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握緊了手上的水晶瓶子,屏氣凝神。

      門被推開。

      姜咻舉起瓶子就往來人的頭上砸,卻不料被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扣住手腕,她立時動彈不得,姜咻驚愕的擡頭,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俊美的臉。

      傅沉寒單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另一隻手扣着姜咻的手腕,他微微垂着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怎麼,想弄死我?”

      “……”姜咻愣住了,沒有想到門外的人會是他,剛剛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找她?”傅沉寒微微挑眉,讓開一點:“在這兒。”

      門口的走廊上,倒着一個穿護士服的年輕女人,她估計是被人劈在了脖子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姜咻眼睛睜大,“你乾的?”

      “不然呢?”

      傅沉寒鬆開抓着她手腕的手,聲音緩慢:“你可真是能惹事。”

      “……”姜咻說:“這次謝謝你,但是我真的沒有惹事。”

      “那怎麼會有人想讓你閉嘴?”傅沉寒嗤笑着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帶走了。”

      “……他們是想殺了我?”

      “不一定。”傅沉寒隨口說:“你畢竟是丁家的人,估計只是囚禁你一段時間罷了,等這邊斷氣,就放你回來。”

      姜咻低聲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可能救閣下?”

      傅沉寒這才轉眸看他,似乎是有些好笑似的:“他們不知道你可以。但是這時候一切不確定因素都是不被允許出現的。政治上的事情很複雜,你不用瞭解。

      姜咻愣了愣。

      傅沉寒剛剛那番話其實帶了幾分柔軟,讓姜咻想到了曾經和傅沉寒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時候他就總會教給她一些道理,也是用這種似笑非笑的語氣,但是那些都如流光逝水,轉眼無痕了。

      現如今,其實她已經學會了很多。

      “你有把握救總統?”傅沉寒轉開話題。

      姜咻點點頭:“但是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我不敢保證。”

      “那就夠了。”傅沉寒說:“現在他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反倒不如最後一搏。”他頓了頓,道:“跟我來。”

      說着就率先往前走了。

      姜咻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下意識的跟上去了——分明丁嵐生讓她不要相信任何人乖乖待在休息室的。

      她在心裏輕輕嘆口氣,卻還是跟着傅沉寒走了。

      傅沉寒直接推開了一間臨時會議室的門,這裏麪人很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姜咻大半部分不認識,倒是看見了丁老爺子和丁嵐生還有季守夢,丁老爺子和丁嵐生看見她出現在這裏,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看着門口,裏面的議論聲在一瞬間戛然,傅沉寒慢條斯理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隨意又懶散:“你們商量出結果了?”

      一個老人看向姜咻:“這是……”

      傅沉寒瞥了那人一眼:“關你什麼事?”

      衆人:“……”

      “……畢竟是大事,無關緊要的人聽到了不好。”最先開口的那位解釋。

      “沒什麼不好的。”傅沉寒不耐煩的點了點桌面:“你們討論出的結果呢。”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道:“現在閣下病危,不能沒有主事的……”他小心的看向傅沉寒:“不如就寒爺您……”

      傅沉寒笑了一聲:“我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興趣,要是我想要,至於等到現在?”

      衆人:“……”

      老頭子咳嗽一聲:“是是是……那不如李常委?”

      李常委立刻坐端正了一些。

      另一人不服氣了,道:“論起這麼多年的汗馬功勞,當然是彭議員來擔此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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