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茶不禁感激地看了“謝貽香”一眼,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我家住泰山腳下,每日前來求我問診之人,少說也有一二十個,個個都點名要我歐陽茶親自問診。若是由我那兩三個小有名氣的徒兒接待,倒還罷了若是分派給其他幾個不成名的徒兒,求醫之人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醫治,甚至還要以此鬧事。所以冰臺在江湖上闖出天針鎖命的名號後,我的其它三個女弟子,便一併使用了她的名號,說到底只是爲了行醫問診時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弄明白了其中緣由,衆人不禁暗歎一聲,歐陽茶師徒此舉雖是弄虛作假,但也屬情有可原,終究還是因爲人心難測,爲了能更好的懸壺濟世,纔不得已而爲之。
那“謝貽香”得意地瞥了得一子一眼,吞吐着旱菸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曉,卻不想點破歐陽先生的難處。先前詢問我家競月兄的下落時,歐陽先生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冰臺和先競月兩人乃是在湖廣相識。嘿嘿,要知道先競月當時去往湖廣,本就是順帶路過,那時恆王遇害於畢府的命案早已發生了半個月之久,歐陽先生和眼前這位冰姑娘自然也被困於畢府,冰臺姑娘又怎會分身出現在湖廣與先競月相識?所以出現在湖廣的那位冰臺姑娘,當然不可能是眼前這位冰臺姑娘。對此只需稍加推測便可知曉,你卻要亮出這對紅眼睛嚇唬人。看你所謂的雙瞳,只怕也是徒有虛名、裝神弄鬼。”
得一子卻不理會她,只是用那雙血紅色的瞳孔盯着冰臺,冰臺也毫不示弱,和他對視起來。過了半響,得一子緩緩說道:“你既是冰臺,又不是冰臺。四個人共用一個身份,相互間誰也說不清誰是誰,這種感覺的確不太好受。”冰臺當即冷冷說道:“不勞閣下操心。”
得一子再次點了點頭,說道:“的確與我無關,但卻與本案有關。當日親軍都尉府的統辦先競月,奉皇命前來畢府暗查此案,卻聽說命案發生時畢府的客人里居然有天針鎖命冰臺,必定也十分好奇,自己剛纔在湖廣結識的冰臺,如何卻能分身出現在畢府之中。所以他驚疑之下,便私下來找過你。”
耳聽得一子突然提起先競月,冰臺不禁微微一顫,強自說道:“是……是又怎樣?”
這回得一子卻搖了搖頭,冷冷說道:“你若是先競月在湖廣所結識的那個冰臺,當然不會害他,可惜此冰臺卻非彼冰臺。你和先競月原本素無瓜葛,卻因爲嫉妒湖廣那個和自己共用冰臺這個名字的同門姐妹,由嫉妒生出恨意,竟連先競月也一併恨上了,所以便謀害了他。”
冰臺臉色大變,嘴上卻仍不承認,強辯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得一子冷笑道:“先競月既然被稱作十年後天下第一人,本事自然不小。他若是下定決心要在暗中查探,自然不會胡亂泄露行蹤,更不可能有人害得了他,所以先競月遇害,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出賣。而知道先競月行蹤的,在座便只有他曾私訪過的常大人和你冰臺,這個謀害先競月的兇手,當然便在你們二人當中。”
那常大人雖已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