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凜再次頓住。
這個男人。
又在威脅她!
現在皇權凜很想硬氣一些,繼續往前走,讓司徒麟爲自己的話追悔莫及。
可皇權凜又不敢賭。
她怕今後司徒麟真的再也不來“招惹”她。
但已經決定要走,要是這會兒再回頭的話,皇權凜的驕傲不允許。
她夠狼狽了。
要是在這個時候回頭的話,她在司徒麟面前將再也擡不起頭,今後也只能一直被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
不。
她不要那樣。
不能回頭,也不能繼續往前走,這就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總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吧?
時間一長。
其實也算是她在表態了。
皇權凜被這樣尷尬的局面逼得快要瘋掉了,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陷入這樣的窘態中。
從小到大事事要強的她,竟然被一個男人玩弄於鼓掌。
這樣的她。
對得起曾經努力的自己嗎?
不能這樣下去。
她不要永遠被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就算難受,就算不捨,也應該給這段虛假的感情劃上一個句號了。
皇權凜這麼想着,心卻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她指尖已經狠狠嵌入了掌心中,用痛覺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準備擡腳朝前邁去,想要徹底結束這一切。
但不知道司徒麟是不是故意的。
竟然敲到好處的,正好在皇權凜想要邁步的前一刻,再一次拉住她的手臂。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
皇權凜就被帶到了他的懷中。
!!!
皇權凜一驚,又想掙扎,“司徒麟,你幹什麼?”
“我要是不拉住你,你不是就要往前走了嗎?”
司徒麟控制住她亂動的手,失笑道。
皇權凜聽完冷笑,挑釁地看向司徒麟,說:“對啊,我就是想走,你可要說話算話,今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但現在事實是,你沒有走,還回頭了。”
司徒麟笑。
那笑容就像是得逞的狐狸。
皇權凜一聽,立刻惱怒起來,咬牙道:“是你把我拽回來的!”
“我不管,反正你已經回頭了。”
男人竟然耍賴。
皇權凜氣得快要笑出來,她死瞪着司徒麟,恨聲道:“司徒麟,你何必這樣?你根本就不愛我,一直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給誰看?”
“誰說我不喜歡你?”
司徒麟反問。
“……”
皇權凜聞言一愣。
心。
毫無徵兆地狠狠漏跳一拍。
一直堅定的念頭也開始動搖起來,但很快,皇權凜又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上當。
不要再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
皇權凜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冷笑說道:“你喜歡我?開什麼玩笑?要是真的喜歡,你會在得知我沒有利用價值時對我無動於衷?你會毫無芥蒂地去吻另一個女人?司徒麟,你怎麼好意思說喜歡我?”
司徒麟笑。
他伸手撥了撥皇權凜剛纔因爲掙扎而有些凌亂的散發,慢條斯理道:“你應該知道司徒家是幹什麼的吧?我的手上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血,我想知道的事,沒有不知道的。”
“……”
“想從你身上套取消息,我有更激進更殘忍但也更快捷的手段,但我並沒打算用在你身上。”
“……”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
皇權凜一時無言,她琢磨不輕司徒麟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
她的確有所耳聞,司徒家跟傳統的商人不同,他們家好像是帶點黑色的。
而踏入那一行的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更不用說司徒麟原本是私生子,結果卻坐上了家主的寶座,就這一個奪嫡過程,就不知道沾了多少條認命。
皇權凜完全相信司徒麟的一句話,爲了得到想要的消息,他們一定能使出各種手段。
司徒麟沒有對她用上那些,真算他仁慈的了。
但皇權凜也不相信司徒麟愛着自己。
她不敢讓自己去相信。
怕自己更加泥足深陷,所以緊緊地守住了最後一條線,對司徒麟道:“司徒麟,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不就是想要知道內鬼的身份嗎?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在我身上費工夫,你是白費勁兒了。”
“你不知道,但你的人知道。”
司徒麟笑。
皇權凜知道司徒麟在說誰。
老徐。
她冷冷地看向他,譏諷一笑,說:“所以你就是爲了老徐口中的消息,纔再次接近我?”
“不可以嗎?”
司徒麟逼近她,笑着道:“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交出內鬼的消息,今後我身邊只有你一人。”
“哈?”
皇權凜聽後,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
該高興嗎?
男人承諾只要交出內鬼的消息,今後就只要她一個人。
可爲什麼她卻覺得這麼可悲呢?
忽然。
皇權凜腦海中閃過一道畫面,她想起了司徒麟跟夏嵐歌在一起時的場景。
那個女人不過是敲了幾下自己的頭,結果這個男人就小心翼翼緊張不已,每次只要有夏嵐歌的場合,這個男人的視線總是停留在她身上。
之前她還不信。
可現在,皇權凜卻十分想要把這事問清楚。
她死死地盯着司徒麟,嘴角扯開一抹弧度的,道:“司徒麟,你老實說吧,你真正喜歡的人,是不是夏嵐歌?”
“……”
司徒麟眉梢上挑,道:“幹嘛問這個問題?”
“你回答我!”
皇權凜態度強硬道。
“是。”
這次。
司徒麟沒有再對皇權凜隱瞞,他面上帶笑,用一種很坦然的語調說:“我愛了她十幾年,從被她帶回夏家開始,我就一直愛她,比厲封爵更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