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箏嬅今天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尤其是從夏嵐歌那邊回來,又被禁止再去見她們,心中便始終憋了一口氣,讓她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而現在。
皇權帝又在她面前惡意地去揣測她的“朋友”,這讓赫箏嬅更不開心。
“嗖”地一下,赫箏嬅站起來。
“我喫好了。”
說完。
她便直接轉身離去。
“母親!”
見赫箏嬅離開,皇權凜也趕緊站了起來,似乎打算去追她。
可是剛起身,就被皇權帝給攔了下來。
“站住。”
“”
皇權凜聞聲,有些不解地看向皇權帝,頗爲焦急道:“父親,母親這是生氣了。”
“”
皇權帝當然知道赫箏嬅生氣了。
但事實上。
此刻皇權帝有些動怒。
赫箏嬅喜歡使性子鬧脾氣,這些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這麼頻繁的生氣,甚至還拒不見人,就不太尋常了,更何況兩次生氣的源頭,還都是因爲那個夏嵐歌,這讓皇權帝很是不快。
不過是才見了一面的女人。
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讓向來不喜與人接觸的赫箏嬅念念不忘?
皇權帝一動怒,周圍的氣氛便瞬間冷了起來。
一股無法言喻的冷氣壓漸漸擴散開,坐在旁邊的皇權凜難免被波及,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心尖微怵。
皇權凜下意識地嚥了嚥唾沫,隨後輕聲道:“那個,父親,是我不好,母親看來是不太喜歡那個魚肉,我不該擅作主張給她夾的。”
“跟你無關。”
皇權帝冷聲道。
源頭不在魚肉身上,而是夏嵐歌。
那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箏嬅死心塌地護着她?
這纔是讓皇權帝好奇的地方。
想了想。
皇權帝又擡眼看向皇權凜,問:“你今下午見過夏嵐歌,覺得那個女人如何?”
“”
皇權凜一怔。
她沒想到皇權帝會問自己。
她稍作停頓後,便決定如實相告,說:“只是短暫的交流了下,感覺厲太太是個很熱情和善的人,看起來很擅長跟人打交道。”
“呵,能混到這個身份的女人,自然是左右逢源。”
皇權帝涼涼道。
“或許,母親就是被她的真誠打動了吧。”
皇權凜斂着眸,幽幽地說。
“真誠?”
皇權帝冷笑,說:“這是真誠過頭了吧?”
不否認這世上的確有極少數熱情好客的人,但他不覺得能這麼輕易就讓他們碰上。
從剛纔聽皇權凜說孩子跟赫箏嬅的明日之約,再到後來夏嵐歌邀請赫箏嬅去家中做客等等一系列的事,皇權帝看到的是慢慢的心機還有設計。
這麼一想。
皇權帝便直接站了起來,隨後朝外走去。
“父親”
皇權凜看到皇權帝離開,喊了一聲。
但對方並沒有理會她的呼喊。
望着皇權帝消失在大門出的身影,皇權凜不禁也輕皺了下眉頭。
看着一桌沒怎麼動過的飯菜,若有所思。
老實說。
皇權凜一開始並不把夏嵐歌放在眼裏,也從未將她當做勁敵一般對待,可是這次赫箏嬅的態度卻讓皇權凜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那個女人的出現,會將皇權家的寧靜打破。
雖然是很荒謬的想法。
可預感卻非常的強烈且真實。
倏地一下。
皇權凜眼底閃過一道陰冷之色。
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的收攏,然後緊握成拳頭。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現在的和諧,誰若是敢把主意打在皇權家身上,她必定讓那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傭人見皇權凜起身朝外走去。
不禁上前一步,出聲問道:“凜小姐,這是不吃了嗎?”
“”
剛纔還滿臉陰霾的皇權凜腳下一頓。
她慢慢回頭,剛纔還陰沉的面容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她對傭人露出優雅的淺笑,道:“不吃了,你們收拾吧。”
“是。”
傭人應下後。
皇權凜便直接跨步走了出去。
另一邊。
厲封爵帶着夏嵐歌還有孩子們去了始皇島一處海上餐廳,在那兒吃了飯後,又順便欣賞了沿路的風景,在絲絲涼意的海風吹拂下,又重新回到了海岸。
此刻天已經暗了下去。
海岸邊路燈照亮着,柔和的燈光暈開,時不時還能聽到海風呼嘯的聲音。
厲封爵四人沿着海岸一路往前,難得的溫馨靜謐。
“感覺好久都沒這麼輕鬆過了。”
夏嵐歌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隨後回頭,對厲封爵笑道:“阿爵,跟你出來玩過來是個正確的決定。”
“”
厲封爵視線靜靜地凝在夏嵐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道:“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出來,到處走走。”
“嗯。”
夏嵐歌點頭。
眼角彎彎的,帶着明媚的笑意。
厲封爵看着她臉上的笑,心尖輕微地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下。
接着。
男人便走上前一步,伸手將夏嵐歌的手握住。
“”
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大手包裹着。
夏嵐歌微愣了下。
側目一看。
就看到厲封爵很隨意地看向前方,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莫名地。
一股暖流在心中淌過。
她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厲封爵的手,與之握緊,然後也看向前方,臉上帶着無法遮掩的幸福的笑。
“媽咪媽咪”
這時。
阮小貝跑到夏嵐歌面前,說:“剛纔餐廳發了宣傳單,說今晚上始皇島的南岸有篝火晚會,我們過去看好不好?”
“篝火晚會?”
夏嵐歌看向孩子。
只見阮小貝獻寶似的將宣傳單擺在夏嵐歌面前,說:“就是這個,看起來可有意思了。”
“”
夏嵐歌視線一轉,落在宣傳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