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
衆人的視線均齊刷刷地落在赫箏嬅身上。
其中最驚訝的當屬夏嵐歌。
她詫異地看向對面的赫箏嬅,不解道:“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提出要離開的事?是我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
赫箏嬅連忙說:“你們很好,我在這兒沒有半點拘束,一直很開心”
“既然開心,那就多呆幾天呀。”
夏嵐歌說。
赫箏嬅還是搖頭。
她眸子斂了斂,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說:“雖然在這兒很開心,不過總不能一直留下吧?龍國不是有句話叫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
“在你這兒住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
“”
夏嵐歌還是不願答應,她張了張嘴,想要再挽留一下赫箏嬅。
誰料。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赫箏嬅說:“嵐歌,你不要再挽留了,這件事我昨晚上已經考慮過很久,並不是突然做的決定,今天我就打算搬出去”
“”
夏嵐歌看着赫箏嬅堅定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如果赫箏嬅執意要離開,夏嵐歌也沒有一直挽留的立場,不過聽到赫箏嬅提出要離開,她心中某處還是蠻低落的。
夏嵐歌抿了抿嘴脣,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認真地看着赫箏嬅,出聲問道:“如果幹媽真的要離開,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決定,不過,離開的話,你打算去哪兒呢?”
目前赫箏嬅跟皇權帝雖然關係有了些許緩和。
&
nbsp;但她並沒有鬆口說要複合。
那就意味着。
赫箏嬅不會回皇權家。
但不回皇權家的話,又能去哪兒?
是赫家嗎?
赫箏嬅聽夏嵐歌這麼一提,眸光斂了斂,像是在認真思索着什麼似的。
大概隔了幾秒後。
赫箏嬅擡頭看向夏嵐歌,笑着說:“我準備先去旅遊一圈。”
“旅遊?”
“嗯。”
赫箏嬅點頭,說:“難得自由了,總想到處看看,趁着這個機會,我準備出去逛一下。”
“旅遊倒也是可以”
夏嵐歌應着。
這時。
厲封爵出聲了,他的聲音淺淺淡淡的,說:“我覺得最近赫阿姨還是暫停下旅遊計劃比較好。”
此話一出。
幾人的視線又落在厲封爵身上。
赫箏嬅微微詫異地看着他,抿脣不語。
而夏嵐歌則好奇發問道:“爲什麼要暫停?有什麼理由嗎?”
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厲封爵不會這麼說出口。
厲封爵看了夏嵐歌一眼,接着,他的視線又停留在赫箏嬅身上,冷靜分析說:“赫阿姨並沒有跟皇權先生脫離關係,不是嗎?”
“”
赫箏嬅聞言一怔。
厲封爵繼續說:“不管你承不承認,如今的你還是皇權家的人,只要身上還打着皇權家的印記,你的一舉一動就會被無數皇權家的敵對勢力看在眼裏。”
“如果沒有保鏢貼身保護,貿然出去旅遊,幾乎就是給人的活靶子。”
“”
“所以我的建議是暫時待在某地,不要到處亂走比較好。”
“”
夏嵐歌聽了厲封爵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
她又看向赫箏嬅,說:“乾媽,阿爵說得也有道理,現在你一個人外出挺危險的,還是別旅遊了。”
“”
赫箏嬅聽完後,眼神忽明忽暗。
她的手緊緊地捏着叉子的頭部,因爲過於用力,指尖都開始泛白,只聽她說:“要是照你們這麼說,我豈不是這輩子都沒辦法自己出去了?走哪兒都要被人跟着?”
“”
夏嵐歌聽後,也無法安慰赫箏嬅什麼,因爲這就是事實。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權家的人。
而皇權帝這幾十年時間也在無時無刻對那些人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赫箏嬅是他所愛。
只要皇權帝還在乎赫箏嬅。
那就算赫箏嬅單方面說自己跟皇權家沒關係了,那也沒用。
因爲重點在皇權帝身上。
不妙了。
要是乾媽也這麼想的話,心中會不會更加牴觸排斥乾爹?
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就在夏嵐歌心中打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時,厲封爵直接了斷道:“沒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只要皇權帝還愛着你一天,你就永遠是皇權帝敵對勢力的活靶子。”
“!!”
夏嵐歌驚呆了。
她驚詫地看向厲封爵,沒想到這人會這麼直接地把話說出來。
這不是在往人心窩子捅刀嗎?
乾媽聽了心裏會怎麼想?
她趕緊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厲封爵一下,想讓他注意自己說話的分寸。
但厲封爵只是形式上的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情緒更加低迷的赫箏嬅說道:“赫阿姨,人活在世上,本來就沒真正意義上的無拘無束,除非你一個人活在深山老林裏面。”
“”
“即便是嵐歌,她的顧慮也很多,但即便如此,她就不快樂了嗎?”
聽厲封爵突然提到自己,夏嵐歌眨了眨眼。
而赫箏嬅也擡眼朝這夏嵐歌看去,眼底帶上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夏嵐歌也不傻。
她趕緊配合厲封爵,說:“是呀,乾媽,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一天也被不少人綁着呢。”
“”
“小時候是擔心學業還有家庭輔導課程,長大後又被工作捆着。”
“”
“生了小寶小貝後,又必須操心孩子們的事脫不開身。”
“”
“現在事業壯大了,公司也一堆事等着我,人是羣居動物,具有社會性,只要在這個社會生活,就不可能做的完全的自由毫無拘束。”
“”
“但即便如此,我每天還是很開心很快樂,甚至很滿意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