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次感冒發燒而已,情況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
以厲家的醫療團隊,竟然也沒辦法找出原因來?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赫箏嬅總覺得夏嵐歌的情況跟她過去有些相似。
她有五年一個週期自我調節,在身體調整期間會出現發熱現象,當初還沒有研製出專門針對她發燒的退燒藥時,聽箏霖說,她也有過發燒不醒的症狀。
雖然赫箏嬅知道夏嵐歌跟自己的情況肯定是不同的。
但這個病症看着那麼相似。
她就忍不住開始想。
自己的退燒藥對夏嵐歌會不會有用呢?
不。
還是不敢給人亂吃藥。
要不要將現在的情況跟大哥說說,讓他們派醫生過來?
赫箏嬅心裏猶豫着,手情不自禁地去摸手機,想要給赫昭毅打電話。
而就在這時。
忽然。
屋外響起了一陣動靜。
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砰”地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看起來俊朗無比的琥珀色瞳孔的青年不顧外面保鏢的阻攔走了進來,周身還帶着一抹沒能徹底收斂住的肅寒之氣。
不是司徒麟又能是誰?
“舅舅!”
阮小貝看到司徒麟,立刻出聲喊道。
“小貝”
司徒麟看到阮小貝,眼神溫和了許多。
接着。
他就快速走上前,視線落到病牀上的夏嵐歌身上,眼底帶着一抹擔憂之色,道:“你們媽咪還沒醒過來嗎?”
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摸夏嵐歌的額頭。
還好燒已經推下去了。
“沒有。”
阮小貝看到司徒麟後,心中委屈的情緒又涌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說:“醫生說媽咪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但是具體什麼
時候又說不準”
“好端端的,怎麼開始發燒了?”
司徒麟皺眉。
“不知道,媽咪說是夜裏着涼了。”
“是嗎?”
司徒麟一聽,也沒怎麼懷疑。
畢竟夏嵐歌本來也不是很會照顧自己,夜裏感冒着涼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只不過。
像是這樣發燒昏迷不醒,印象中好像有過幾次。
每次都把家裏人嚇得不輕。
但好在每次都是有驚無險。
司徒麟坐到病牀旁邊,拉住夏嵐歌放在外面的手,軟綿綿的,感覺不到半點力道。
他輕嘆一聲,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
讓司徒麟玩陰謀詭計他是得心應手,但是讓他治病,還真把他難住了。
視線在夏嵐歌身上盯了好一會兒,司徒麟才注意到赫箏嬅的身影,他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挑眉道:“你就是那位有名的皇權夫人吧?”
“”
赫箏嬅不喜歡這個稱呼。
而且她對司徒麟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場也不是很適應。
不過。
聽孩子稱呼這個人“舅舅”,那他跟嵐歌的關係應該很親近,這麼一想,赫箏嬅還是客套地點頭,道:“我姓赫,現在跟皇權家並太大關係。”
司徒麟並不知道赫箏嬅跟皇權帝鬧離婚的事情。
但聽赫箏嬅這樣急着撇清自己跟皇權家的關係,估摸着應該是跟皇權帝鬧什麼矛盾了。
只是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司徒麟也懶得去調查。
他聳了下肩,說:“你是來找我姐玩的?”
“是。”
赫箏嬅淡淡應了聲。
“那真是不巧了,碰上我姐生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呵”
司徒麟輕笑一聲。
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只是讓人略微有些不爽。
這人竟然是嵐歌的弟弟,兩人的性格差別也太多了吧?
赫箏嬅不由得在司徒麟身上多看了兩眼。
而司徒麟也不經意地在赫箏嬅身上掃了下,他剛纔說那話,其實是想說他姐都生病了,要是識趣的話,就應該告辭離開的纔對。
可這人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
司徒麟對赫箏嬅沒什麼好感,因爲他的人調查後得知夏嵐歌本來就有些感冒發燒。
本來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
結果就是因爲赫箏嬅跑過來,爲了招待她,才又跑了出去。
哪知道。
當天晚上病情就惡化了。
因此。
現在司徒麟相當於是將夏嵐歌發燒的這筆賬記在赫箏嬅身上了。
這樣能對她有好感纔怪。
“舅舅,你怎麼跑過來了?”
這時。
阮小寶出聲問道。
他懷疑地看了司徒麟一眼,覺得這人又開始派人跟蹤了。
司徒麟看到阮小寶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些什麼,他挑了下眉,堂堂正正地說:“是小貝給我發消息,說你們媽咪發燒昏迷,我纔過來的。”
“”
阮小寶一聽,視線嗖地一下又轉移到阮小貝身上。
阮小貝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眨眼道:“媽咪發燒昏迷不醒,舅舅當然有知情權。”
“”
阮小寶無話可說。
他只是吐槽了一句,道:“你這個小間諜。”
阮小貝委屈說:“我不是間諜。”
司徒麟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說道:“小貝,你別聽那小子亂扯,你做得很對,你們媽咪要是有什麼事,必須要儘快告訴我,知道嗎?”
“嗯嗯。”
阮小貝乖乖點頭。
阮小寶卻撇了下嘴,說:“告訴你,也不能讓給媽咪早點醒過來。”
“”
司徒麟一聽,眯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阮小寶,道:“小混蛋,是皮癢了欠打對吧?”
阮小寶纔不怕司徒麟的威脅,他揚起高傲的下巴,看向他,說:“我又沒說錯什麼,舅舅你來了的確對媽咪清醒過來沒什麼幫助。”
“嗤。”
司徒麟嗤笑一聲,說:“照你這麼說,你呆在這兒也不能讓你媽咪早點醒,你是不是也該出去?”
“”
阮小寶一噎。
他噘嘴耍賴道:“我是她兒子,當然該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