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該不會是放我們鴿子了吧?”
莊斐率先不耐煩了。
“……”
阮小冉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厲封爵的安危問題,護士騙她也好,覺得她別有用心也好,她都無所謂了,但好歹讓她知道厲封爵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不行。
感覺等不下去了。
再看不到厲封爵,阮小冉感覺自己會先崩潰了。
阮小冉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然後便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喂!”
莊斐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阮小冉一邊上樓梯,一邊說:“既然護士不願意告訴我阿爵的具體病房在哪兒,那我就一間一間的找!”
“你別傻了。”
莊斐一下子拉住阮小冉的胳膊,道:“你知道這棟樓有多少層嗎?你一間一間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去?想累死自己嗎?別忘了自己肚子裏面還有一個!”
“……”
最後一句話成功讓阮小冉停了下來。
肚子裏還有一個。
孩子!
阮小冉下意識地按住自己腹部,她能夠感受到,雖然很微弱,但這個地方的確有個生命在跳動着。
莊斐見阮小冉猶豫了,走到她身邊,說:“你現在胎兒本來就還不穩定,要是過度操勞的話,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辦?”
“……”
莊斐這麼一說。
阮小冉便更沒有勇氣再踏出一步了。
她怎麼樣都不要緊,但是孩子不能出事,不管怎樣,她都必須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負責。
不行。
不能莽撞。
阮小冉慢慢回頭,瞳孔猛地顫抖着,看向莊斐,啞聲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
莊斐見阮小冉是真的慌了。
小臉慘白慘白的。
清澈的眸子此刻全是無助的神色,因爲厲封爵受傷,阮小冉方寸大亂。
“總之,先找醫院的人諮詢情況吧。”
莊斐扒了扒頭髮,說:“我再去問問櫃檯上的人,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消息來。”
“嗯。”
阮小冉應道。
然後莊斐就去了櫃檯處。
“咚咚咚。”
莊斐敲了下玻璃窗。
裏面坐着的護士擡起頭,眼中帶上一抹困惑之色,“有事?”
“我是厲總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了,過來看看他,他在哪號房間?”
“……”
阮小冉站在不遠處看着莊斐。
對啊。
說戀人的話容易被人懷疑是別有用心,但現在說朋友的話,應該能稍微降低些對方的警惕性。
實在不行。
阮小冉就用厲氏旗下負責人的身份去見。
她不信。
員工來探望老闆也會被拒之門外。
護士看了莊斐一眼,正要開口說的時候,就在這時,護士所在的房間忽然被打開,之前另一個護士走了進去。
護士顯然也注意到莊斐的存在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然後便低下頭,對坐在位子上的同伴低語道。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
剛纔那個反應平和的護士看向莊斐的眼神也帶上了一抹厭煩。
她的聲音忽然就冷了下去,道:“抱歉,沒有預約的話,不能去見厲總。”
“嘖。”
這跟剛纔的反應完全不一樣了。
莊斐皺眉在兩個護士身上來回掃視,不悅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來探望病人,還有不讓見的道理?你們到底有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
“我們經過了當事人親人的同意,對方不想讓你們過去,這樣說明白了嗎?”
護士冷言冷語道。
“親人?”
莊斐挑眉,冷笑說:“該不會是他那個母親吧?”
莊斐現在也知道了。
厲封爵跟狄鈺的關係都不能用惡劣來形容,這兩人簡直就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狀態。
若是隻有狄鈺在病房內,那厲封爵的情況恐怕就不妙了。
誰料。
護士卻說:“是厲總的父親,厲老先生說不能讓你們上去的,若是再糾纏不清,我就只能讓人請你們離開了!”
“……”
莊斐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惑色。
怎麼父親也參與進來了?
他不禁又看向阮小冉,想問問現在這算什麼情況。
只見阮小冉快速走過去,詢問道:“那個,我想問一問,厲總現在傷情怎麼樣?穩定下來了嗎?”
“我說小姐,你這樣糾纏有意思嗎?”
護士從剛纔狄鈺那兒已經認定,阮小冉就是纏着厲封爵不鬆手的小三。
因爲人家都已經有妻子了。
她還這樣苦苦糾纏,就好像自己纔是真愛似的。
這些小三。
一個個都用愛情來標榜自己,結果什麼倫理道德都不顧了。
小護士很討厭這樣的女人。
因此。
對阮小冉也沒什麼好感了。
她板着一張臉,態度惡劣地說道:“行了,別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搞清楚了,麻煩你趕緊離開這兒,不然我就讓人請你們離開了!”
“你怎麼說話的?”
莊斐怒。
看上去像是想動手。
護士見狀,有些被嚇到了,她趕緊往後退了兩步,說:“你,你想幹什麼?”
阮小冉見莊斐這個架勢,驚了一跳,立刻上前將他攔住,說:“好了,你不要嚇到對方了。”
說着。
又看向護士,退而求其次道:“護士小姐,既然厲總的家屬不想讓我上去,那我就不上去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厲總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了?你只要告訴我他脫離危險沒有,就可以了。”
“……”
護士緊盯着阮小冉看了眼。
不得不說。
跟阮小冉的視線對視上的時候,會讓人一種對方很真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