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臉上有胎記,有操持着半掩門兒生意的女人,她的遭遇完美地符合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詭異事情的特點。
照了鏡子,丟掉了臉。
那鏡子,應當也不是什麼正經銅鏡,或是什麼特殊東西磨製的。
這,才符合那個妖魔報復的本質。
陳陽猜測道:“高明兄,你不覺得那個女人,太可憐了,她不應當遭遇這些的。”
高明茫然地點頭。
但,這有什麼關係呢?
陳陽嘆息:“這麼可憐的女人,遭遇了這樣的慘事,有怨氣不奇怪吧。
本來就很慘了,你小舅子居然還去拿她的血沾人血饅頭喫掉,還偷走了她生平第一面鏡子......”
陳陽有點說不下去了。
高明弱弱地道:“他不是我正經小舅子。”
丟人!
這樣的小舅子,也就是死了。
要是活的,高明恨不得自個兒掄起房梁,再給砸死一次。
“那面鏡子......,怕是要出事了。”
陳陽嘆息一聲,越過高明,直接對捕快道:“去,找城裏出名的畫師,你說他畫,把鏡子的樣子給我畫出來。”
捕快爲陳陽的氣勢所攝,下意識地點頭,然後覺出不對來,又望向了高明。
“看什麼看,還不滾去做。”
高明怒吼出聲,噴得捕快一臉的口水。
捕快狼狽而出,高明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
最差的情況發生了。
“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高明有點麻爪了。
他的經驗,在這個時候起不到作用了。
“畫師畫好後,跟高明兄你之前說的一樣,貼出去,希望下一個撿到的人能看到吧。”
陳陽看大家臉都是緊繃着的,放緩了語氣道:“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鏡子詭異之處雖然詭異,但不是那麼的致命。
林平,你小舅子是叫這名字吧,他撐了兩三天才死。”
高明小聲重複:“他不是我正經小舅子。”
陳陽一揮手,表示都一樣。
“就這麼做吧。”
“暫且擱置,回頭再處理它,主要是源頭。”
“晚上,我會親自去會一會它。”
高明贊同地頷首,隨後帶着一羣捕快,鄭重地對陳陽鞠躬感謝,然後就呼啦啦地全出去了。
院子裏,重新變得空蕩蕩的。
小鸕鶿不安地扭來扭去,頗有些不太習慣。
“先生,要不......”
陳陽揮手堅決打斷:“你想都不要想。”
小鸕鶿想說什麼,陳陽用頭髮絲都能想到。
他重新把護身符給小鸕鶿掛好了,柔聲道:“回去,想知道結果,明天再來。”
“真的哦,拉鉤。”
小鸕鶿翹起小手指。
陳陽心中一暖,知道她的意思,同樣伸出小指勾住。
“說定了,明天我在家裏等你。”
小鸕鶿只好戀戀不捨地走了。
陳陽在後面的一整天沒有再修煉人仙武道,也沒有再進入觀想,而是默默地坐在院子裏,腦子裏不住地閃現着昨天跟今天聽到故事,養出了一股不忿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