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影十字 >第二十九章 神祕的黑衣人
    呂牧心暗道不好,雙腿發力,連忙爆退數步,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沒有絲毫猶豫。

    他速度是極快的,眨眼間,已離原先位置數丈之遠,見銀光消失在視野裏,呂牧心停下來,鬆了口氣,以爲離開了銀光,正準備看清是何物。

    就在這時,銀光忽的又近了幾丈,瞬間來到了呂牧心面前,那東西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離得越來越近。呂牧心也沒有慌張,依舊按照本能躲避。

    慌忙之中,呂牧心人向左偏,腦袋堪堪避過銀光,銀光從耳朵附近刺過,

    “唰”

    他可以清晰聽到那東西破空的聲音,尖銳刺耳,可以肯定,這銀光絕對是把鋒利無比的劍。

    劍從呂牧心耳旁刺過,呂牧心目視前方,也看到了持劍的人。那人一襲黑衣,面巾遮住了臉頰,只露出兩隻深色的眼睛,這裝扮和救張龍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呂牧心不敢小覷黑衣人,如若這樣退下去,劍遲早會刺穿他的腦袋,急中生智下,想起了手中的食盒,頓時,藉着餘勁將食盒提起,便往那人手腕扔去。

    黑衣人看穿了呂牧心的想法,心裏也是一驚,本來前進的步伐立馬停住,還有後退的趨勢,呂牧心食盒提起來的一瞬間,那人的劍也收了回去,不差一分一毫。

    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遲鈍。

    劍收回去了,呂牧心也鬆了口氣。

    呂牧心藉着慣性後退,與那人仍然保持三丈距離。呂牧心感覺耳朵有些不對勁,似乎流血了,他伸手摸了摸耳廓,有少量的液體,還有餘溫。果不其然,是劍退回去時,劍尖劃破了皮膚。

    劍尖雖然鋒利,但那人退的匆忙,也沒有刻意想着劃破呂牧心的耳朵,所以傷口不深,只有一道小切口。

    “你是誰。”呂牧心將血在手腕處擦乾,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黑衣人長劍垂下,劍指石板。

    “你的朋友,”接着黑衣人補充道,“一個未曾謀面的朋友,”聲音嬌中帶柔,柔中帶媚。

    是個女人,呂牧心心想,聽說江湖上的潛伏殺手都是女人。

    此刻呂牧心認定了黑衣女子就是來刺殺他的,至於爲什麼殺他,誰出的錢懸的賞,就無從得知了。

    “鬼祟,不懷好意,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

    黑衣女子也不生氣,說道:“你馬上就會記得了。”

    “要我上馬才能記得”呂牧心嘀咕兩句:“還真是奇怪,爲什麼在馬上才能想起來,這裏可沒有馬讓我騎,那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呵呵,”黑衣女子乾笑兩聲,“沒想到呂少爺還挺風趣。”

    呂牧心不以爲然,“有風趣的是你吧持着劍傷了我,到頭來卻說是我朋友,這麼來看,你怕是比我風趣的多。”

    “看來這詩會榜首,果真是才思敏捷之人,就是不知道這手上的功夫有沒有嘴上功夫那麼厲害,”

    殺手的消息就是靈通。

    “你可以試試。”呂牧心平靜的說道。

    “加入我們,我姑且饒你一命。”黑衣女子沒有出劍,反而是說出讓呂牧心不解的話。

    加入他們

    難道她不是殺手不是殺手爲什麼在轉角處持劍傷我。

    她是什麼組織

    一個個疑問在呂牧心心中生起。

    “你們是何組織,”

    “加入我們,你自然就能知道。”

    “你不自報上家門,我怎麼能相信你。”呂牧心說着抱拳笑道:“在下呂府呂牧心,”

    呂牧心說完看着黑衣女子,示意她也應該這麼做。

    黑衣女子正準備開口,不料卻被來人打斷。

    “不可,”此時從暗處走出一道黑影,聲音沙啞低沉,倒像是中年男子的嗓音。黑影與黑衣女子穿着一樣,唯獨不同地是他佩着刀,揹負一個狹長的木盒。

    呂牧心大概算了一下,木盒應該有五尺多長,純黑,在月光下,呂牧心依稀看到上面紋路,奇怪詭異,像是惡魔之類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沒看清。

    “你怎麼出來了,”黑衣女子看着黑衣男子問道。

    “怕你壓不住他。”黑衣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黑衣男子也沒有繼續說她,轉過頭看着呂牧心,“我很不喜歡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加入我們。”聲音依舊沙啞,但呂牧心聽得一清二楚。

    呂牧心有些鬱悶,先是人刺殺自己,還說是朋友,要加入她們,後來又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不喜歡他。

    要不是剛纔見識了黑衣女子的身手,呂牧心都以爲他們是瘋子。

    鬱悶歸鬱悶,呂牧心保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莫名其妙,不喜歡我不加就好了。”

