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江山一念卿沈宜安 >第206章 我最好看
    他們兩個面上的神情一閃而過,燕嬰也就只做什麼都沒看見。

    之前秦扶桑就說過,他們並不順路,結果卻在這裏遇見。

    然而除了徐福有幾分尷尬以外,秦扶桑慘白如紙的臉上卻是一丁點不好意思都看不出來。

    喫完了早飯以後,兩幫人又是各自分道揚鑣。

    燕嬰坐在馬車裏對秦扶桑大行批判。

    “這個男人一看就心機深重!而且還擅長撒謊,被咱們當面拆穿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見不是個什麼好人!而且昨天晚上走錯了的那兩個刺客肯定原本就是衝着他們去的,要不是我醒得及時,現在我們已經被他連累而死了!”

    皇甫奉坐在門口,極力壓制着自己想要去搓泥球的那隻手,弱弱道:“其實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他這話倒是沒有撒謊。

    秦扶桑的母妃,邊上是秦國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要不然,她也不能守秦岐寵愛這麼多年。

    秦扶桑也是繼承了他母妃和秦岐的優點,生得俊俏無雙。

    燕嬰像是天邊一朵燦爛的紅霞,他就是那雪山上頭夠不着的冰蓮,清冷不似這世間之物。

    “他再好看能有我好看嗎!”燕嬰氣得跳了起來,連帶着馬車都搖晃了一下,“哼!不就是給了你一輛馬車,老頭兒你這個沒原則的就這樣說瞎話,要是帶着安安的審美也跑偏了你看我把不把你的鬍子都揪光!什麼好看!這天底下就我一個人好看!”

    說完以後,燕嬰氣鼓鼓坐下,偏頭看見沈宜安,才改口道:“就我和安安好看。”

    其實燕嬰和秦扶桑,從長相上來說,還真的很難分出個高下。

    燕嬰更熱烈一些,見誰都是笑眯眯的,很是討女人喜歡,但是也有的人,就好秦扶桑這個清冷的樣子。

    不過秦扶桑病重,臉色不甚好看,如今二人對比,他還是要比燕嬰差一點的。

    “他不是說不順路嗎,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他!”

    燕嬰咬牙氣道。

    沈宜安靠在馬車壁上,微微眯着眼睛出神。

    此時,距離豐州已經越來越近了。

    仇牧起出徵,也有一段時間了。

    由於她已經離開了京城,所以仇牧起送來的信也不能像是從前一樣及時地送到她的手裏。

    好在燕嬰那邊還是能得到關於仇牧起的消息。

    哥哥一直說,一切順利。

    沈宜安卻知道,肯定還是有不順利的地方的。

    要不然,仇牧起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這場戰爭。

    不過既然還能傳出來消息,那就說明哥哥暫時還沒有事。

    沈宜安也就能稍微放心幾分。

    她正在出神呢,卻忽然被燕嬰搖晃了兩下。

    “安安!”她回過神來,卻見燕嬰氣鼓鼓地看着她,“你說,我和那個男人,到底誰好看!”

    沈宜安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是一笑,“你好看,你最好看好吧,你和誰比都是你好看,誰和誰比都是你好看,你世上第一好看。”

    皇甫奉在一旁目瞪口呆。

    從沈宜安嫺熟的語句裏他能感覺出來,燕嬰肯定不是第一次問她這種類型的問題了。

    燕嬰滿意坐下,沈宜安這纔有時間繼續去想剛剛的事情。

    不過,這個世界上,關心仇牧起的,並不只有她一個。

    七公主和江城道從京城離開以後,就一直日夜兼程地趕路,江城道原本以爲她是怕被追兵追上,所以才格外着急,但是走了七八天以後,他們已經完全脫離了京城的管轄範圍,而且這一路上分叉口那麼多,楚匡義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地派許多人來抓她,她其實是可以放心的。

    楚沉瑜卻只是搖頭,“一日沒見到他,我就一日不得安穩。”

    她和江城道相處這麼多時日,也算是交心了,而且江城道是皇后給她安排的人,她也不會對他藏什麼心眼,心裏想什麼,也就說了。

    江城道不免有幾分動容。

    這一路上崎嶇難行,而且條件艱苦,很多時候他們爲了趕路,根本就沒有時間住客棧,而是直接在野外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下。

    他都覺得有幾分辛苦勞累,更何況是楚沉瑜這種自小養尊處優的公主。

    但是楚沉瑜就這麼生生忍下來了,而且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楚沉瑜當真是爲了愛情可以忍受一切,只除了一點。

    她對銀子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到底是個小姑娘,人生的前十幾年還都是在皇宮裏度過的,雖然錦衣玉食不缺,也見過了各種珠寶首飾奇珍玩物,但是宮外頭的很多小玩意,在她看來都是很稀奇的。

    所以這一路上,若是遇見集市,她總是會忍不住逛一下,而且還會買不少東西。

    她看見一樣東西,就會想,不知道仇牧起用起來怎麼樣。

    不知道他有沒有見過這東西,會不會喜歡。

    總之,先買下來再說。

    好在臨行前皇后還給了他們一點銀兩,要不然估計走不出去一百里,就被她花光了。

    江城道那天收拾了一下,發現二人的行李裏,竟有一小半都是她買的東西。

    他想,無論如何都地和她談一談了。

    這些錢還得花到豐州去呢,要是這麼花下去,到最後,他們倆只怕是要討飯過去了。

    而且,東西越來越多,趕路也不方便。

    楚沉瑜說是去撿柴火了,好半天都沒回來,江城道靠着馬等她,心裏思索着一會兒要怎麼和她開口才好。

    就在此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後頭樹林裏傳來了什麼聲音。

    再屏息一聽,果真是楚沉瑜在喊他。

    他以爲楚沉瑜出了什麼危險,趕緊過去。

    “江城道,你快過來!”楚沉瑜蹲在一個樹叢前面,朝他招了招手。

    “這裏有個人。”

    她小聲道:“我剛剛過來,以爲他死了,嚇得我腿都軟了,但是我用樹枝戳了他兩下,他還會動。”

    一個滿身傷痕的人,果真就趴在那一片樹叢之中,若不仔細看,還真的就像是個屍體,或者是一坨破布衣裳。

    “我們先把他救出來看看吧。”楚沉瑜一面說一面起身。

    她一直在看草叢裏的那個人,並沒有看到江城道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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