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港灣。
嵐歌睡醒後,睜開眼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
她快速在四周張望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
在屋子裏掃視一圈發現沒人。
她又趕緊下牀跑出屋子。
正好有傭人經過。
見她出來,就打招呼道:“太太,你醒啦。”
“嗯……”
嵐歌點了點頭,然後又快速在外面掃視一圈,尋找起來。
“太太?”
傭人見她神色慌張,有些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你……”
嵐歌看向傭人,剛要開口。
正好。
這時厲封爵處理完事從書房走了出來。
嵐歌看到厲封爵後,慌亂的眸子頓時閃過一抹光亮,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朝人跑了過去,撲進他的懷裏,帶着哭腔道:“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
厲封爵一愣。
他下意識地就想將人推開。
但忽然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嵐歌。
於是。
厲封爵又硬生生將手收住。
他的手輕輕地搭在她肩上,語調溫和道:“我就在旁邊書房裏,怎麼了?”
嵐歌把頭緊緊埋在厲封爵懷中,抽噎道:“我還以爲你走掉了,這裏好陌生,我害怕……”
“……”
厲封爵聞言,眸子微斂。
他溫聲淡然道:“這裏是你的家,不必害怕。”
“不。”
嵐歌還是搖頭,緊緊抓着厲封爵不撒手,說:“我不記得這裏了,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兒,你別離開我身邊,好不好?”
從被黑衣人帶走後。
嵐歌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
她被困在一個屋子裏,裏面的人都很兇,不管她問什麼,都沒人理她。
厲封爵是這些天裏,唯一一個對她溫柔以待的人。
所以嵐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對厲封爵十分依賴。
“……”
厲封爵聽了嵐歌的話以後,眼眸閃動。
他沒有回答嵐歌的話。
見她情緒似乎穩定下來,便輕輕將人推開,道:“你阿爸已經在來的路上,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他了。”
“真的?”
嵐歌聽後面上一喜。
厲封爵臉上帶上溫和的神色,道:“不過在這兒之前,我還想讓你見幾個人。”
“見誰啊?”
嵐歌不解道。
眼底閃過一抹迷惘之色。
說曹操曹操到。
厲封爵剛一說,忽然一道門鈴聲響了起來。
聽到門鈴聲,男人回頭,像是知道外面是誰似的,淡聲道:“看來是到了。”
“咦?”
嵐歌聞言,眼中不解之色更重。
傭人過去開門。
只見夏父一行人出現在門口,夏父臉上更是帶着一抹急切之色。
門剛一打開。
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進來。
“封爵!”
夏父一邊喊道,一邊走向大廳。
“我的親生父親?”
嵐歌喃喃自語。
她見厲封爵已經朝那邊走去,雖然心中有些沒底,但還是緊跟着走了過去。
“岳父。”
厲封爵對夏父道。
“封爵!”
夏父打完招呼。
緊接着。
視線便落在了他身旁嵐歌身上。
看到嵐歌,夏父瞳孔猛地緊縮了下。
他死死地看着她,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很快。
眼眶一圈也紅了。
他慢慢朝着嵐歌走去,目光快速地在嵐歌身上打量,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嵐歌……”
夏父走到嵐歌面前,就想要擁抱她。
但是嵐歌卻被夏父這個架勢給嚇到了,她身子一抖,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眼中帶着陌生與慌張的神色。
看到嵐歌的退縮。
夏父身形一怔,他又看向厲封爵,眼底閃過一抹惑色。
“封爵,嵐歌這是……”
“她失憶了。”
厲封爵解釋說,“似乎是飛機事故時頭部遇到撞擊,過去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
“這樣嗎?”
夏父又看向嵐歌,喃喃道:“難怪六年來她一直沒回來……”
這時。
夏母跟夏嵐雪也走了進來。
而跟在她們身後的,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姐。”
司徒麟的聲音憑空響起。
厲封爵聞聲,臉色微變,緊接着,他的視線快速朝着司徒麟看去,眼底閃過一抹凌厲之色。
“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陰沉着臉,下意識將嵐歌護在身後。
司徒麟的視線被阻隔。
他擡眼看向厲封爵,臉上劃過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道:“我姐回來了,我作爲弟弟過來看看,不是人之常情嗎?”
“人之常情?”
厲封爵冷笑,“你是忘記自己做過的齷蹉事了嗎?”
“……”
司徒麟聞言,笑意微斂。
兩個男人的視線頓時在空氣中拼殺起來。
夏父見狀,趕緊制止道:“封爵,過去的恩怨,今天就先放一旁吧。”
“……”
厲封爵聞言。
他倏地一下轉頭看向夏父,神色凌厲道:“過去的恩怨放一邊?岳父,你是不是忘了嵐歌會變成如今這樣,罪魁禍首就是你身後那位?”
“……”
“他的出現對嵐歌來說,就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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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封爵……”
夏父面上露出了一抹掙扎之色。
厲封爵視線一轉,又看向司徒麟,冷聲道:“今天嵐歌剛回來,我不想見血,你最好識相自己離開!”
“好大的口氣。”
司徒麟冷笑。
他死死地盯着厲封爵,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挑釁道:“我就要在這兒,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