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競月貽香 >86 持黑白對手博弈
    一“謝貽香”微微一愣,隨即失聲笑道:“輸?這世間哪有什麼輸贏?看來你雖然有些門道,到底卻只是小孩子脾性,因爲只有小孩子纔會計較輸贏。待到你長大之後,自然便會明白,所謂贏的人,往往輸得更多而所謂輸的人,或許倒贏得更多。”得一子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直到此刻,還在兀自詭辯。”

    聽到這話,“謝貽香”卻是悠然笑道:“倒不是我詭辯,即便是單從這輸贏二字來看,未必便是我輸了。你以爲憑你這裝神弄鬼的雙瞳,所看見的一切當真便是真相?只怕還差得遠了。你方纔說我的結論乃是本末倒置,大錯特錯,如今原樣奉還!”說着,她吐出一口長長的濃煙,故作高深地笑道:“我先前的結論,的確有些不盡不實,甚至還有不少謊話然而有些事我不說,並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得一子冷笑片刻,隨即爭鋒相對道:“你所知道的事,你又怎知我不知道?一樣的道理,有些事我不說,並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耳聽得一子這番話夾纏不清,倒向是在和自己賭氣,“謝貽香”當即輕蔑地一笑,反問道:“是麼?”得一子卻直視“謝貽香”的雙眼,冷冷說道:“說到底,你我都是編故事的人。如今我的故事編得更完美、更令人信服,當是你輸了。”

    聽到這話,“謝貽香”的目光頓時一亮,默默地凝視着得一子,似乎想要將他的內心看穿得一子更是毫不退卻,用他那雙血紅色的瞳孔和“謝貽香”四目相對。過了許久,“謝貽香”突然長嘆一聲,淡淡地說道:“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你今日爲何而來。”

    得一子冷笑道:“螻蟻終究只是螻蟻,現在纔想明白,未免太晚了些。要說畢府裏的這樁命案,什麼恆王遇害,什麼關公顯靈,什麼畢無宗復生,這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屑一顧。”

    “謝貽香”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得一子再次向她踏上兩步,在她面前三尺之處站立,似笑非笑地說道:“話說當日我去往江西鄱陽湖,除了要隔空祭奠百年之後那位有資格做我對手之人,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尋訪隱居在鄱陽湖深處的三姓家族,從而以他們“萬木逢春”和“太虛一夢”的神通延長壽命如此一來,待到百年之後,我便能與那人一較高低。誰知悠悠蒼天,到底待我不薄,我竟然在鄱陽湖畔遇見了你。”

    說到這裏,他那雙血紅色的瞳孔中分明透漏出一絲興奮,喃喃說道:“芸芸衆生,當中真正可怕之人,往往無名無姓、無親無故。來如風生水起,去如煙消雲散天地爲之爪牙,蒼生爲之奴僕能shā rén於無形,能誅心於無聲。卻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絲毫蹤跡,使庸碌的世人察覺到他的存在。哼,因爲所謂之世人,不過皆盡螻蟻罷了,又何需要在螻蟻眼前揚名?若非當日偶然一面,茫茫人海,只怕連我也尋訪不得。”

    說着,他愈發變得興奮起來,甚至還有些激動,揚聲說道:“在鄱陽湖畔遇見你後,我立刻打消了入夢沉睡的念頭。當時恆王命喪於畢府之事,已逐漸流傳開來,更有先競月身陷其間一說既然紛亂別離,競月貽香本是一對戀人,再加上謝畢兩家的關係,謝貽香自然也會前來畢府。所以我提前入蜀,只在路上等她前來,到最後果然不出我所料,面對畢府這一樁錯綜複雜的命案,謝貽香這小丫頭到底是焦頭爛額,走投無路之下,終於喚出了你!”

    聽完得一子這番話語,“謝貽香”雖然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但笑得卻有些尷尬,緩緩地道:“你這話我卻有些不明白了,莫非你費盡心思,繞出這麼一個大圈子,到頭來卻只是要和我爭個輸贏,證明我輸了?這對你而言,能有什麼好處?”得一子雙眉一揚,正色說道:“人生在世,猶如各持黑白博弈,若是沒有博弈之對手,縱然能苟活百年,又有什麼樂趣?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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