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夏卻擡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那我呢?傅晏琛就沒讓他護下給我捎點什麼消息嗎?”
女傭微微搖了搖頭。
秦念夏一臉不滿地放下手。
女傭又接着問道:“秦小姐和王子殿下是熟人吧?秦小姐可否知道王子殿下喜歡喫什麼?不喜歡喫什麼嗎?”
“嗯,我知道。”秦念夏應道。
女傭欣喜:“可否麻煩秦小姐把王子殿下的喜好全部列出來?”
“沒問題。”秦念夏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秦念夏便將炎商陸的所有喜好與不喜列了清單出來,交給了女傭。
到了晚飯時。
被別墅裏的管家專門安排過來負責照顧炎商陸的女傭,手裏端着餐盤一臉垂頭喪氣地從樓上下來,剛巧遇上準備回房去休息的秦念夏。
“秦小姐,你有什麼法子,讓王子殿下喫飯嗎?”女傭焦慮地問。
“交給我吧!”秦念夏從女傭手中接過餐盤,而後往炎商陸的房門口走去。
秦念夏壓了壓門上的手柄,發現房門是從裏頭落了栓鎖後,只得叩門道:“殿下,你一定餓了吧?我給你端喫的上來了。”
屋內沒動靜。
秦念夏只好將餐盤放在一旁的擺件櫃上,獨自去了炎商陸隔壁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有露臺,秦念夏一不做二不休,從這邊露臺上,爬到了炎商陸房間的露臺上。
她好不容易攀着露臺護欄,爬了進去,結果炎商陸突然出現在她跟前,將她嚇得差點翻了下去。
好在這位王子殿下“高擡貴手”,扶了她一把,她才穩穩地從護欄上下來。
“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如此胡鬧?”炎商陸坐在輪椅上,看着她淡淡地說。
秦念夏赧然一笑:“那您也不能跟小時候一樣,一生氣就絕食啊!”
“我沒有絕食,只是沒胃口。”炎商陸轉動輪椅,背過身去。
秦念夏隨即迎上前去幫炎商陸推輪椅:“要不我給殿下做些您愛喫的點心上來?”
“我不餓。”炎商陸面無表情道。
秦念夏將炎商陸推進屋後,在炎商陸的跟前蹲下身來,仰望着他俊美消瘦的面龐,說道:“殿下,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一味的消沉下去,是永遠都無法從痛苦中走出來。您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子養好。復國的事,您得從長計議,對不對?”
“那人家既然要軟禁你,幹嘛還要好喫好喝地供着你啊?直接把你扔進小黑屋關起來不就行了嗎?”秦念夏癟着嘴反駁。
“你……”炎商陸欲言又止,臉色有些蒼白。
秦念夏見炎商陸無語凝噎,語氣溫柔地說道:“殿下將來是一國之王,是用智慧與胸懷來治理國家,又不是靠腿。我從來不覺得殿下是廢人。不管殿下是坐着,還是站着,您依舊是炎國最優秀的殿下!”?
“……”炎商陸沉默了,但是臉上的冷漠與陰鬱卻在逐漸散去。
秦念夏仰望着炎商陸,微微一笑:“您並不是孤軍奮戰!我在殿下身上,聞到了沐家的藥草味。也就是說,在這之前,我外公一直在盡全力醫治殿下。殿下還有沐家的忠心依附,總有一天,殿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想喫你做的荷花酥。”炎商陸開口道。
秦念夏頓時高興地站了起來:“我馬上去給殿下做。”
說着,秦念夏轉身走了出去。
炎商陸目光溫和地看着秦念夏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淺笑。
然而,也只是淺淺的那一笑,瞬間便從臉上消失。
廚房裏。
秦念夏做點心的時候,女傭不禁八卦起來:“秦小姐,您和那位王子殿下是什麼關係呀?”
“主僕關係嘍!”秦念夏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之所以會做炎商陸愛喫的點心,全是那個時候“被迫”爲了炎商陸而學。
就像爹地逼着她去學習夏玄煙的所有特長一樣。
哪怕她不喜歡,不願意,也不得不去學。
這世上,也就只是有傅晏琛那傢伙纔會對她說:“你可以繼續去做你喜歡的事情。”
想到傅晏琛,秦念夏看着女傭,下意識地問道:“你家小少爺喜歡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