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李子山道:“可是那個孩子跟您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打算對孩子做什麼,只是想讓姜咻識相些……”
傅沉寒持槍的手緩緩下移,點在了他的眉心,冷冷道:“別廢話,孩子呢?”
“……我不知道。”李子山徹底崩潰了:“爆炸是我安排的,但是孩子是另一批人帶走的,我的人剛剛回來消息,說那些人全部都死了!孩子和季有苓都不見了,我不知道……“
“……”傅沉寒手指微動:“你不知道?”
李子山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哪兒敢騙您……我把地址給您,您自己派人去看……”
傅沉寒收回槍,道:“先關起來。”
李子山鬆了口氣,好歹是保住了一條命,他裝着膽子道:“您……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我不知道。”傅沉寒淡淡道:“但是會做這件事的人就閉門三個,全部問一遍,不就知道了?”
李子山:“……”
這可都是下一任總統的預備役,這個男人竟然敢——
李子山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傳說中被稱作惡鬼修羅的男人的可怕。
他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忽聽走到了門邊的人回頭問:“你給姜咻打了威脅電話?”
李子山一愣:“什麼威脅電話?我的人根本就沒有見到孩子!”
“……”傅沉寒將門一關,道:“好好看着它。”
一羣荷槍實彈的特種兵立刻道:“是!”
……
姜咻坐在病房裏,怔怔的看着病牀上的老人。
她的手指握得很緊,臉色蒼白,透出一股十分脆弱的美麗來,像是折斷了翅膀的蝴蝶,又像是即將凋零的花。
姜咻立刻站了起來:“另一批人?!”
傅沉寒道:“應該就是給你打電話的人。”他想要安慰姜咻兩句,但是到底是沒有說出口,理智的分析道:“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都審過了,李子山承認了,但是他的人全部被殺了,出現了第四批人,這批人是衝着你來的。”
姜咻聽見他冷漠、鎮定、事不關己的語調,忽然有些怨恨。
姜松音是他的孩子,他還那麼小,被一羣窮兇極惡的歹徒帶走,生死未卜,可是傅沉寒並不擔心,也並不在意,或許在他的眼裏,季有苓比姜松音更重要。
但是她沒有怨恨的立場,因爲傅沉寒不知道。
那股子壓抑的氣憋在心口,讓她難受的不行,姜咻的手指緊握,關節泛白,聲音輕輕的:“……爲什麼是衝着我來的??”
傅沉寒看她一眼,道:“給你打電話的人,側重的是選擇,而不是結果,如果他要的是總統死,那麼他會直接讓你停手,或者是讓你立刻弄死總統,爲什麼要給你三天時間?哪兒有那麼善良的歹徒。”
姜咻抿了抿脣,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會這麼做……”
“我會繼續追查,已經讓人去李子山交代的地方了。”傅沉寒道:“我還是那個問題,時間不多了,你的選擇呢?”
“……我不知道!”姜咻忽然擡眼看着傅沉寒:“你想我怎麼選?”
她的眸光那麼亮,讓人想起夜幕之上點綴的星辰,它們億萬年不曾改變,璀璨的讓人想要獨自擁有。
傅沉寒道:“無論你怎麼選,我都不在意。”
姜咻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軟肉,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