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祕讓我強大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奇聞
    想來想去,李春最後將這隻筆,交到了一羣海底章魚的手中。

    而且又以一張綁定符綁定它的主人,就是一頭章魚,死了一頭,就會飛到下一頭的手中。

    春秋筆,只要被揮動,就會自動寫出真相,在天上出現巨字,讓人看到。

    而章魚們,肯定不會故意修改。

    它們生命力強,那麼多的捕撈,也沒有讓它們滅絕,反而遍佈海洋各處。

    原因就是它們有着見洞就鑽的習性,能潛藏海底岩石縫隙之中,這就避開了未來最可怕的“絕戶過濾膜”的威脅。

    雖然兩千年前就被漁民們用瓦罐來大量捕捉,但仍然不能將它們滅絕。

    瓦罐遠遠不能和絕戶過濾膜相比。

    “悲哀啊,人類的公道,竟然要讓章魚來主持。”黃爾構看到這一幕後,大搖其頭。

    李春懶得與他解釋許多,只是擡頭看天。

    沒過多久,天空飄來五個大字——“西桓侯之死”。

    下面就是一段歷史。

    西桓侯是本朝一位大將軍,忠正愛民,生活樸素,有多餘的田地都分給百姓,從不聚斂,最後在一天夜裏,無端病亡,年僅四十二歲。

    皇家葬禮隆重,以國公之禮下葬,太子親來弔唁。

    嗯,就是那位剛剛死掉沒幾年的七十年太子。

    大太監顧恩說:“桓侯,該喝藥了。這是聖上所賜,你可不能拒絕。”

    “呵,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古今如一,我不喝,我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如嶽武穆一般。”桓侯道。

    “哦,你當嶽王,難道是想讓皇上做完顏構不成?你這就是不忠,不忠就該死!來人,伺候桓侯喝藥。你不要體面,雜家就幫你體面!”

    桓侯卒。

    接着又是“太子之死”,“西北鈔案”,“東南糧案”,“西南山亂”……

    一件接一件,都是朝廷邸報上幾筆略過,但又轟動一時的消息。

    “我靠,黑啊,就沒有一件不黑的事。”黃爾構恨恨道。

    “沒用的,只是爆出消息又有啥用?”蘇小丹不屑一顧。

    她在皇宮裏生活了這些天,很明白,底層人都是得過且過,讓別人出頭,自己跟在後面沾光。

    除非是餓到不能行的地方,纔會大面積起來反抗,凍死、打死、碾死都不能讓大羣人反抗。

    “看看再說。”

    大事寫過了,天上又出現新東西了。

    “晉氏祕編”:

    大儒晉懷成對其長子曰:“吾家代代有大儒,乃是學到儒道之根。儒道之根在於跪。”

    “跪天,跪地,跪皇上,跪父母,跪師長;跪韃子,跪南夷,跪西夷,跪東夷,跪北夷…”

    其子曰:“前面好說,後面的與正氣之說,大不吻合。”

    成曰:“持正氣者,皆不能傳,只能名噪一時;持跪者,世家代代。你選哪個?”

    其子曰:“人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默默無聞而死乎?吾寧可爲正氣而死,得一時之名,流傳後世,方不枉此生也。”

    其長子當夜被棍毆擊至死,飲恨西北。

    次子得其真傳耳。

    世事皆如此,後人豈不悲乎!

    …………

    西北某地,晉氏祠堂院落中。

    “完了,完了,從此我晉氏再無大儒矣!”晉氏族長掩面看天,痛哭流涕道。

    其他族人也是看着天空,面色死灰死灰的。

    “族長多慮也,這天上的字,不過一時,小民大多不識字,識字者,大多爲我家通好,只要派人說上一說,十年之後,哪還有人知道這事?”晉氏的二太爺,卻是老神在在地說着。

    “二太爺爺說的是啊,族長不必擔憂。”

    “也是,誰比誰乾淨?那些識字的,讀書的,誰不是一路跪上來的,真正危險的,反而是我們花了幾百年才摸索到的儒道之根,就這樣被暴露出去,以後我們就沒有優勢了!”另外一位族中智者說道。

    “說的是,此誠危急存亡之事。”

    “沒錯,人人都跪,等於人人不跪啊,強人來了還是該殺都殺。”

    “唉,完了完了,人人都跪,這第一個跪的也就沒有價值了。”

    “是啊,是啊。”族中衆人異口同聲。

    “趕緊和其他幾家說說,讓家族分支抓緊宣揚正氣說,力求讓小民只知正氣,不知跪也。”那位族中智者胸有成竹道。

    “說的是啊,妙,大妙!”

    “正氣之說就是好,就是妙,正氣者越多,越顯得跪者可貴啊。”

    “嗯,分出十支,改姓換宗,宣揚浩然正氣說,主支低調行事。”族長最後說道。

    …………

    三年後,正氣之說大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

    正氣歌人人會背。

    儒道之力偏轉。

    跪說不再流行,父子君臣也被擊穿。

    “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

    “子亦可爲父,臣亦可爲君。”

    各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在民間,地頭,酒樓,驛站,勾欄流傳……

    尤其江南一帶,更是奇者橫行,男子穿得花花綠綠,甚至還有公然果奔者,裸臥街頭,以天體自傲。

    人們更是以奇談怪論爲美。

    你要是老老實實地當個夫子,反而沒人看得起,被罵成酸儒老鵰蟲。

    “我們就不該有皇上!皇帝算什麼?每年喫無數民脂民膏,他一個人能幹的活,能有他一個人喫的多嗎?”一位儒生大罵道。

    “說的好,劉兄,這皇帝就不該有,天下應該是讀書人共治。”

    “不,皇帝還得有啊,不然的話,草原,高原的蠻子不認啊。”

    “沒錯,皇帝和親嫁女,纔有身份地位,一次和親,和平十年,這就是皇帝的作用。”

    “既然如此,皇帝就該做個泥菩薩,平時高高供奉起來,有事纔出面。”

    “沒錯,虛君纔是好的,因爲相爺可以隨時更換,不會影響太多的朝政,皇帝換一次就要流血。”

    儒生們開始討論皇帝的作用。

    這在以前,壓根不能想象。

    皇帝的存在,那是天子,是天經地義。

    誰敢議論沒有皇帝,或者讓皇帝當傀儡?

    “皇帝也要換,如果皇帝違背正氣,就要換掉。”

    “是啊,如此一來,天下再不用擔心會出現昏君暴君了,只會出現昏相暴相,但相爺能換,天下就能長治久安。”

    隨着衆儒生的議論,一本本新的學說出現,大行於世。

    讓人意外的是,皇帝對此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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