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袋都是血，頭髮都被黏在了臉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動物。
姜咻沒有看見那一幕，但是其他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平副官抓着人家的頭髮把人腦袋往地上磕的狠勁兒是真挺嚇人，這麼幾下之後，劉翠菊的意識都不太清醒了。
但是饒是如此，傅沉寒仍舊覺得不夠。
他只要一想到這個老女人讓姜咻受了傷，就控制不住胸腔裏的那股子殺意。
姜咻擡頭睜大眼睛看着他：“叔叔……你的手在發抖，怎麼了？”
傅沉寒看了眼自己那隻蠢蠢欲動想要擰斷劉翠菊脖子的手，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早年間的後遺症。”
秦雲看着自己的丈母孃被這麼對待，偏偏一句話都不敢對傅沉寒說，只能求救般的看向秦老司令。
秦老司令冷哼了一聲，“你別看我，我是不會管這事兒的，誰種的因誰就喫這果，沉寒下手已經夠輕了，你要是再有什麼不滿，我連你也不管了！”
秦老司令知道傅沉寒的怒氣不止是針對劉翠菊一個人的，要是秦雲再繼續作死，傅沉寒絕對忍不了他，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要提點一兩句的。
秦雲後背起了一身的冷汗——是啊，傅沉寒那是什麼人？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修羅，如今他只是這麼對待劉翠菊，已經是客氣的了，自己要是再給劉翠菊求情，絕對會被一起清算！
傅沉寒居高臨下的俯視劉翠菊，笑了一聲：“還是不打算道歉？”
劉翠菊是真的怕了，聲音都帶着哭腔：“我道歉……我道歉！”
姜咻依舊被傅沉寒扣着頭，沒有讓她看見劉翠菊血淋淋的模樣，是以也不知道劉翠菊現在是個什麼光景，聽見這遲來的道歉，頗感沒意思，道：“叔叔，我們回去吧，我餓了，想喫東西。”
秦老司令張張嘴，最終還是拉着老臉道：“沉寒啊，這件事是秦雲做的不對，你放心，改日我讓秦雲登門致歉……”
“不必。”傅沉寒冷淡道：“只是秦老司令還是要好好管管兒子纔是，到底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看人的眼光實在是令人堪憂。”
秦雲臉上一辣，活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傅沉寒這話說的好聽，但是不就是在罵他睜眼瞎嗎？
秦老司令咳嗽一聲，“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
傅沉寒對姜咻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柔和多了：“跟你的同學說再見。”
姜咻乖乖的伸出白嫩嫩的爪子揮了揮：“秦映、緋緋辛姐，我先回去啦！”
“嗯嗯。”殷緋在自家表哥面前分外乖巧：“再見。”
聞細辛也點了下頭。
唯有秦映，眸光復雜的看着姜咻，好一會兒，才說：“再見。”
傅沉寒帶着姜咻離開了，平白卻沒有走，而是笑眯眯的對秦雲道：“秦先生，這次劉女士是徹底的得罪了寒爺，您也知道，我們寒爺眼睛裏揉不進沙子，對姜小姐又十分看重，爲了劉女士好，以後不要讓她出現在京城了，否則什麼時候少條腿少條胳膊的……”他聲音微微一頓，微笑：“我們可是不負責的。”
秦雲額頭上全是冷汗：“我、我知道了。”
“秦先生是個明白人。”平白點點頭，又去看了眼抱着頭一直呻吟的劉翠菊，道：“劉女士的運氣真不錯，要不是怕嚇到姜小姐，又看着老司令的面子上……今天可沒有這麼容易就算了。”
說罷，這才踩着軍靴離開了。
殷緋和聞細辛左右看看，也就跟秦老司令告了辭。
等外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