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冉蹙眉道，一邊又快速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這不是水煮魚嗎？”
鬱歡看了眼菜品。
一般水煮魚是最不容易吃出腥味來的。
她也拿出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發現麻辣味已經快要蓋過魚肉本身的味道。
這樣還能吃出魚身上的腥味？
鬱歡表示很懷疑。
“反正我喫着有股很大的腥味。”
阮小冉有些嫌棄地遠離那盆水煮魚。
鬱歡見狀，於是將水煮魚推到一邊，道：“既然覺得腥，那就喫別的吧，來，喫個丸子，這個沒腥味。”
說着。
鬱歡就給阮小冉夾了一個肉丸子在碗裏。
這次阮小冉總算喫下去了。
不過看樣子，似乎也不太喜歡。
一頓飯。
阮小冉喫得很少，然後就放下筷子了。
鬱歡見阮小冉還留着小半碗飯，而放在靠近她那邊的菜品也沒怎麼動。
她不禁停下筷子，詢問道：“怎麼才喫這麼點？”
阮小冉小臉有點發白，搖了搖頭，說：“沒什麼胃口，喫不下了。”
“好好的怎麼會沒胃口了呢？”
鬱歡看了阮小冉有些慘白的小臉，道：“我看你這個情況真的有些不對勁兒，要不，下午先去醫院檢查下，看看是不是腸胃出問題了？”
“不用了。”
阮小冉搖頭，笑着說：“哪需要那麼誇張啊？待會兒再喫點藥就沒事了。”
“可是……”
“鬱姐，我有分寸的。”
阮小冉衝鬱歡笑了笑，說：“再說了，現在戈蘭還有好多事等着我處理，我哪有閒工夫去醫院？沒事，我心裏有數的，要是真的撐不住，會請醫生的。”
“你可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鬱歡提醒說。
“嗯。”
阮小冉點頭，隨後笑道：“我又不是傻子，不會胡來的。”
鬱歡知道阮小冉向來有分寸。
便不再多勸什麼。
阮小冉從位子上站起來，說：“喫得差不多了，那咱們回公司吧。”
“也好。”
回到公司。
下午。
四五點的樣子。
阮小冉終於將手裏的文件全部批閱完，可以短暫的歇口氣了。
她張開雙手伸了伸懶腰。
忽然。
腦子裏不禁又想起了厲封爵的事。
伸懶腰的動作頓了頓。
接着。
阮小冉就將擡起來的手慢慢放下，又將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
說起來。
厲封爵爲什麼會突然反常，阮小冉還不是很清楚。
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她準備先給李揚打個電話，詢問下男人昨天遇到了什麼事，或着見過什麼人，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想到就開始行動。
阮小冉立刻撥通了李揚的電話，耐心等待着。
大概隔了七八秒的樣子。
李揚接通電話。
“阮小姐？”
李揚出聲，言語間帶着一抹好奇，“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棘手的事情？”
李揚聞言一愣。
他沉默下來，似乎在認真回想。
但是想了一會兒後，李揚搖頭否認道：“沒有，厲總昨天參加了兩個商務會議，然後又去項目上考察，下午回到公司，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是嗎？”
阮小冉聽後有些意外。
她本以爲厲封爵是工作上的事煩心，所以才心情不好。
可現在聽李揚這麼說，很明顯對方並非是因爲工作纔不高興的。
那是因爲什麼？
不會真的是因爲她做了什麼事，把人給惹到了吧？
可她想了一圈。
自己並沒有做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
不對勁兒。
阮小冉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關鍵信息。
她思索一番，又問：“那昨天阿爵有沒有跟什麼人見面？聊了奇怪的話？”
“除了商業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就都是公司的員工。”
“沒見其他可疑的人？”
“沒有。”
李揚篤定道。
“怎麼會這樣？”
阮小冉不禁糾結起來。
李揚聽阮小冉的糾結的語氣，似乎意識到什麼，隨後詢問道：“阮小姐，你是覺得哪裏不妥嗎？”
“這個……”
阮小冉不知道該不該跟李揚說厲封爵反常的事。
萬一就是他們兩人的私人矛盾。
這樣隨意傳揚出去。
阮小冉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不說，現在她這邊又掌握不到什麼線索，除了乾着急沒別的辦法。
想了想。
阮小冉又問道：“對了，阿爵他今天心情如何？”
“心情？”
李揚想了下，隨後爲難說：“厲總每天都是那副表情，想知道他心情如何不太容易，不過，感覺跟往常差不多，沒多大區別。”
“沒有生氣嗎？”
“生氣？”
李揚愣了愣，道：“這倒沒有，今天挺隨和的。”
“……”
阮小冉聞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來。
今天沒生氣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氣消了？
但昨天男人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言不合就發脾氣，而且對她還意外的冷淡？
總不會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吧？
阮小冉胡思亂想着。
李揚聽阮小冉這邊沒聲了，詢問道：“阮小姐，是厲總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沒……”
阮小冉決定今天先在男人那兒探探口風。
如果對方心情好。
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如果對方還跟昨天一樣冷冰冰的，那麼她就再找李揚問問情況。
拿定主意後。
阮小冉便對李揚笑道：“我想問的都問完了，沒什麼事了，李祕書，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