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江山一念卿沈宜安 >第758章 絕地反擊
    他還是覺得有點驚喜,每次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真的娶了沈宜安,他都覺得無限歡喜。

    只要打贏了這場仗,他就可以回去和她在一起了。

    燕嬰又摸了摸那沓書信,然後低下頭去,繼續看起了手裏的東西來。

    明天,他一定要抽出時間來給沈宜安寫封信,燕嬰想,哪怕只是說想你兩個字呢。

    沈宜安又是兩日沒有收到燕嬰的信,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收不到信的日子,可是每天睜開眼的時候,卻還是有幾分期待。

    自從皇甫奉回來以後,她的身子也舒服了不少,不像是之前一樣,幾乎什麼東西也喫不下了。

    她的身子好了不少,人也有精神了許多,平時閒來無事,也會去找燕狄說說話。

    她知道,其實燕狄心裏也是很擔心燕嬰的,只是他們這些鐵血男人,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沈宜安多陪他說說話,也省得他憋出什麼毛病來。

    燕狄這幾日除了幫燕奚處理點事情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家中。

    他也越來越喜歡起沈宜安這個兒媳婦來。

    她並不像是普通的姑娘一樣矯揉造作或者是規規矩矩大氣都不敢出,她身上帶着一種歷盡千帆的淡定從容,反而更合燕狄的胃口。

    他也喜歡和沈宜安說一說從前的事情。

    沈宜安出身武將世家,對於燕狄這種血裏帶風的生活,有着天生的嚮往,她完全不會覺得燕狄和她說的那些戰場上的事情無聊。

    二人說了很多燕狄從前的舊事,也說了很多燕嬰小時候的事情,燕狄甚至還把燕嬰小時候的畫像拿給了她看。

    看着那粉雕玉砌的娃娃,沈宜安忍不住嘴角緩緩勾起。

    也許自己和燕嬰的孩子,也會像是燕嬰一樣好看呢。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裏微微凸起,有一顆種子正在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我看你好像瘦了一些。”燕狄望着沈宜安道。

    她微微抿脣,“勞父王擔憂,不過是夏日裏喫不下東西而已。”

    “喫不下也要喫纔行,到底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我也知道,你是在擔心燕嬰,”燕狄拍了拍她的胳膊,“你放心,戰場上兇險是在所難免的,燕嬰從前也經歷過不少,但是都化險爲夷了,這一次他有了你,一定會更加保全自身的。”

    沈宜安應下,又與燕狄說了幾句話以後,她便往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宜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左眼狠狠跳動了兩下,她心中驟然升起幾分不安來,腳步停頓了一下,卻到底沒有回頭,只是邁了出去。

    沈宜安這幾日孕吐得愈發厲害,皇甫奉來給她把了脈,說她這一回,大約是個男胎,所以格外能折騰些。

    卿羽一臉的歡喜,抓着沈宜安的手道:“世子妃,若是王爺知道,肯定是很歡喜的!”

    燕十七靠着門口,輕聲道:“若是世子知道,不管男女他都會很歡喜的。”

    卿羽看了燕十七一眼,但又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燕嬰那樣喜歡沈宜安,肯定是不管男女都會很高興的。

    燕十七看了沈宜安一眼,忍不住想,他也有幾日沒有收到世子的消息了,倒不知道世子這幾天怎麼樣了。

    沈宜安問過他幾回,他都搪塞過去,說世子定然無虞。

    但是否無虞,他也不敢確定了。

    而秦國那邊,也有了壞消息。

    秦之亥被秦之羌的人抓到了。

    這個消息,燕嬰還攔着沒讓秦扶桑知道。

    秦扶桑的身子還是不怎麼好,只要清醒,基本就是咳個不停,白日裏還好些,一到了晚上,就有幾分低燒。

    那些人趕緊告訴了秦之羌抓到秦之亥的好消息,好讓他去秦歧面前邀功。

    但秦之羌卻在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殿下,那秦之亥就在裏頭關着呢。”外頭一個守衛彎腰道。

    秦之羌擡了擡下巴,一臉的倨傲,“本殿進去瞧瞧。”

    “殿下,那秦之亥……”守衛有幾分猶豫。

    秦之亥可是出了名的大秦殺神,他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抓住他的。

    守衛也是怕秦之羌進去以後,會有什麼危險。

    秦之羌卻擡了擡下巴,一臉的倨傲,道:“怎麼,本殿難道還比不過他一個手下敗將?”

    那守衛也不敢再攔他,趕緊往旁邊讓了一步。

    秦之羌大搖大擺進去。

    秦之亥被人綁在那裏,擡起頭來看他,目光陰冷,秦之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呦,王兄,好久不見啊。”

    秦之羌面上帶着得意的笑容,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在秦之亥的面前如此高高在上過。

    秦之亥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之前被秦岐軟禁,雖然秦扶桑派人想法子將他救了出來,但是也一直都在逃亡,所以秦之亥的日子過得並不輕鬆,他此刻看起來也有幾分狼狽。

    “呵。”

    秦之亥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嗤。

    很明顯,就算是淪落到如此境地,他也是看不起秦之羌的。

    這也激起了秦之羌的怒火。

    他往前一步,湊到秦之亥的跟前,咬牙道:“秦之亥!如今你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有什麼了不起的!”

    秦之亥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越是這般,秦之羌越是覺得被羞辱了。

    他死死捏住秦之亥的衣領,咬牙看着他。

    “你若是有本事,就別讓那些人來幫忙啊。”

    秦之亥將他從頭打量到腳,不屑一顧道。

    他冷笑一聲,“能用得上這些人,本來就是我的本事。”

    “哦?”秦之亥也笑了一聲,“那怎麼這麼多年,你的本事纔剛剛顯露出來呢?”

    秦之羌一開始還不懂秦之亥是什麼意思,等他聽出來秦之亥的諷刺意思的時候,秦之亥卻忽然狠狠朝他撞了過來。

    一陣眩暈之後,秦之羌之覺得眼冒金星,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他也不知道秦之亥做了什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腰間的匕首已經在秦之亥的手裏,而秦之亥也已經掙脫了枷鎖,將那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叫你的人進來,”秦之亥壓低嗓音道,“否則我不介意割開你的喉管。”

    竟然是他自己親手將這匕首遞給秦之亥的嗎,若不是他非要進來,非要靠近的話,秦之亥也不會拿到的!

    秦之羌頓時痛恨起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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