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從傅沉寒的懷裏鑽出去。

      傅沉寒好笑:“爺還能吃了你不成?”

      姜咻不敢說話,她還記得自己昏倒之前傅沉寒那可怕的臉色呢。

      傅沉寒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姜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搖搖頭:“其實沒有什麼大事,喫點藥就好了。”

      “習慣了?”傅沉寒沒有什麼情緒的問。

      姜咻點點頭:“嗯。”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大大小小的病生了上百場,倒真是習慣了。

      但是這個字不知道怎麼的就惹到了喜怒無常的寒爺,姜咻清楚的看見傅沉寒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駭人的陰鷙。

      姜咻害怕的躲了一下,傅沉寒卻沒有說什麼,翻身下牀,出去了。

      姜咻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傅沉寒牀上的,這張純黑色的大牀讓人看着就聯想到了它的主人,讓姜咻又打了個冷顫,趕緊下了牀,滾進了自己的地鋪裏。

      傅沉寒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微微皺起眉:“你在做什麼?”

      姜咻雙手拉着被子的邊緣,遮住了自己的下巴,怯怯的看着傅沉寒:“……不好意思呀寒爺,睡了您的牀……我待會兒就把牀單拿去洗了……”

      傅沉寒沒說話,眉峯一壓——

      姜咻一個激靈,趕緊從被子裏爬出來,小奶音都開始發抖了:“……我、我馬上就拿去洗……”

      還沒有爬兩步呢,姜咻的後腰就被人攬住了,傅沉寒將她凌空一抱,單手就將她給抱了起來,放在了牀上:“好好躺着,再折騰感冒了爺可沒工夫照顧你。”

      被子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的木質香,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睡過了,還摻和着一點橘子花沐浴露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聞。

      姜咻被被子埋得只剩下了一隻眼睛在外面,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傅沉寒,小聲問:“昨晚上是您照顧的我嗎?”

      傅沉寒要笑不笑的:“不是,姜姜可厲害了,自己照顧的自己。”

      “……”姜咻說:“謝謝您。”

      “謝我就不要總是給我氣受。”傅沉寒猛然湊近,捏住了姜咻的下巴,俯身看着她,這個姿勢特別的有壓迫感,姜咻緊張的眼睛都瞪圓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中帶着一點說不清的愉悅:“知道嗎,要是換個人,昨晚上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被拖出去了。”

      姜咻想起院子裏的慘叫和大片大片的血跡,眼睫毛顫了顫。

      傅沉寒警告:“所以,小朋友,你最好別挑戰爺對你的容忍度,嗯?”

      “……”姜咻嘴脣動了動,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我昨天沒有理您,是因爲被風吹的腦子暈乎乎的,喉嚨也啞的說不出話了。後來暈倒也不是因爲害怕您……而是害怕……”她鼓了鼓腮幫子:“血。”

      傅沉寒挑眉:“怕血?”

      姜咻別開眼睛,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聲音很輕:“嗯,也不是會暈血,只是看見那種一大灘一大灘的血就會害怕。”

      “爲什麼?”

      姜咻本來可以用天生的來敷衍傅沉寒,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莫名的就不想這樣,低聲道:“……因爲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她的血流了一地,自那之後,我就很害怕大面積的血了。”

      傅沉寒知道蘭錦兮的死因。

      雖然外面都說這個女人是病死的,但是平白查到的資料上顯示,蘭錦兮是割腕自殺的。

      當初資料上說姜咻目睹了自己母親死亡的全過程的時候,傅沉寒並不以爲然,畢竟比這個慘烈數十倍的他都見過,但是此時此刻,他久久沒有過波瀾的心臟卻尖銳的一疼。

      只要一想到小小的姜咻一個人呆呆的看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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