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凜話一出口,皇權昇視線冷不丁地在她身上掃了一眼。
而夏嵐歌也不解地看向皇權凜,不知道她說這番話是什麼用意。
“怎麼了?”
皇權凜眨眨眼,笑道:“大家怎麼都這麼看着我?難道是我不能知道的祕密?”
“呵呵,哪來什麼祕密啊?”
皇權昇笑了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就是你們母親,也就是我們的大嫂因爲不明原因昏迷不醒,現在大哥又一心掛念在大嫂身上,公司的事情都快荒廢了,我們覺得這樣不行,所以就希望讓瑾兒出面,暫時管理公司的各項業務。”
“哦?”
皇權凜一聽,便笑了起來。
這羣老東西們還真是司馬昭之心,都不帶一點掩飾了嗎?
她視線一掃,又落到夏嵐歌身上,眨眼好奇問道:“所以瑾姐姐是什麼打算呢?決定應下了?”
“……”
夏嵐歌捉摸不透皇權凜在打什麼注意,所以還是如實回答說:“既然現在是皇權家的繼承人,需要的時候,我自然要出面解決問題。”
“也是這個道理。”
皇權凜點了點頭。
隨後她的目光又在皇權昇等人身上轉悠一圈,問:“所以,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皇權昇跟皇權賦對視一眼,皇權賦笑道:“是這麼回事,瑾兒雖然答應出面管理公司,但似乎還希望她的丈夫厲封爵插手進來,皇權家跟厲家之前是什麼關係,我想瑾兒你也是知道的,讓這樣一個對皇權家野心勃勃的人插手,我們覺得不妥當,但瑾兒似乎有異議。”
“異議?”
皇權凜又看了夏嵐歌一眼。
提到厲封爵的事,夏嵐歌還有些生氣。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皇權賦一眼,說:“四叔,我說過了,阿爵絕對不會再對皇權家動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更瞭解。”
“唉,你這孩子,怎麼就說不聽呢?”
皇權賦搖頭,像是很惋惜的樣子。
而旁邊的皇權毅則自己黑了臉色,說:“總之,我們是不會答應讓厲封爵插手皇權家內務的,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隻能說你不配當皇權家的繼承人!”
這話說得就有些嚴重了。
皇權昇趕緊道:“哎呀,三弟,你怎麼能這麼說瑾兒呢?現在瑾兒剛回來,對咱們皇權家自然是沒什麼情誼的,於情於理,偏幫自己的丈夫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二姐,有些事,還是公私分明得好。”
皇權毅看向皇權昇,說:“瑾兒根本就沒把皇權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這樣的人,何德何能率領皇權家走上更高的領域?如果在皇權家掌權後,還是以兒女私情爲首位,那她就是不配當繼承人!”
聽皇權毅說得義正言辭,好像全然爲了皇權家考慮一樣。
可這些話,他敢在皇權帝面前說嗎?
這羣人就是仗着父親不在,所以一個個都拿出了長輩的姿態倚老賣老,欺負小輩們還這麼大義凜然的模樣,皇權凜就覺得很可笑。
她眸光微斂了下,隨後出聲道:“既然三叔覺得瑾姐姐管理公司不適合,那要不這樣,由你們幾個長輩管理,如何?”
衆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到了皇權凜身上。
皇權昇詫異地看向皇權凜,道:“凜兒,你這是什麼話?現在瑾兒已經是皇權家的繼承人了,公司的事務理應讓她管理,我們怎麼可以越權呢?”
“……”
皇權凜看着皇權昇,雖然這人嘴上推託着,但是眼睛卻很是明亮。
顯然。
讓他們來管理公司,這纔是皇權昇想見到的。
只是直接說管理公司於理不合,更是不把皇權瑾放在眼裏,這事要是之後皇權帝秋後算賬,他們一樣沒有好果子喫。
所以。
要向掌權,就只能讓皇權瑾親口說出放權的話纔行。
不過。
皇權瑾會輕易放權嗎?
皇權昇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又在夏嵐歌身上轉悠一圈。
夏嵐歌眉頭微擰。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不希望管理皇權家的各項業務,因爲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務,肯定做不好,但是她不做,就必須放權給幾個長輩。
可誰知道這些人掌權後,會背地裏做些什麼?
萬一明面上是爲了皇權家好,結果背地裏卻悄悄地將皇權家搬空,那就好笑了。
所以。
現在夏嵐歌不能讓步。
皇權凜也不是個傻子,肯定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卻說讓她放權這種話,到底是什麼用意?
難道。
她還是想不計一切代價將她扳倒?
她就真的這麼討厭她?
皇權凜看着皇權昇,笑着說:“二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做什麼事都一層不變的話,對公司肯定也沒什麼好處。”
“可是……”
皇權昇又朝夏嵐歌看去。
她不覺得皇權瑾會輕易放權,這個小輩比她想象中謹慎多了。
夏嵐歌不開口。
既沒答應,也沒有否認。
皇權凜這時也看向夏嵐歌,笑着說道:“瑾姐姐,我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只是你纔回到皇權家,對公司的各項事務都不瞭解,讓你來管理皇權財團,實在有些勉強,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權給幾個長輩,他們好歹也爲皇權財團付出了大半輩子,對公司的各項事宜也更瞭解。”
“……”
夏嵐歌盯着皇權凜不做聲。
這時。
皇權賦也開始幫腔道:“唉,其實這也是一個法子吧?雖然於理不合,但就跟凜兒說的那樣,瑾兒雖說是繼承人,但纔剛回到皇權家,對皇權家的歸屬感不強就算了,而且對公司的各項事宜也不瞭解,讓她就這樣去管理公司,跟趕鴨子上架有什麼區別?咱們是希望給大哥分憂,可不是給他惹麻煩的。”
說着。
皇權賦又看向夏嵐歌,說道:“瑾兒啊,如果你真的不情願管理公司的話,就將公司交給咱們幾個叔伯吧,你放心,我們也在從事公司的各種事務,或許沒有你父親那麼優秀,但做個無功無過還是可以的。”
“……”
夏嵐歌還是不吱聲。
這些人一個個打着爲她好,爲公司好,爲皇權家好的旗幟,不斷地逼着她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