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一方勢力太安靜了,自上次聯繫後,就沒有再鬧出過什麼動作來,沐婉晴擔心那些人在背地裏耍什麼手段。
“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韓君笙強調說:“你還記得你的目的是報復皇權帝嗎?這樣大費周章保護他女兒算什麼?”
“……”
“講道理,你也不欠皇權瑾什麼。”
“……”
“雖然你將她從皇權家帶了出來,可是將她留給夏榛銘的時候也給了一大筆錢,保證她衣食無憂,更不用說還救過她兩次名。”
“……”
“記住,是皇權家欠你的,不是你欠皇權家的!”
好好的一個復仇,竟然被弄得像還債似的。
關鍵皇權帝不會對她有一絲感激之情,甚至到現在還在派人追殺她。
“……”
看着韓君笙氣憤不甘的模樣,沐婉晴頓了下。
接着。
她嘴角扯開一抹笑意,說:“我剛纔也只是稍微做了個提議罷了,你也太上綱上線了吧?”
“到底是提議還是真想那麼做,你心裏清楚。”
韓君笙冷靜地看了她一眼,說:“我現在是真的騰不開人手,你又想知道那個幕後主使的身份,又想去保護皇權瑾,你身邊還需要人保護,這些都需要人,而且爲了給自己留後路,也需要留下些人手。”
“……”
沐婉晴也知道韓君笙的壓力很大。
剛纔她確實自以爲是了。
想了下。
她還是打消了派人保護皇權瑾的念頭,笑着道:“也罷,她那邊厲家肯定會派人保護的,小心點應該也沒什麼事,咱們還是專心調查幕後主使吧。”
“是。”
韓君笙沉沉應了聲。
他擡眼掃了沐婉晴一眼,說:“你想通了就好。”
沐婉晴笑,“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跟我把情況說清楚,我也是會視情況而定的。”
“嗯。”
韓君笙會心一笑。
講道理的沐婉晴還是很好說話的。
其實她一直都是個理性的女人,只是因爲遇到了皇權帝,才變得失控,喪失理性。
沐婉晴喝了口檸檬水,然後重新戴上墨鏡,她躺在靠椅上,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悠悠道:“還是繼續享受生活好了,這最適合我。”
“……”
韓君笙朝沐婉晴看了眼,眼底閃過一抹柔和之色。
隨後自己也跟着一起躺在椅子上,然後眺望遠處的海景。
……
另一邊。
夏嵐歌對自己的身世有了猜疑後,就決定找皇權帝說出實情。
厲封爵卻不覺得她這是好主意。
“皇權帝生性多疑,你貿然跑過去說自己可能是他女兒,他說不定反倒會覺得你是別有用心,我覺得從皇權帝入手不是好法子。”
厲封爵給她分析說道。
夏嵐歌聽後蹙眉,皇權帝的生性多疑是有目共睹的。
沒有證據直接跑去找他,的確又被懷疑的可能,想了下,她又看向厲封爵,問道:“所以你是想從我乾媽入手?”
厲封爵對夏嵐歌口中的“乾媽”字眼有些反應。
他不禁輕笑,提醒說道:“現在還叫乾媽,怕是不適合吧?”
“……”
夏嵐歌怎麼會不知道厲封爵的畫外音?
她抿了抿嘴角,莫名有些難爲情,說:“現在不是還沒下定論嗎?萬一不是豈不是太尷尬了?在確定之前,還是先叫乾媽好了。”
“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還不敢相信?”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
厲封爵其實也有些理解夏嵐歌此刻的心理活動。
雖然現在證據都擺在眼前了。
但越是逼近真相的時候,心中就反而越是沒底,就跟近鄉情怯一個道理。
他輕呼了口氣,認真地看向夏嵐歌,說:“既然事情還沒有定論,那你暫時先別插手了,關於你跟皇權家的關係由我來調查,你等知道結果了再去找赫阿姨,如何?”
“不……”
夏嵐歌搖了搖頭。
她眸子雖然還輕顫着,但是眼神卻格外的堅定,說:“這件事,我想親自跟她說。”
“你確定?”
厲封爵有些懷疑地看向夏嵐歌。
不是他不信任她。
只是擔心這個小女人事到臨頭結果又開始打退堂鼓。
“嗯。”
夏嵐歌點點頭。
她雙手緊緊捏了下拳,看向厲封爵說:“唯獨這件事,我不想假手於人,我會跟乾媽說清楚來龍去脈,你就放心讓我去吧。”
既然夏嵐歌都這麼說了,厲封爵自然不會阻攔。
他眼底帶着一抹溫柔的神色,輕笑着說:“既然你這麼有幹勁兒,我當然不能阻攔你。”
“阿爵?”
夏嵐歌眼前一亮。
只見厲封爵肯定地點了下頭,說:“行吧,這件事就讓你親自來辦。”
“嗯!”
夏嵐歌得到男人肯定的迴應,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
……
赫箏嬅昨日跟皇權帝出去吃了頓飯。
兩人在相處時,皇權帝提到過夏嵐歌,說是她這些天心情可能不會很好,希望她能夠多去陪陪嵐歌,給她開導開導。
這件事簡直讓赫箏嬅太意外了。
要知道。
皇權帝一直身居高位,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憑着自己的喜好來辦,從來就不曾考慮過別人的心情。
結果現在他在意起了嵐歌的心情。
甚至還希望她過去開導她。
這人是被人奪舍了嗎?
要不然。
怎麼會說出這麼體貼他人的話?
而且被體貼的那個人在一個多月前還是被他憎惡懷疑的對象。
不過赫箏嬅並沒有將這些事跟皇權帝說,雖然皇權帝的舉動讓她驚異,可是赫箏嬅驚異的同時也是欣慰的,畢竟皇權帝懂得替別人着想,在她看來是好事。
當然。
她也問過那個男人,爲什麼嵐歌心情會不好。
結果一問出口,皇權帝就跟啞巴了似的。
整個人臉色都是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