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放怪物一條生路不行嗎 >264 怨聲載道
    “父親簡直是瘋了,他對你留下了深刻印象,總是告訴我,那纔是真正的成熟穩重,我應該多結交像你這樣的朋友。”

    雷彼得斯話語還沒有說完,然後就可以看見霍登的視線悄悄落在了布魯特斯身上,他也跟着望了過去。

    成爲矚目焦點的布魯特斯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怎麼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成爲弗勞德先生暗暗吐槽的對象。

    霍登和雷彼得斯雙雙收回了視線,異口同聲地說道,“沒事。”

    羅本察覺到布魯特斯投來的詢問視線,沒有理會,繼續看書。

    雷彼得斯的抱怨依舊沒有結束,不斷講述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顯然,返校舞會的夜晚改變了許多許多事情。

    對於塞克佩斯學院來說,他們票選出了舞會國王和舞會王后,無數大一新生都經歷了一場盛大而華麗的舞會。

    對於親身經歷兇殺案的旁觀者來說,他們經歷了近在咫尺的殺戮與死亡,血腥氣息已經烙印在了腦海裏。

    而對於更多人來說,他們見證了三王子殿下的風采,又見證了霍登的登場,三王子殿下和弗勞德先生都對這位年輕人讚不絕口,然後關於此前治安隊的相關傳聞也跟着涌動起來,一時間就成爲了熱門話題。

    霍登先是在第十轄區的碼頭附近體驗了一次,然後又在圖書館面對雷彼得斯體驗了一次,但依舊沒有實感。

    “……我現在就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悲慘生活了。父親要求我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和你一起完成,然後要求我必須和你互相交流互相學習互相進步,啊!如果父親知道你還是一位出色的靈能者,那我的日常修煉又應該怎麼辦?難道作業還要加倍嗎?”

    雷彼得斯滿臉生無可戀地靠着椅背,手臂僵硬地耷拉下來,就連沮喪的時候也依舊沒有能夠擺脫束縛。

    如果是以前,雷彼得斯的怒火和衝動恐怕就要引起紛爭了;但今天,雷彼得斯的抱怨與吐槽卻透露着一股真誠——

    正是因爲真正地把霍登當做朋友,所以他纔會如此誠實又如此直白。

    霍登也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如,今天喫一頓散夥飯,友誼的小船就這樣掀翻吧。”

    “……”雷彼得斯滿臉無語地看着霍登:這友誼的小船是獨木舟嗎?說翻就翻!

    羅本的聲音默默地從旁邊傳來,“你的重點是喫飯吧?”

    “正確答案!”霍登也沒有否認,理所當然地給予了承認,雷彼得斯更是滿頭黑線,無語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布魯特斯:

    你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霍登施施然地說道,“他正在思念春天,沒有時間理會我們這片冬天。”

    雷彼得斯眼珠子停頓下來,細細地想了想,沒有能夠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不在意,隨後就“拋棄”了布魯特斯,上半身越過書桌,迎向正對面的霍登,壓低聲音說道:

    “關於宴會,我又查詢到一些消息了。”

    霍登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眉宇微蹙起來,“雷,你沒有必要幫忙,這件事

    情……”

    雷彼得斯沒有多想,揮了揮手,“沒有關係,舉手之勞而已。”他以爲霍登只是在表達客套,緊接着繼續說出自己的發現。

    “我打聽到了,這個宴會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這個頻率,着實太高了。”雷彼得斯神祕兮兮地拋出了一個線頭,那神情似乎在等着霍登給予迴應,猜測一下到底是哪裏出現異常,而他又發現了什麼祕密。

    霍登不想接話,也不想傾聽,因爲他知道,如果開始了,那麼雷彼得斯就會捲進來,布魯特斯恐怕也難以置身事外;他是一名外來者,而羅本則是沒有退路的受害者,但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卻不是。

    不過看着雷彼得斯那雙躍躍欲試的眼睛綻放出明亮的光芒,涌到嘴邊的拒絕話語沒有能夠立刻說出來。

    然後雷彼得斯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揭曉答案了,“你知道真正的貴族宴會,一名侍應生需要培訓多久嗎?”

    霍登微微愣了愣,他的確不知道。

    “多久?”羅本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着一些迫切。

    “至少三年。當然,現在新興貴族全面崛起,許多暴發戶的宴會,侍應生僅僅培訓一年乃至於六個月就上陣的,也着實不在少數。”雷彼得斯沒有掩飾自己的鄙夷和排斥——

    雖然他自己也飽受那些禮儀枷鎖之苦,但從小到大接受的貴族教育卻是揮之不去的烙印,他也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需要守護。

    “因爲我們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信任外人的,就連管家和車伕都需要世襲,我們習慣接納那些世世代代跟隨自己的僕人;而侍應生也必須通過介紹信來挑選。”

    雷彼得斯進一步解釋到,隨後話鋒一轉。

    “然而,這個高級宴會,卻在每次舉辦的時候都更新侍應生,培訓時間只有短短一個月,這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即使哈福特先生是一位商人,這也是低級錯誤,他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紕漏。尤其是宴會的參加羣體是見過無數世面的上流階層。”

    “這說不通!這裏面肯定存在貓膩。”

    霍登張了張嘴,試圖阻止雷彼得斯,他不希望雷彼得斯再陷得更深。

    但雷彼得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沒有能夠察覺到霍登的異常,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我原本的想法是,也許,這是一個享樂派對,你知道,就是那些不能言語之事,但問題就在這裏,大部分侍應生都是男性,即使這是一個針對特殊喜好的派對,也不可能如此狹隘,選項需要越多越好,才能夠吸引更多人。”

    “雷!”霍登出聲阻止了雷彼得斯。

    “於是,我否認了享樂派對的可能,而後我又猜想……”

    “雷!”霍登再次揚聲阻止了雷彼得斯,眼看着雷彼得斯還在滔滔不絕地繼續往下說,他不得不打了一個響指,一聲輕微的雷響準確無誤地在雷彼得斯耳邊炸開,強行地掐斷了雷彼得斯的話語。

    雷彼得斯不明所以地望向霍登,“怎麼了?”

    “你必須停止。”霍登如此說道,“我是說,現在。你必須停止這一切。這是我和羅本的事情,你不應該插手,你現在就應該停止多管閒事,不要再繼續幹涉我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這是非常粗魯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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