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放怪物一條生路不行嗎 >501 神祕莫測
    天旋地轉,暈頭轉向,光怪陸離,血液不由開始加速、心跳不由開始紊亂,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霍登可以明顯察覺到,侍應生之間的騷動,不少視線都在偷偷打量着,不經意交換的視線都難以隱藏自己的亢奮和激動,似乎終於窺探到了上流社會私密生活裏的一個角落,隱藏在光鮮亮麗華服底下的奢靡骯髒角落。

    顯然,侍應生們腦海裏的猜測有着諸多共通之處。

    但對於霍登來說,真正的奇怪部分恰恰就在於這裏,這“只是”一個玩樂派對嗎?

    沒有什麼祕密,沒有什麼陰謀,他此前的推測全部都被推翻,哈福特先生的宴會根本就沒有什麼驚天陰謀,不過是一個玩樂派對?

    最多出格一些的話,侍應生也是玩樂的一部分?但是,這樣的玩樂派對又是怎麼走向如此錯綜複雜境地的?塞繆爾和霍登-赫洛又是怎麼回事?靈獸呢?邪神呢?教會和貴族呢?

    兜兜轉轉一圈的最後,就只是爲了區區一個玩樂派對?

    眼前的神祕,沒有能夠解開答案,反而是衍生出了更多問號,腦海裏的記憶碎片也沒有能夠幫上忙,反而是越發模糊越發朦朧,這讓霍登越發警惕起來。

    派對,開始了。

    “啊……啊啊啊……啊……”

    空靈而神聖的哼唱,沒有歌詞,只是順着旋律哼唱着,如同烏瑪尼男神的光芒灑落在茫茫大地一般,從來不曾傾聽過的曲調卻帶着一股安詳與靜謐在整個阿瑞納宮內蔓延開來。

    僅僅只有鋼琴的伴奏,沒有任何多餘的繁瑣修飾,粗獷的哼唱與輕盈的琴音交織在一起,宮殿之內的圓形穹頂自動製造出迴音效果,在屋檐之下久久激盪着,彷彿站在懸崖峭壁之上,眺望無邊無際的廣袤平原和遼闊蒼穹,心胸的豁然開朗讓所有雜亂思緒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噢……噢噢噢……噢……”

    細細地,能夠捕捉到喃喃細語的歌詞,耳朵卻無法清晰捕捉,如同經文一般晦澀難懂,但高昂的鋼琴旋律卻賦予那些吟唱與衆不同的質感,心神激盪,就連血液都忍不住跟着沸騰起來。

    光怪陸離的景象讓人從現實之中剝離,似乎進入了一個虛幻的影像之中,無法自拔。

    侍應生們被安排在了各個不同宴會廳的不同位置,霍登也不例外,他雙手交叉在身前,安靜地站在宴會廳的門口,作爲迎賓的姿態迎接所有賓客進入宴會廳之內,然後陸陸續續就可以看到客人登場。

    賓客們全部攜伴登場,有的是兩人,一男一女;有的是三人,兩個女人或者是兩個男人搭配一個異性;有的是多人,兩個男人搭配三個女人,一個女人搭配四個男人,各式各樣的不同組合都能夠找到。

    但是細節,卻有着諸多不同,一眼就能夠識別出來——

    賓客與伴遊,從着裝就彰顯出了位置的不同,也標識出今晚宴會的角色,鮮明的對比讓玩樂與被玩樂的位置彰顯出來,朦朧的張力就這樣緩緩浮出水面。

    顯而易見地

    ,哈福特先生的晚宴確確實實名不虛傳。

    賓客們,衣着整齊,佩戴面具。

    紳士們西裝革履地盛裝打扮,從領結到方巾再到懷錶和戒指,每個細節都沒有錯過;淑女們華裳鬢影地閃亮登場,面具之外依舊能夠看到全套首飾,項鍊、耳環、戒指和手鐲等等一應俱全,展現出最高規格的待遇。

    伴遊們,婀娜多姿,身型完美。

    不分男女,渾身上下都只有兩個裝飾,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絲綢布料系在腰間,遮擋住前方;一副面具佩戴在臉上,徹徹底底隔絕了五官所代表的姓名與身份,只留下身體語言,完成最原始也最簡單的交流。

    不管是兩人三人,還是多人,僅僅從衣着打扮就能夠立刻區分出賓客與伴遊的身份,鮮明對比碰撞出的火花令人口乾舌燥;隱隱約約地,霍登就能夠嗅到元素的氣息開始悄然涌動,應該是靈能法陣啓動。

    很快,空氣之中開始瀰漫一股溫熱潮溼的氣息,麝香的味道若隱若現,撞擊的聲響混雜着碾碎的低低聲音悄然瀰漫,摩擦與碰撞產生的熱量在皮膚表面慢慢攀爬,然後室內的溫度就悄無聲息地開始緩緩攀升,就連空氣都開始扭曲模糊,大量的熱氣蒸騰氤氳着,腳下的猩紅色地毯似乎也跟着點燃。

    意識恍惚!

    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的是,很少很少賓客真正地參與其中。

    大部分賓客就如同“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他們就這樣闖入這個虛幻之中,如同旁觀者一般細細地欣賞着;此前侍應生們搭建起來的展臺,則成爲真正的風景展示,賓客們就安靜地在房間裏尋找到位置,細細地從不同角度欣賞,沒有人上前觸碰更加沒有人打擾,就僅僅只是……觀賞。

    非常非常小部分賓客產生了親自嘗試的興趣,那麼他們就可以詢問旁邊的侍應生,然後前往一個私密空間;在那裏,他們可以享受到實踐的體驗,那又是另外一番享受。

    如此奇觀,滋生出了一種微妙而神祕的色彩,輕盈地落在滾燙滾燙的皮膚表面,似乎能夠隱隱感受到荷爾蒙的汩汩沸騰,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就忍不住吞嚥一口唾沫,試圖滋潤一下乾澀到冒煙的喉嚨。

    奇觀,確實是奇觀,但對於霍登來說,卻沒有吸引力,因爲按照眼前宴會的發展來看,根本就沒有什麼貓膩;而且,更重要的是,侍應生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貨物,此時侍應生完全就是忠實地完成引領和監督的工作,根本沒有參與其中,那麼,也就不存在侍應生被強迫的可能——至少目前爲止還沒有。

    那麼,塞繆爾和霍登-赫洛到底是怎麼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小部分賓客前往的私密貴賓室,是不是裏面還隱藏着什麼祕密?

    但即使如此,貴族、靈獸、教會、邪神等等事情都無法尋找到合理的解釋。

    霍登悄悄地轉身離開,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蹤影,而是以侍應生的身份在不同宴會廳之間從容穿行,就好像正在觀察賓客們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一般,盡職盡責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探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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