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競月貽香 >73 辯輸贏負隅頑抗
    聽到這話,“謝貽香”不禁心中微驚,臉上卻是面色如常,兀自笑道:“這小道士當真是胡攪蠻纏,令人好不厭煩。我方纔便已說過,趙老師當夜先是在鳳舞閣裏遇見化妝成關公的畢憶湘,早已受過關公的驚嚇,所以他在龍吟閣外再次遇見ěi zhuāng成關公的屠凌霄,對他而言無疑是再次受到驚嚇。試問當時那般局面,他見那關公手中拿着一柄戰場上所用的長刀,順理成章地便把這柄長刀看錯成青龍偃月刀,這本是在情理之中”

    誰知她話還沒有說完,那屠凌霄早已按捺不住,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口了!而今兇手都已親口認罪,還有什麼好廢話的?”宋參將也接口說道:“屠凌霄已承認他是用這柄長刀殺死恆王,自然是趙老師在慌亂中看錯了。”趙若悔不禁皺起眉頭,兀自沉思了半響,當下也喃喃說道:“或許的確是我看走眼了。”

    眼見衆人這般態度,“謝貽香”便朝那得一子笑道:“看來大家都不想再聽你的廢話了,你這第三個問題,照我看來還是不要再問。否則不僅是自取其辱,若是惹惱了鄭國公,只怕你今日是走不出這畢府大門了。”那畢長嘯附和這說道:“不錯,你這傢伙若是再敢囉嗦,休怪我連你一併拿下。給我滾到一邊去!”

    要知道對得一子來說,如今分明是自己手握真理,所以信心十足地站出來說話,不料一番對答下來,卻被“謝貽香”滿嘴的強詞奪理佔據上風,更令在場衆人也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一致前來針對自己。那得一子的到底是年輕人的脾性,當此局面,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兀自暴跳如雷,忍不住厲聲喝道:“一羣下賤的螻蟻,當真是愚不可及!”

    聽到得一子這句喝罵,衆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那畢長嘯盛怒之下,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反問道:“你你說什麼?”得一子卻毫不理會衆人的反應,陡然拔高聲音,正色說道:“屠凌霄若是皇帝派來的shā shou,當然要替皇帝遮掩,選擇隱祕作案。以他的武功,大可悄然潛入畢府行兇,又何必要正大光明地住進畢府,徒自惹來一身嫌疑?就算是屠凌霄一時糊塗,以畢家遠房親戚的身份住了進來,那麼在他當夜得手之後,也當立刻離去否則一旦被人查出破綻,便如眼下的局面一般,那豈不是將幕後主使的皇帝給供了出來?”

    這話一出,就彷彿是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徑直炸響於在場衆人的耳中,令所有的人相繼醒悟過來。要說屠凌霄纔是殺害恆王的真兇,在命案發生後的這三個月裏,衆人被封禁在畢府當中,早就相互猜忌多次,自然也曾懷疑過屠凌霄。但是正如得一子所言,以屠凌霄的本事,完全可以來無影、去無蹤,輕而易舉地殺死恆王,又何必要顯露真身,以“畢府客人”這一身份將自己暴露在大家面前?而且在案發後的這三個月裏,還一直留到了現在,這的確有些不合情理。

    只可惜衆人方纔在“謝貽香”的引導下,先後排除了其他人的作案嫌疑,到最後便只剩下一個屠凌霄具備行兇可能,所以纔會順理成章地被“謝貽香”洗腦,認定屠凌霄便是殺害恆王的真兇,反而忽略了當中這一關鍵。

    眼見衆人這般神情,得一子心知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連忙乘勝追擊,向“謝貽香”冷冷說道:“這便是我的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對此你又要作何解答?”

    “謝貽香”當即深吸了一口旱菸,卻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證明屠凌霄的清白。你既然有此觀點,那便先告訴我們,屠凌霄若不是此案的兇手,那兇手又會是誰?”

    得一子聽她還在負隅頑抗、強行狡辯,不禁心頭火起。他正待說話,誰知畢長嘯卻突然開口說道:“哪裏還有其它可能,兇手當然就是屠凌霄這個老賊!他仗着自己是畢家的什麼遠親,便以爲我們不會懷疑於他,所以纔敢大搖大擺前來畢府而在他殺死恆王后,倘若就此一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