰嘰喳喳地多說說話。
陳陽看得暗暗好笑，天知道兩個小姑娘怎麼在這麼短短時間內就成了手帕交的。
女人這種生物，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都讓人看不懂呀。
不過，陳陽看懂了另外一種東西。
“不能走出塗家大院嗎？”
陳陽目光落在塗塗的腳下。
小丫頭的小腳丫堪堪踩在門檻上，多一尺都沒有。
不是她不想，只是之前給陳陽送早餐的那個青衣丫鬟，原型是青色大狐的那個，死死地拽住小祖宗的胳膊，不住地勸告着。
塗塗一開始還癟着小嘴，一直到無奈的青衣婢女衝着祠堂方向指了指，做了個抄寫的動作，塗塗才噤若寒蟬地不敢鬧了。
陳陽啞然失笑。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青衣婢女肯定是在警告塗塗，要是邁出去一步，就去要告訴九公，懲罰小丫頭去祠堂抄書。
陳陽目光上移，落到此刻無形，之前在虎母來襲時候籠罩住整座塗家院子的半透明屏障。
“看來，是在屏障之內，塗家人才能化形爲人。”
“出了屏障，估計只有九公這一頭老狐，有化形的本事。”
陳陽緩緩點頭。
他之前就有些奇怪，這塗家血脈未免也太好了吧。
上至九公，中至青色大狐，下至塗塗爲首的小狐狸們，各個都有化形爲人的本事。
現在看來，這個本事還是有侷限的。
九公畢竟是某個高人的寵物出身，對化形爲人有所執念，不僅僅逼迫着小狐狸們讀書，還佈置了這個不知道什麼陣法，讓一窩狐狸從小就當人養着。
“厲害了。”
陳陽衝着塗塗揮了揮手，然後拉着小昭的小手，向着山下去。
來時獨自一人快速，回程時候爲了顧及小昭，速度慢了無數。
走了好幾個小時，依然沒有走出這座材山。
陳陽看經過和塗塗玩耍後，不再瑟瑟發抖如驚恐小獸的小昭，一路蹦蹦跳跳，充滿好奇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倒也不催促。
走着玩着，小昭畢竟年紀小，小臉上終究露出了疲倦之色，同時也不再是好奇寶寶的樣子。
陳陽這下才把小昭背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趕路。
剛上陳陽背上，擔驚受怕了兩天的小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陽憐惜地回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保持平穩，讓小女孩睡得更加安穩一些。
“看來下山時候天都黑了。”
陳陽看了眼天色，倒是無所謂。
從離開塗家大院開始，他就在不斷地琢磨神象鎮獄功，憑藉着強橫的精神修爲，在腦海當中不住地演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