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兒，張怡敏眸子閃爍了下。
她表情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隨後扯出笑，繼續問：“她都已經當上掌權人了？也就是這個服裝公司裏權力最大的，是吧？”
“當然了。”
那兩人見張怡敏這麼問，似乎還有些好奇，道：“你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呵呵。”
張怡敏扯了扯嘴角，道：“沒怎麼了解。”
“……”
她這麼一說。
對方的表情就微微有些變化了。
其中一人笑着說：“這麼說來，你肯定也不瞭解戈蘭的文化背景咯？”
“不知道啊。”
張怡敏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道：“這些幹嘛要了解？”
她是來當設計師的。
又不是來搞人文文化的。
“這樣啊。”
兩人乾笑了聲，然後便偏過頭，不再多說什麼。
張怡敏見兩人不說話了。
但表情卻很微妙。
不知怎麼的，有點不爽起來。
她看向兩人，道：“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呵呵。”
對方還是乾笑。
來戈蘭面試的第一條，就是必須要熟悉戈蘭的文化背景，尤其是創始人的發家史。
結果。
張怡敏什麼都不知道，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談下去了。
可是張怡敏對此還毫無所覺。
她心裏不爽，又接着問：“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這家公司挺了解的，那你們說說那個阮小冉吧，她不是纔來公司不到一年嗎？怎麼就當上掌權人了？”
她想聽聽，外人對阮小冉的評價。
對方一聽阮小冉的名字，眼中立刻就流露出一抹崇拜的神色，說：“阮設計師，她就是傳奇！”
“……”
張怡敏一聽。
眼皮立刻挑了兩下，心裏越發不爽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道：“傳奇？什麼傳奇？走後門的傳奇嗎？”
“噓！”
對方聽張怡敏這麼說，立刻做出噤聲的手勢。
然後她看了張怡敏一眼，說：“你胡說什麼呀？”
“我說錯了嗎？”
張怡敏反問，隨後有些不屑道：“她要不是靠走後門，能這麼快爬上負責人的位子嗎？”
“你不知道就別亂說！”
這時。
另一個人聽不下去了，立刻出聲反擊道。
三人立刻循聲看過去。
只見坐在張怡敏前方的一個短髮女人憤慨地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兒造謠生事，你到底是來面試的還是來踢館的啊？到底誰引薦你來的？”
“……”
張怡敏見對方氣勢洶洶，自個兒的氣勢立刻被壓下半截，“我……”
“她沒有導師引薦。”
剛纔跟張怡敏對話的兩人突然開口。
“沒有？”
短髮女人冷笑。
接着，她又上下打量起張怡敏來，說：“既然沒有導師引薦，那肯定是作品拿過大獎吧？說吧，你都拿過什麼獎項？”
“……”
張怡敏也答不出來。
短髮女人見狀，笑得更冷了。
她譏諷道：“不會吧？一個說得上名號的獎項都拿不出來？那你哪來的資格到戈蘭面試？你配嗎？”
女人的聲音很大。
周圍的人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凝結在張怡敏身上，均是看笑話的成分居多。
張怡敏的臉開始發燙了。
特別羞惱。
她憤然地瞪了那人一眼，道：“我怎麼就不配了？阮小冉都能當上戈蘭的負責人，我來面試怎麼了？”
“哈？”
對方一聽，看張怡敏的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她上下打量着張怡敏，輕蔑道：“你也配跟阮設計師比？你算個什麼東西啊？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瞭？你這種，給阮設計師提鞋都不配！”
“你！”
張怡敏怒極攻心。
她“蹭”地一下站起來，朝着周圍看了一圈。
最後。
視線又
落在短()，
“知道啊。”
短髮女人抱着手臂，冷笑，說：“人家是戀人，這跟她當不當戈蘭負責人有什麼關係？”
“蠢貨！”
張怡敏也跟着冷笑起來，說：“關係這麼明顯了，你們還看不出來？阮小冉就是仗着自己是厲總的人，所以才能當上戈蘭的掌權人！”
“……”
周圍的人聞言，都面面相覷。
張怡敏掃了他們一圈，看他們的反應，立刻洋洋得意起來。
看起來。
這些人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們竟然都不懂！
這個社會就是看關係。
誰的關係夠硬，誰就能得到好工作。
她阮小冉要不是有厲封爵。
她算個屁啊！
真以爲自己那種不入流的設計能成什麼事兒？
也就這些人還傻傻的追捧，還名牌大學呢，一個個讀書都讀成傻子了！
誰料。
那個短髮女人卻忽然冒了一句，一針見血道：“你根本不是圈子裏的人吧？”
“……”
張怡敏聞言，頓了下，狐疑道：“什麼圈子？”
“時裝圈啊。”
短髮女人挑眉，說：“在圈子混的，誰不知道阮設計師的傳奇事蹟？”
“……”
“第一次登臺的作品就得到了時裝界泰斗關佬的賞識，之後更是創下了10天8幅超高水準設計圖的記錄，那幾款服裝上架後，很快就創下了當季新款的銷量高峯！”
“……”
“人家一戰成名的代表是時裝週的設計作品，當時阮設計師穿着自己設計的服裝走臺，驚豔全場，立刻在時裝界引起巨大轟動。”
“……”
“她更是重新讓戈蘭迴歸‘以人爲本’這個設計理念的先鋒！”
“……”
“你知不知道，在阮設計師掌管戈蘭後，戈蘭的業績立刻就番了幾番，她優秀的不僅是她的設計天賦，還有管理能力以及經營決策！”
“……”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在你眼裏，卻成了除了走後門便一無是處的人！”
“……”
“你簡直可笑到極點！”
“……”
“到底誰讓你來面試的？你到底怎麼混進來的？”
“……”
面對短髮女人的一句句質問。
張怡敏直接傻眼了。
她整個人都成懵逼狀態。
剛纔那個女人都說了些什麼？
不懂。
她完全聽不懂。
她口中說的人真的是阮小冉？
張怡敏根本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不對。
不可能！
阮小冉那個女人根本一無是處，她哪裏懂什麼設計？平日裏也就隨便鬼畫符罷了。
可爲什麼在這些人口中。
她竟然這麼厲害？
就算不了解這個行業，光是從女人的描述來說，都能聽出阮小冉創下了多少突破性的記錄。
但不對啊。
這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阮小冉。
在龍國這不到一年時間裏。
她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怎麼可能？
張怡敏整個人都快混亂了。
就在這時。
短髮女人又出聲催促道：“你說啊！到底是誰讓你進來的？你這種對戈蘭公司背景一無所知，要導師沒導師，要作品沒作品的人，怎麼進得來戈蘭？你以爲戈蘭是菜市場嗎？”
“我……”
張怡敏被對方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
周圍質疑的眼神也越來越多。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心慌，心裏也越是憤怒。
這些賤人。
他們算哪根蔥？
竟然敢這麼質疑她！
張怡敏雙手緊捏着拳頭，憤恨地瞪向這些人，怒聲說：“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就是阮小冉介紹過來的！跟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