    “不知好歹,”黑衣女子瞥一眼呂牧心,說道。

    呂牧心更加鬱悶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我們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我們不強求你,若是你輸了,你就必須聽我們的。”黑衣女子沒有管呂牧心,接着說道,她當然不知道呂牧心是怎麼想的。

    “好,”呂牧心也不想浪費時間,正好遇到了對手,較量一下也是不錯的,於是一口答應下來,至於後果他壓根沒有想過。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呂牧心,她眼波流轉,黑如深潭,眼角有凜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

    呂牧心知道,黑衣女子此刻沒有動作,但並不代表沒有行動,也許下一秒劍尖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暗自蓄力,內力源源不斷的出現,以用最好的狀態應對黑衣女子。

    此時深夜無風,但呂牧心的衣服卻是不斷飄動,無風自起,在內力的催動下,他雙肩的衣服如同灌了氣一樣,高高的鼓起。

    黑衣男子解開了木盒的皮繩,將木盒立在一旁,輕聲說道:“我來,”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看了眼黑衣男子,又看了眼手中只有食盒的呂牧心。想了一下,索性把劍尖後放,劍柄指着呂牧心,將劍傳給了他。

    呂牧心雖心感詫異,但還是將劍接住,黑衣女子明顯對黑衣男子有一絲敬畏,所以呂牧心覺得黑衣男子身手絕對不遜色於黑衣女子。

    無兵器的情況下,呂牧心很難發揮全部的實力,他沒有把握打贏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見女子把劍扔給呂牧心,沒有多說,彷彿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緩緩地拔出鐵刀,刀長兩尺四寸,很普通,就是最常見的刀,只是刀身極具光澤,在月光的照映下,刀刃透露着一絲寒芒。

    呂牧心接過劍,將食盒換到左手,右手持劍,劍約三尺,劍身偏細,他隨意挽了個劍花,作出起手式。

    兩人對立而站,相互看着對方,誰也沒動。

    持刀的黑衣男子沒與呂牧心交過手,但從剛纔閃退的速度來看,絕對不是弱者,因此他保持着極度的謹慎。他緩慢的變換位置,捏着刀柄的手不斷變化姿勢,令人無法察覺他進攻的意圖。他留下的腳步中漸漸有龐大而規則的圈子成型。

    “拂塵步,”呂牧心低呼一聲,拂塵之步是爆發前的蓄勢。

    “有幾分眼力,”黑衣男子誇讚道。

    黑衣女子帶着木盒微微後退了一步,似乎是這片平靜中即將爆裂的不安壓迫了。

    “喵,喵......喵......”貓叫聲忽然劃破了寂靜。

    黑白相間的貓從攤架上跳下,落在了刀劍之間,喵喵的叫着,似乎沒有察覺到平靜中的不安。黑衣男子又走一步,黑貓的尾巴瞬間豎起,帶着輕盈的步伐逃離此地,消失在黑暗中。

    呂牧心眼神有輕微的變化,只是一瞬間,他極快的瞟了一眼黑貓,手中的食盒不自覺緊上幾分。

    就這一瞬間,猛虎的咆哮撲面而來,黑衣男子右腿彎曲,持刀衝向呂牧心。

    呂后牧心暗算着距離,就是現在,他陡然將左手食盒拋出,砸向迎來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瞬間揮刀,但到離食盒足有一丈之遠,

    “嘭,”

    食盒在空中一分爲二,刀口整齊劃一,但其中的盤子皆是粉碎,叮叮噹噹的落在兩人中間。

    見狀,呂牧心深知自己大意了,黑衣男子內力深厚,絕對比他強上幾倍,一丈之外切開食盒,在食盒開裂的瞬間,內力震碎碗盤,不僅是內力深厚還有經驗豐富。

    他知道,他贏的機會很小了,他是故意走神的,以食盒爲契機,引黑衣男子出手,在其出手抵擋食盒的瞬間,呂牧心持劍而上,但他沒想到黑衣男子數米外劈開食盒,完全沒給他出手的機會。

    黑衣男子愈來愈快,在食盒落下的瞬間,來到了呂牧心面前。呂牧心揮劍的速度也如疾風閃電,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他手中的劍斜斜飛刺,挑向黑衣男子的肩膀,這一招最大的利用了劍的長度。

    呂牧心的劍比黑衣男子刀長上一巴掌的距離,而且他手上仍留餘力,如果黑衣男子躲開,他可以緊接着平揮,至少可以劃中胸口。

    幾乎必中的挑刺卻隨着黑衣男子的猛然低頭而全部落空,呂牧心隨着意識平揮,卻只是劍光一閃罷了,此時他的胸腹皆空,毫無遮擋,空門全然露了出來。

    不好,呂牧心內心驚呼道。

    黑衣男子爆喝一聲,刀鋒忽轉,鐵刀以側身姿態,狠狠的拍向呂牧心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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