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阮小冉見過心理醫生後,席天照就打電話過來問情況了。
厲封爵有點納悶這庸醫怎麼突然就有幹勁兒了。
但他還是將從心理醫生那兒得到的消息給人說了遍。
“我的天,這麼複雜?”
聽完後。
席天照就開始感慨。
厲封爵冷淡道:“我已經給你高度概括過了。”
畢竟這人惜字如金。
席天照訕笑道:“不過說真的,當初檢查時我真沒想到阮小姐自身竟然存在這麼多問題。”
“我也沒想到。”
厲封爵說。
不管怎麼看,阮小冉的家世都很普通。
按道理。
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但這次接受心理醫生的談話後,竟然被挖出了這麼多消息。
厲封爵也挺意外。
“那現在還得重新調查阮小姐的身世?”
席天照問。
“自然要查。”
但調查結果顯示。
阮小冉的人生中,唯一比較大的意外,就是六年前的那場飛機事故。
他後來看報告時發現。
阮小冉當初乘坐的航班跟嵐歌是同一架。
飛機事故後。
又等了一個月。
她才被國際的搜查隊發現,帶了回來。
那時候她已經徹底不記得過去了。
如果要動手腳。
肯定是在那一個月時間內。
忽然間。
一個念頭在厲封爵腦海中閃過。
失憶後的阮小冉,性格跟過去截然不同,根據調查報告顯示,失憶前的阮小冉性格軟弱可欺,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踩一腳,但失憶後,她卻變得強勢起來。
其實。
稍微聯想一下就能發現,失憶後的阮小冉,倒是跟過去的嵐歌出奇的相似。
但因此就說阮小冉跟嵐歌對調身份。
也不對。
因爲現在的嵐歌跟阮小冉性格並不相同。
當初的阮小冉不僅懦弱,還是個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的主兒。
她喜歡什麼都憋在心裏面。
自己默默承受。
而現在的嵐歌,更喜歡將自己的委屈表現出來,稍微有些不如意,眼淚一下就能掉下來。
靈魂互換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基本可以否決了。
嵐歌不可能是阮小冉。
此外。
還有兩點最強有力的反擊證明。
其一,就是嵐歌跟夏父已經做過親子鑑定,證明了彼此的血緣關係。
其二,就是近乎六年的空白期。
如果有人真的將阮小冉跟嵐歌對調了身份。
那肯定是存在某種目的。
但事實上。
六年來。
不管是他們,或着是阮家一直都相安無事。
這就很沒道理。
總不會有人閒着無聊給兩人換臉,然後就放任不管吧?
缺少將兩人互換身份的動機。
這纔是最大的疑點。
不過。
既然存在了可能性,厲封爵就不想再放過。
這一次厲封爵決定派自己的心腹全程監督,將夏父跟阮小冉的dna也拿去鑑定一次。
不管結果如何。
只願不讓自己遺憾。
“封爵,其實我還認識一個催眠師,說不定可以試試。”
這時。
席天照又出聲道。
“催眠師?”
厲封爵一怔。
“對。”
席天照應下,隨後說:“你不是說那個心理醫生說有人可能給阮小姐下過暗示嗎?這屬於催眠一類的吧,我就在想,能不能用催眠的法子,讓阮小姐將過去的事主動說出來。”
“別亂來。”
厲封爵立刻警告道。
“額……”
“小冉每次回憶過去就會頭疼,最近這個情況越來越嚴重,如果催眠不得當,恐怕會起反效果。”
“這個倒是。”
席天照若有所思。
接着。
他又說:“不過就這樣乾等着也不是辦法。”
“……”
“要不,我先跟人交流下,看看阮小姐的情況怎麼處理比較好。”
“……”
厲封爵聽了席天照這個提議,覺得可行。
他淡聲道:“那你先跟人交涉。”
“行。”
席天照應下。
兩人正要掛電話時。
忽然。
厲封爵又將人叫住,“等一下。”
“嗯?”
席天照以爲對方還有什麼要緊事要說,問:“封爵,還有事?”
誰料。
卻聽男人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以後不要叫她阮小姐,記住,叫嫂子。”
“……”
媽呀。
這個時候都不忘秀一把恩愛啊!
席天照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行嘞,我一定好好辦事,爭取讓嫂子不再受頭疼之苦。”
“嗯。”
男人終於滿意了。
“掛了。”
說完。
便掛了電話。
留下另一邊的席天照風中凌亂。
凌亂了一陣後。
席天照又不禁欣慰的笑了起來,看起來這兩人感情是真挺好的。
向來冷心冷情的厲家大少能對某人真心相待。
這樣也不錯。
畢竟從朋友的角度,席天照也是希望厲封爵能夠幸福的。
……
厲封爵向來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自從他對阮小冉的身份起了疑心後,便決定拿了她跟夏父的dna樣品到厲氏專門的實驗室做對比。
因爲一直跟阮小冉生活在一起,想要取得她的dna樣品很容易。
在夏父車禍送去太平間時,醫院便保留了他的dna樣品。<b(),
&
nbsp; r/>
等取了兩人的樣品後。
便直接送到專門的實驗室中檢測。
比起外面的排隊做鑑定。
這種私人專屬的明顯效率更高。
在送去的當天下午。
便得到了結果。
實驗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