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信……”</p>
劉主任說：“這世上有什麼字就有什麼事，每個字都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p>
“呃……咳咳，還是喝酒吧。”金嘆是真的有點怕了。</p>
劉主任又說：“所以金村長晚上的時候儘量少出門，這村長不乾淨，特別是山上別去。”</p>
“我沒事半夜跑上山去幹嘛，喫飽撐的，放心我知道。”頓了頓，岔開話題問：“對了，既然如此你們都沒有對風鈴避諱？”</p>
“害！有什麼避諱的，這種事老一輩也經常說，在農村沒什麼，你不去惹它，它也不回來招惹你，再說了風鈴這丫頭很可憐，所以大夥兒能幫忙就幫忙，哎……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風鈴怎麼過啊。”</p>
“也是，挺可憐的。飽了，我就先回家了，咦……早知道我不問了，害得我現在心裏發毛。”</p>
“哈哈哈……金村長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別見怪。”</p>
“走了。”</p>
小白跟着金嘆回到小屋，衝了個澡躺在牀上。</p>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己是神豪，錢多得自己都數不完了，就算真有鬼，那一會被自己的鈔能力征服。</p>
再說了，蜥蜴人都見過，害怕鬼嗎？</p>
笑話。</p>
老子是金嘆！金嘆纔不會怕那些玩意兒。</p>
我想回家。</p>
哈哈——</p>
這纔是金嘆的心裏話。</p>
不過按照劉主任說的晚上別出門就好。</p>
小白蹲在牀邊看着金嘆。</p>
“小白，小白……”屋子外傳來風鈴的聲音。</p>
“這！”金嘆下牀，拉開房門，看到風鈴在找小白，金嘆叫住風鈴，小白搖着尾巴跑到風鈴身邊。</p>
“村長……”</p>
“嗯。”低頭看看風鈴無處安放的雙腳，金嘆說：“又不穿鞋？”</p>
“我……”</p>
“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說完，金嘆轉身回屋，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看看風鈴，還站在原地，肚子咕嚕嚕的叫着，“你還沒喫飯？”</p>
“沒有。”</p>
“進來吧，中午還剩了一點冷菜冷飯，我給你熱熱。”</p>
進屋。</p>
“你會生火嗎？”</p>
“恩！”風鈴點點頭，走過生火。</p>
雖然風鈴老子不好使，但是家務事還是都能做的。</p>
“風鈴，聽說牛大嬸之前給你找了一戶人家，你怎麼不願意呢？”金嘆是從劉主任那裏聽到的這個事情，牛大嬸給風鈴做媒，本想着找個老實人家，對方是外村人，家裏獨子，老實巴交的農民，雖然風鈴這人精神有點問題，但是長得卻很漂亮，而且幹活也很能幹，對方也不嫌棄風鈴。</p>
沒想到風鈴拒絕了，躲在家裏一個星期不出門，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p>
“風鈴你20歲了吧，其實按照農村風俗，是該嫁人了。”</p>
金嘆是想着如果給風鈴找個下家，對風鈴好的人家，風鈴也不至於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和鬼魂作伴。</p>
風鈴傻乎乎的看着金嘆。</p>
“不嫁，我媽不同意。”</p>
“啊這……”</p>
金嘆差點嚇尿。</p>
風鈴嘻嘻嘻的嘲笑起來。</p>
“行，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呃，你和你媽做主，不是，你媽真的在家？”問出這話，金嘆後悔了。</p>
風鈴說：“在家，剛纔還跟我說了話。”</p>
“呃……咳咳咳……那啥還是不聊這個了，飯菜好了，你喫吧。”</p>
