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幻更是在放羊，它除了懂得玩，還懂什麼？
一切事情都是丟給那些祭祀們去做，它只是靠着巨像爲中轉，賜給他們神祕之力而已。
不過那塊地方，現在要開建源晶工廠，聞人升也就準備投放一點注意力在上面。
他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歷年來祭祀們提交上的電子報告。
還真給了他一些驚喜。
麥肯集中有大半個西方世界的精英，那些祭祀，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只不過以前他們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應付各種神祕災害，只能隨波逐流，被動應對。
現在得到巨像的恩賜，主動性得到充分發揮。
整個巨像領地，秩序穩定，生產有序，尤其是各種娛樂產業，那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
當然，不好的地方也有的是。
比如，間諜成堆，光是他看到的報告中，就提到了大大小小几十個勢力的間諜。
只是祭祀們報上去後，沒有任何回饋。
那是自然的，小幻就知道玩，那知道什麼是間諜？
巨像神不管，祭祀們也只能監視了事，畢竟很多間諜的幹活積極性，可比那些信徒高多了……
另外還有很多組織在這裏設立基地和巢穴，防不勝防。
聞人升想了想，決定隨他們去。
反正他們也挖不到什麼東西，相反自己還能借助他們的渠道，弄到不少消息。
看過之後，聞人升就交代小幻：
“把那些源晶，就是剛纔山洞裏的那些，都裝上船，然後讓人推銷到東洲。”
“這麼麻煩幹什麼，我直接用奧特曼運回來，不就好了？”小幻疑惑道。
“當然不行，那樣的話，不就被別人發現了？你不是不知道，有個叫艾漢德布的2B天天盯着我。”
“它爲什麼能這麼閒？”
“說的好像你很忙似的。”
“我當然很忙，我天天都要上幼兒園的說。”
“呃，那還真是辛苦你了……”聞人升無奈道，“至於它爲什麼這麼閒，大概這就是長生者的煩惱吧。”
“有辦法了，我記得姐姐說過，如果我們升到很高級的話，別人就不能再窺視到主人的一舉一動。”小幻突然說道。
“哦，你怎麼不早說？”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說。”
“算了，現在知道也不晚。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個不能窺視，是不是包括所有的觀察手段？比如攝像頭，紅外線，預言術？”聞人升追問道。
他沒有懷疑小幻的話，因爲之前將神祕潛行學到大師級，配合上異幻之種自身的特性，的確可以讓普通人無法記住他的長相。
如果異幻之種能夠進一步屏蔽所有的窺視手段，那好處就太大了。
誰不知道戰場之上，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屏蔽對手的探查？
古代就有殘酷的斥候戰，斥候戰失敗的一方，基本上就落於下風，變成瞎子聾子，很容易被人伏擊。
“一點都聽不懂，我幼兒園還沒上完了。”小幻發懵道。
“好吧，先升級看看。”
聞人升決定暫時放一放聖甲，而是先把精力用在這方面。
否則的話，他做什麼事，都會感到心裏不踏實。
普通人尚且要有隱私權，何況擁有神祕之種的他？
他又問道：“你現在多少級了？”
“讓我先看看。”
“你自己多少級都不知道麼？”
“當然不知道，主人你能知道自己每天要喫多少米飯纔夠麼？”
“呃，主人真厲害啊。”
“這種誇獎，我敬謝不敏。”聞人升無奈道。
“哦，我發現了，我的級別已經遠遠超出要求。”小幻高興道。
“那太好了，趕緊幫我屏蔽起來。”
“做不到。”
“爲什麼？”
“因爲我姐姐的級別還遠遠不夠。”
“呃，你就不能一次說完。”聞人升真想好好打她一頓，白讓他高興一場。
“我也不想這樣的。”
“那好吧，你姐姐級別要如何升？”
“哦，讓我姐姐出來和你說吧，我也不是很懂她。”
“趕緊滴。”
聞人升說完之後，腦海內的小幻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以爲這是在切換角色，於是也沒有催促，只是想着異幻之種的特性。
神祕之種給它下的定義是：“溝通虛實，幻化萬物，操弄人心。它討厭安靜，喜歡喧譁，喜歡活躍，厭惡死寂，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
現在想來，小幻應該就是虛的一面，它的姐姐大概就是實的一面。
小幻喜歡折騰別人，喜歡喧譁，靠這個來晉升自身；它的姐姐，莫非就是需要“幻化萬物，溝通虛實”？
想了許久，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切換角色，切換得有點慢啊。
“在嗎？”他直接開口問道。
“在了。”一個弱弱的女聲響起，聽起來像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和小幻那種娃娃腔截然不同。
聞人升無奈，你出來了，就不能“吱”一聲。
不過他大概知道一點這孩子的性格了，和跳脫的小幻截然相反。
“那個，我該怎麼稱呼你？”
對小幻那丫頭，他是直接命名，根本就沒有經過它的許可，因爲他知道，那傢伙壓根就不在乎名字。
“有個人叫我石石。”
“石石？好名字，一聽就是老實孩子，”聞人升先誇獎一句，接着道，“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升級嗎？”
“無中生有就能升級。”石石很簡單地回道。
還真是這樣。
幻化萬物，無中生有。
聞人升點點頭，他明白了。
看來又得去找季正言問問。
想到這裏，他就起身，準備一些喫的，就趕到季正言家。
老頭子不出意料，正在午睡。
聞人升老老實實地等在外面，這師傅的起牀氣可是很大的。
好在這次他沒有等太久。
“你又來了？進來吧。”
“來了。”聞人升將準備好的食物，帶進屋子裏。
屋子很簡單，一張牀，兩張椅子，一張桌子。
裏面很乾淨，畢竟異種者打掃起來很簡單，吹口氣就行了。
隨後聞人升就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你想練習無中生有，幻化萬物？這個問題，你不用請教我，那些災異最明白該怎麼做。”季正言喫着他帶來的烤鴨，喝着他帶來的可樂，隨口道。
得，白跑一趟。
聞人升臨走前又問道：“師傅，一直沒好意思問您，您能給個手機號麼？”
“不能。我連手機都沒有。有了手機，就有人天天給你打電話。”
“沒有手機，也會有人來找您啊。”
“不，來找我的人，會看到我正在睡覺……然後等着我醒，如果我有了手機，他們就會隨時裝成不知道我在睡覺，而把我吵醒。”
明白了，這就是在說我自己。
聞人升悻悻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