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如是說道。
“……”
皇權凜瞳孔劇烈顫動着,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似的,耳邊嗡嗡嗡響個不停,根本沒辦法靜下來思考。
剛纔老徐說了什麼?
皇權瑾?
誰是皇權瑾來着?
夏嵐歌?
夏嵐歌是皇權瑾?
開什麼玩笑?!!
幾乎在這個念頭產生的同時,皇權瑾就一把將老徐給推開了,她有些憤怒地瞪向面前的男人,怒不可遏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
受不了了。
真是受不了這個人了。
皇權凜自認自己對老徐夠寬容了,結果這個人卻變本加厲,甚至說出這麼荒謬可笑的事情。
是覺得耍她很好玩嗎?
該死!
區區一個下屬,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就算老徐對她來說還算有用,可皇權凜也不想再留着這個人了,老徐的心思太深,就算是她都未能看透,皇權凜擔心繼續把這人留下,自己連什麼時候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都不知道。
“滾!你聽到了嗎!?”
皇權凜氣急敗壞道。
“……”
跟皇權凜的憤怒相比,老徐則要冷靜許多。
他的視線直直地凝視在皇權凜身上,出聲淡淡道:“小姐,你是不敢面對真相嗎?”
“哈?”
聽老徐說出這種話,皇權凜覺得更加荒謬了。
她止不住地笑出聲來,雙眼發紅地瞪向老徐,說:“真相?什麼真相?就你剛纔說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話嗎?真是要笑死我了!”
夏嵐歌根本不是皇權瑾!
這件事明明一早就已經有過定論了。
父親都已經派人將那女人的DNA樣本送去赫家做鑑定,結果是並非父女關係。
都塵埃落定的事情現在還拿來說,皇權凜覺得這個人不是蠢就是壞。
她現在連看老徐都覺得厭惡,眼神憎惡地說道:“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就算你曾經對我有功,我也不會再姑息你。”
說完。
皇權凜就準備進別墅。
哪知。
她剛朝前邁出一步,老徐就擋在她的面前。
“!!”
皇權凜見狀,幾乎暴怒,她恨恨地瞪向老徐,眼底閃過一道狠厲的殺意,冷聲道:“老徐,你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
老徐平靜地看向皇權凜,蒼老的臉一陣嚴肅,沉沉地說:“小姐,就算話不中聽,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
“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好。”
“……”
“希望你不會再被人看輕。”
“……”
“希望你今後能有個男人疼愛照顧你。”
“……”
“可是你卻沉溺在根本不切實際的親情中,這讓我替你感到悲哀。”
“……”
老徐的話的確很刺耳,卻又感覺是發自真心。
因爲他的眼神很認真,從他的雙眼中,皇權凜看不出半分虛假的感情在這裏面,但正是因爲如此,才讓皇權凜更加心慌意亂。
那他說夏嵐歌是皇權瑾這件事不也就是真的了嗎?
不。
她不相信!
明明都做過DNA鑑定了,還是赫家去做的,這期間也根本沒人動手腳,憑什麼現在說夏嵐歌是皇權瑾?
“……”
老徐看出了皇權凜的動搖。
他知道。
皇權凜是漸漸將他的話給聽進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上前一步,手輕輕搭在皇權凜的肩上,眼中帶着一抹憐惜,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個消息,事實上,我也是剛不久才得知的。”
“……”
“夏嵐歌,的確就是皇權瑾。”
“……”
這句話,再一次將皇權凜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皇權凜身子輕微顫着,她雙手下意識地捏緊拳頭,慢慢地擡眼看向老徐,咬了咬嘴脣,出聲問道:“你說夏嵐歌是皇權瑾,到底有什麼證據?”
“我沒有證據。”
老徐說。
“沒有?”
聽老徐這麼說,皇權凜感覺荒謬至極,又覺得自己是被耍了。
她一把將老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開,皺眉不悅道:“你沒有證據就說夏嵐歌是皇權瑾,你是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兒好騙是嗎?我也是瘋了,竟然在這兒聽你的鬼話!”
“……”
面對皇權凜毫不客氣的言語,老徐也沒動怒。
他知道這件事對皇權凜的影響將會非常大,所以現在她的情緒起伏也是能夠理解的。
老徐長長地吸了口氣,隨後看了看天,似乎快要下雪了。
他又低頭看向皇權凜,見皇權凜臉頰慘白,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受到了驚嚇,身子也在不停地發抖,看到這一幕,他停頓了一下,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先進屋,我慢慢給你說。”
“進屋幹什麼?”
皇權凜皺着眉,堅持道:“就在這裏說!”
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繼續留下老徐,要是老徐敢說一句謊話,她現在就將他掃地出門。
對她不忠的下屬。
她不需要!
至於自己現在冷不冷,這是重點嗎?
誰還能顧得上這些?
可老徐卻在乎,因爲皇權凜穿得單薄,龍國這邊天氣又冷,她繼續這樣凍下去肯定會生病,所以他的話音瞬間沉重了幾分,說:“我說了,回屋再跟你說。”
“你以爲你現在是在命令誰啊?”
皇權凜冷笑說。
“小姐!”
老徐突然出聲,將皇權凜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表情嚴肅,說:“我會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是保重身體,萬一你着涼了,那什麼跟夏嵐歌去鬥?”
“……”
皇權凜心神一震。
她表情說不出的難看,緊緊地盯着老徐看了眼,雖然很氣惱這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可是面對老徐嚴肅的表情時,她竟然發現自己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