“嗯！”風鈴來到飯桌端起碗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p>
對於這樣一個精神病說的話，金嘆是不能全信的。</p>
滴滴滴——</p>
金嘆的電話響了，是陳瑤打來問候金村長今天工作如何的，金嘆起身到了院子裏接電話。</p>
風鈴喫着飯，一直盯着金嘆。</p>
“喲！風鈴厲害啊。”</p>
“女朋友？”風鈴指着金嘆的電話。</p>
“呃！嗯，女朋友。”金嘆望了望外面，此時依舊黑完了，只有藉着月光依稀能看清路面，“回家吧。”</p>
“嗯。”</p>
風鈴點點頭，說：“你要送我回去嗎？”</p>
“啊？不不不不……”</p>
“你送我回去，我好問問我媽媽同不同意嫁人。”</p>
“啊這……”</p>
“拜拜，我問了我媽媽，我再回答你。”</p>
說完，風鈴就朝外跑去。</p>
呼——</p>
金嘆長出一口氣，關門上牀。</p>
金嘆心說如果在多一個人，比如王浩在，自己定會跟着去看看到底是人還是鬼，可惜我一個人還是算了。</p>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p>
風鈴一大早就敲醒金嘆的房門，風鈴提着一個籃子，裏面裝的是她清晨在上山採摘的雞樅菌。</p>
“給你。”</p>
風鈴把一籃子雞樅菌遞給金嘆。</p>
金嘆說：“不用，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這都是你辛辛苦苦採摘的，那還是拿到市集去賣吧，這裏應該能賣兩三百塊錢吧。嗯……這樣，我也很久沒有去市集了，我陪你一起去，順便買點生活用品。”</p>
“嗯。”風鈴點點頭，在門口等金嘆，金嘆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裳出來，還特意把頭髮梳理了一下，看起來倒是之前的金狗蛋判若兩人。</p>
“帥嗎？”</p>
“帥！嘻嘻嘻……”</p>
沿着山路走出萬古村半個小時，才終於踏上水泥路。</p>
踏上水泥路的那一刻，金嘆心裏踏實，水泥路是通往城市的道路，只要有城市就是神豪的用武之地。</p>
金嘆屬於鋼筋水泥城市。</p>
攔下班車到了市集。</p>
金嘆說：“風鈴你不許亂跑，要跟着我知道嗎？”</p>
“嗯。”</p>
風鈴乖乖的點點頭。</p>
“風鈴你來過市集嗎？”</p>
風鈴想了想，說：“來過幾次。”</p>
來到菜市場門口，金嘆指定一個地點，“風鈴你站着這裏，我去超市買把電子秤。站住別亂跑知道嗎？”</p>
“嗯。”</p>
“真乖。”</p>
金嘆三步一回頭的離開菜市場，走到超市去買電子秤，順便買一些生活用品，想着風鈴或許有時候晚上沒東西喫，金嘆又買了幾通方便麪，這才結賬離開。</p>
還沒走到菜市場門口，就看到前面圍着很多人，那個圍着正是風鈴賣雞樅菌的位置。</p>
金嘆心一緊，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推開人羣，看到風鈴傻傻的站着原地，遞上的雞樅菌散落一地，旁邊有幾個城管指着風鈴在罵他。</p>
旁邊還有很多臨時商販被轟走了。</p>
金嘆走上去把風鈴拉到身旁，“你沒事吧？”</p>
風鈴一抽泣，“雞樅菌被他們踩壞了。”哇了一聲抱着金嘆的胳膊就哭了出來，而且表情驚恐，很怕這這羣城管。</p>
“嗯，我知道，別哭。”金嘆伸手給風鈴擦擦淚水。</p>
“喂，小夥子沒看到這裏寫着不能隨意擺攤設點嗎？”一箇中年人一口官腔的教育金嘆，“趕緊把地上的雞樅菌收拾趕緊滾。”</p>
金嘆經常在網上看到這種城管欺負小商販，雖然治理城市是對的，金嘆也不該讓風鈴在這裏擺攤設點買雞樅菌，但是！他是金嘆，你惹到他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金嘆就是王法。</p>
轉身啪的一耳光就扇了上去。</p>
有人暗贊痛快。</p>
“草你媽的，老子在這裏擺了又怎麼了？信不信老子去你城管大隊擺攤？麻痹的，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