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抿了抿脣:“你就給你兒子喫這個?”
姜咻啊了一聲,道:“怎麼了?”
傅沉寒:“……”
他說:“快餐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不適合小孩子喫。”
姜咻說:“我知道啊,姜松音又不喜歡喫這些。”她指指自己:“主要是我喜歡。”
傅沉寒:“……”
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喜歡喫這些垃圾食品,這四年顧錚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殷緋小小聲的說:“姜咻咻,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喫牛排吧?”
姜咻說:“可是我就是想喫炸雞啊。”
殷緋示意她看傅沉寒的臉色:“我覺得寒爺不是很想喫快餐。”
姜咻想了想,覺得傅沉寒打出生開始就沒有喫過這種玩意兒,她轉眸道:“要不寒爺你去隔壁的西餐廳喫?“
“不必。”傅沉寒冷冷道。
姜咻拍拍殷緋的肩膀:“你看,寒爺其實也想嘗一下炸雞的味道。”
殷緋:“……”不,我看你是想嘗試一下被日死的味道。
姜咻其實好久沒有喫過炸雞了,她點了不少,其實喫下去的不多,倒是把一杯蜜桃烏龍喝完了。
喫過飯,殷緋和聞細辛就先回去了,姜咻艱難的把兩個獨角獸塞進後備箱,而後回到了副駕駛。
傅沉寒道:“安全帶。”
“哦。”姜咻垂頭把安全帶繫上,道:“可以了,走吧。”
傅沉寒啓動車子。
姜咻有些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就靠着窗戶玻璃睡着了,傅沉寒道:“姜松音。”
姜松音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愣了愣,道:“什麼事?”
傅沉寒說:“把後座的毯子拿來。”
姜松音看了看,果然找到了一塊米駝色的毯子,傅沉寒接了過來,給姜咻蓋上了,道:“你要是想睡後座的小箱子裏還有一條。”
傅沉寒沒有料到過自己會忽然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初爲人父,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姜松音,他想了想,道:“你比較喜歡s國還是a國?”
姜松音毫不猶豫的道:“a國。”
傅沉寒道:“我以爲你在s國出生,又在那裏生活了三年,會比較喜歡s國,怎麼,s國不好?”
姜松音搖搖頭,道:“s國很好,但是a國纔是我的家鄉。”
傅沉寒笑了笑:“年紀不大,家國情懷倒是有。”
姜松音認真的道:“是媽媽說的,媽媽說我們的根在a國,她最重要的人也在s國。”
傅沉寒頓了頓,他側眸看着姜咻熟睡的側臉。
她睡着的時候看上去是非常柔軟的,臉頰白皙柔嫩,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
總有人說,從前慢,車馬走的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但是現如今信息技術高速發達,即便隔了一個太平洋,一個電話也可以拉近千萬裏的距離。
可是啊,他像是中了一種名叫姜咻的毒,如同他少年時候吸進肺腑的香菸一般,縈繞在五臟之間,久久忘不掉。
車郵馬慢時我愛你,日新月異時,我也愛你。
……
下午的時候姜咻蹲在花園裏跟五味子玩兒飛碟。
玩兒着玩兒着她就瞅上了傅沉寒的瓜。
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瓜地旁邊,想起最近幾天傅沉寒都沒有來點瓜,可能已經對這些瓜不上心了,這些個瓜一個個渾圓可愛,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姜咻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它們完成作爲一隻瓜的使命——那就是被人喫掉。
姜