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安保非常嚴格,檢查了客人的邀請函後才被放進去,姜咻好奇的看着江斂手裏的兩份邀請函:“你怎麼有兩張?”
江斂道:“我有辦法能弄到咯。”
進門後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展覽臺,裏面放着各種款式的面具,江斂隨手挑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扣在了臉上,道:“來這裏的人魚龍混雜,你要是不想被認出來的話,就選一個面具戴上。”
姜咻哦了一聲,選了一個有很多絨毛的面具,戴上後笑眯眯的問江斂:“像不像五味子?”
江斂看着她那乖乖巧巧的樣子,沉吟:“……要是我說像吧,感覺像是在罵你。“
姜咻:“?”
江斂道:“你像狗一樣——不是罵人麼?”
姜咻:“……”
她氣呼呼的瞪了江斂一眼。
江斂哈哈笑道:“不氣了不氣了哈,我們快點進去吧。”
罌粟會場很大,整個建築很像是羅馬鬥獸場,江斂表示這裏就是仿照着鬥獸場修建的,只是把座位改成了包廂而已。
侍者帶他們去了一個包廂,裏面提供瓜果點心,推開窗,還有一掛紗簾,透過紗簾就可以看見拍賣臺,除了包廂外,更多的就是散座,顯然,身份尊貴顯赫才能進包廂。
姜咻好奇的問:“這個拍賣場是誰的?”
江斂靠在椅子上嗑瓜子,道:“聽說是姓吳,我不記得名字了,但是人挺厲害的,二十來年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後來好像是獨生女被人殺了吧,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給罌粟會場當時的老大當小弟了,可能是爲了給女兒報仇,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找到自己的仇人,先前的老大去世後,沒兒沒女的,就把這個場子留給了吳老闆。吳老闆在京城裏是一方人物,我也要給三分面子。不過他雖然是黑的,但是人挺隨和。“
“昂。”江斂想了想:“可能是四五歲的樣子?聽說警察找到他女兒屍體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被折磨死了,身上全是傷痕,慘不忍睹,用一根紅繩子掛在這座娛樂城的頂樓,當時還是一個大新聞。”
“吳老闆的妻子爲了生女兒難產去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是卻被人這麼對待,他當時抱着女兒的屍體去求了很多人,但是沒人願意幫他。”
姜咻疑惑:“爲什麼?性質這麼惡劣的虐殺,警察不應該偵破嗎?”
江斂側頭看了姜咻一眼,道:“當時上邊給的命令,不準查,施虐的人很可能是哪位少爺,誰敢查?當時好多個不服氣的警察都被革職了,警察們心裏也氣啊,但是再氣能怎麼樣?還喫不喫飯了?後來吳老闆就成了罌粟會場的人,再到今天的吳老闆,也是挺神奇的了,要是他女兒沒有死,他現在應該還是一個上班族。”
姜咻心裏挺難受的,吳老闆的女兒死去了,他接手了這個什麼都可以成爲貨品的拍賣場,是否也說明他心中最後的柔軟都隨着女兒的死亡而消失了呢?
江斂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你別想那麼多嘛,人各有命。”
姜咻點點頭:“我知道了。”
江斂把一個小冊子遞給她:“拍賣手冊,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東西?”
姜咻好奇的接過來翻看。
……
“冒昧問一句……”廖雁看了看周圍:“您怎麼會想要到這裏來?”
男子看着包廂內的環境,皺了皺眉,挑剔的戴上了一雙雪白的手套,那套真絲襯衣更是扣到了最後一顆珍珠鈕釦,似乎不願意暴露一點點的皮膚在空氣之中。
廖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