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鎮亭咬牙切齒道:“你串通狄家一起坑害厲家,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沒有直接將你掃地出門已經是網開一面,你既然還敢說繼續當組長還有要厲氏財團的管理者,你覺得可能嗎?”
雖然厲鎮亭說話直白難聽。
但也是說出了在座各位的心聲。
這次經歷了厲氏險些易主的事,不少人還心有餘悸,也一致認爲,不能繼續讓厲封爵掌管厲氏。
要不然。
指不定哪天又要來上這麼一遭,他們年紀大了,心臟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這時。
一直沉默的長老也適時的發話,說:“沒錯,封爵,雖然之前你對厲氏有功,也給族人們帶來了繁榮,不過這一次的過錯有些大了吧?不管你有何苦衷,我們都不能再讓厲氏出現任何隱患。”
“……”
“我們不會剝奪你厲氏一族子嗣的稱謂,希望你也能知道進退。”
“……”
厲封爵聽着長老“推心置腹”的話語。
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厲鎮亭不爽發問道。
“……”
只見厲封爵收斂了笑意,他的目光又環視周圍一圈,說:“當初我執掌厲氏,給各位帶來好處的時候,你們沒什麼怨辭,現在厲氏一出現點小風浪,倒是各個都沉不住氣了。”
“……”
“在座的都是族中的長輩,怎麼連我一個小輩都不如?”
言語中。
盡是輕蔑之意。
厲鎮亭聽完立刻就怒了。
他“嗖”地一下站起身,怒瞪着厲封爵,說:“你還真好意思睜眼說瞎話啊!厲封爵,你搞的厲氏震盪不安,還差點將厲氏交代給狄家,這種事叫小事嗎?!”
“就是。”
在座的,有些也忍不住開始附和了。
主要是厲封爵剛纔的語氣太氣人,完全不給他們這些長輩們面子。
厲封爵卻淡淡掃了厲鎮亭一眼,出聲反問道:“你也說是差點了,現在厲氏到底是姓厲還是姓狄,三伯心裏沒數嗎?”
“你還敢說!”
厲鎮亭瞠目欲裂。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說:“要不是狄家拋出股份,厲氏不就易主了?”
厲封爵直直的看着厲鎮亭,語氣冷靜說:“我這人只看結果,我就問三伯你,結果是不是厲氏還是原來的厲氏,而狄家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元氣大傷?”
“……”
厲鎮亭聞言,頓時噎住。
在座其餘人聽完後,也是面面相覷。
從結果來說的話。
當然一切還是對厲家有利的。
雖然因爲股票大跌的事,外界聲譽受了影響,不少股民也是各種罵街,不過這些對他們而言,不過跟蚊蟲叮咬一般,完全不是事兒。
至於狄家。
也損失了六十幾個億,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聽說。
因爲資金鍊斷開,狄家倒黴的日子纔剛剛開始,之後想要吞併狄家,也是遲早的事。
“……”
半晌。
他視線一轉,又看向旁邊的厲鎮國,指着對方對厲封爵說:“那也是你父親力挽狂瀾,纔將局勢拉了回來,否則你小子能得這麼便宜嗎?”
“……”
厲封爵聞聲,視線一掃,落在厲鎮國身上。
只見厲鎮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表情一派慈祥和藹。
就好像是一個包容一切的父親般,又像是完全遊離在這場爭執外的旁觀者。
但是隻有厲封爵知道。
厲鎮國就是在看好戲,看他如何被這羣人用唾沫星子給噴死。
畢竟。
這位父親雖然沒母親那麼想讓他死。
但在他奄奄一息時。
也是絕對不會伸出援手的那類。
看到這兒。
厲封爵漆黑的雙眸斂了斂。
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接着。
他便收回視線,對在座的直系一脈說:“各位覺得,想要力挽狂瀾是那麼輕巧的事?若不是長期佈局埋線,怎麼可能操縱早被狄家操縱的大局?”
“……”
此話一出。
衆人一愣。
厲鎮亭也不禁蹙眉,道:“你想表達什麼?”
厲封爵斂着眸,淡聲道:“我只希望大家能冷靜思考下,我父親爲何能在短短一兩天時間力挽狂瀾,讓厲氏起死回生,其中的來龍去脈,大家還是問清楚了比較好。”
話音落下。
衆人的視線又齊刷刷地落在厲鎮國身上,眼中帶着一抹思索。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
當初厲鎮國說由他全權處理時,並沒有人覺得厲鎮國能夠輕易的力挽狂瀾。
因爲這件事很複雜。
想要操控厲氏的股票的話,需要打通很多關係跟人脈,這些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何況還需要精準確定到狄氏打通的人,讓其策反,否則對方收到消息,也會功虧一簣。
厲鎮國是如何在短短兩天時間扭轉乾坤的,大家都不太清楚。
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也頗有手腕。
之前被看輕了。
但現在經過厲封爵這麼一提點,衆人又發覺到,事情可能沒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厲鎮國極有可能就是長期佈局。
才能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
但既然得知狄家有吞併厲家的野心,也知道對方打算怎麼做,爲何不是及時制止,反倒任由其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再開始動手?
一想到這個問題。
集中在厲鎮國身上的視線便凌厲了幾分。
“對啊,大哥,你那兩天到底是做了什麼?怎麼就能策反幫狄家的那羣人掉頭幫助咱們?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厲鎮亭又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
“……”
厲鎮國面對質疑的視線。
面色微沉。
他視線在厲封爵身上掃了一圈,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
這個小子。
還真是知道怎麼禍水東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